柳箬说:“他们应该只是去吃饭,又不是去开房,要算成出轨吗。我妈一直是忍了,她说他前妻也不容易,而且人家十几年的夫妻感情,哪里能说变成陌生人就变成陌生人呢。这些事,总是这么麻烦。”
柳箬吃不下东西了,说:“走吧。”
楚未也只得在心里感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然后说:“要是以后你妈妈觉得袁叔叔不好,不和他过了,就来我们家,和我们在一起吧。”
柳箬说:“那思扬怎么办呢?我妈不可能和他分开的,不谈感情,就是为了孩子,她也不会。”虽然嘴里这么说,其实心里非常感动楚未说的那句话,可见,他把她的妈妈当成自己妈妈一般在尊重和爱。
楚未说:“你现在担心也没有用,他们的事,其实还是要看他们自己。”
下午的组会,实验室的师弟妹们都看得出柳箬的心情不错,开了三个多小时,到四点半会才完了。
楚未一直坐在车里和人开电话会议谈事情,既没有上楼,也没有下车,柳箬收拾好东西下楼上车发现了这件事,就很惊讶:“干嘛一直坐在车里等,你不闷吗?”
楚未从车后座要换到驾驶位去,柳箬就说:“我来开车好了,你好好休息吧。”
楚未还想说让他来就好,柳箬已经说道:“别争来争去了,就这样定了。”
楚未含笑说:“嗯,好吧。”
☆、第四十九章
第四十九章
柳箬在她继父家外面的小区门口买了一些水果,这才开车进了小区,柳箬抱着蛋糕盒子,楚未提着水果,袁叔叔来开了门,看到柳箬,就含笑说:“回来了。”
柳箬完全没有她妈妈的那种包容心,所以看到他和他前妻孤男寡女从餐厅里出来,又同撑一把伞,还开车送她,她很难对他毫无芥蒂,此时也完全无法发自内心地对他微笑,只能强打起笑容来,说:“我回来了。”
袁叔叔又对楚未说:“楚未,也赶紧进来。”
袁思扬已经跑来接过了柳箬手里的蛋糕盒子,他说:“大姐,生日快乐!你已经是三十岁的老女人了啊。”
柳箬知道他故意打趣自己,所以板了脸说:“找打是不是!竟然敢这样说姐姐,懂得长幼尊卑吗!”
他只是笑,完全不怕柳箬的威胁,将蛋糕盒子放到茶几上后,他又去接楚未手里的水果,还说:“姐夫好。”
柳箬已经不会因为他叫楚未姐夫而害羞发火了,楚未不把水果袋子给他,说:“我来就好,这个太重了,扬扬,你提不动。”
袁思扬却说:“我可以的。我力气大着呢,给妈妈提菜也可以。”
袁叔叔则说:“楚未,给他吧,他现在只是觉得这样好玩,正经让他做点什么事,他哪里会做。”
楚未真把水果给了袁思扬,他就两只手提着那两个大袋子,像只螃蟹一样地横着往里面挪,楚未看得觉得特别好笑,心想自己小时候可没有这样。
袁思宜从里面卧室走出来,看到袁思扬的怪动作,伸手就把他手里的水果袋子抢过去了,提着放到客厅和饭厅转角的柜子上去,还伸手给了他的脑袋一巴掌,说:“你就知道做怪相。”
袁思扬被她打得很不高兴,大声叫:“二姐,你总打我。”
袁思宜说:“我哪里有打你,我只是拍了你一下。”
袁思扬说:“那我也要拍你。”
柳箬本来不想管这两个人,但看袁思扬不依不饶地也要找袁思宜打回来,就呵斥他道:“袁思扬,你多大人了,还像小时候一样乱闹吗?”
袁思扬不满地告状:“但是二姐打我。”
柳箬只得也说了袁思宜一句:“思宜,这样打思扬的头很不好,不说有失手把他打得怎么样的时候,而且也容易伤害小孩子自尊。”
袁思宜马上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说:“我的弟弟,我自己知道分寸,我没有用力,我就只是轻轻拍了一下,怎么可能把他打得怎么样。你不要大些,就总是教训人。”
柳箬被她说得皱眉,她反省自己是不是在实验室教训师弟师妹们习惯了这种教育语气,以至于让人反感,所以她就只得说:“不好意思,不要往心里去。”
袁叔叔是个大男人,他很少管小孩子之间的吵闹,即使是三十岁了的柳箬,在他的心里,一律归为小孩子一类,因为还没有结婚成家,那就不算是成人了。
所以他没理会三个孩子这些事,反而是去招呼楚未,让他陪他去沙发坐,还问他要不要下围棋。
楚未歉意地说:“叔叔,不好意思,我不会围棋。”
他自然听到了柳箬和她弟妹之间的对话,他心里当然会偏帮柳箬,就觉得袁思宜的语气过于尖刻,他想到自己小时候,他的亲大哥,因为不是一起长大的,他读高中的时候,都和他不亲,而且见到了,也只是叫一声就算完,从不多说话,更小的时候,那是连哥哥也不会叫的。而柳箬的这个妹妹,并不是她的亲妹妹,又没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意,感情亲近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