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眼睛期待着自己的猫粮,还有光脚忙活着给他准备猫粮的主人。呃,噗,重说,光脚给他准备早饭的温树!
吃完依旧清汤寡水的早饭,一点味道都没有,还没有猫粮好吃,梁泽进屋顾自穿好衣服,套了好几层裤子,戴好前几天温树给买的帽子围巾手套,那时候还嫌丑死了的他此刻只觉得温暖。拉开卧室门,穿过客厅厨房,站在门口穿鞋。
碗还没洗完的温树甩着带着泡沫的两只大手赶紧冲出来,“你做什么去?这天还没亮,你去哪儿?哎,哎,你等等我啊。”
麻利的洗完手胡乱套了一件大衣就这么跟着梁泽出了门。
“你等等我,等等我。”温树一边跳着把鞋拽好,一边拽了拽梁泽的衣服。
还是没说话。
好容易两人并排走在了一起,一个走的坦然,捂得严实,另一个,呵呵,急急匆匆的想拉拉不住,想搂搂不了,风一吹,露在外面的脖领子和脚踝就嗖嗖的疼,顺着裤腿使劲的往进钻风,冻得一张脸红扑扑的。
上一次这个情景,还是刚刚入冬,只不过捂得严实的那个是温树,另一个冻得直缩脖子的是梁泽罢了。
温树缩着脖子跟在梁泽旁边:“你别不说话呀,你别不是给失忆了?”
“要不然就是傻了?我看看”摸了摸脑门,也没有反抗,逗不笑了还?
“咱不至于的啊,你又不是没跟我上过床,真不至于,啊!”
“……”我跟你上的是床,没上过玻璃窗户,玻璃?窗户?啊,我干吗要想起这些?!
梁泽快走了两步,拐进了旁边的公园。后面跟着的温树追的气喘吁吁。
天快亮了,公园里零星的有几位大爷大妈晨练。
梁泽走到湖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啊,好清冽。
“梁泽,梁泽,你别想不开啊,大不了我让你上一次,还回来嘛,你千万别想不开啊。”后面跟来的温树冲过来从背后一把抱住他。
“……”还回来?好啊,真好。
“你不是真受了什么刺激吧,我们要不要去找找精神科?还是去心理辅导室?”温树把头埋在梁泽的脖颈上,这围巾好暖和。
“要不我带你去找胡竞,我让你打他一顿,保证他不能还手,怎么样?”
“……”你怎么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梁泽挣脱了温树,沿着公园静静的走,早起没有抹药,后面疼,撕裂一点?我怎么这么不信呢?你是不是给我捅坏了。
“你去哪儿啊,你跟我说句话吧,怎么了啊。”这都过去三天了,也该缓过劲来吧,怎么给落下不说话的毛病了呢。
不知不觉走在了去医院的路上,就这么走着走着就到了医院。
大早上刚六七点的冬天,天刚蒙蒙亮,门口有些彻夜排队的病患家属,梁泽绕过正门,旁边的小门推门而进,径直走到自己的科室,去值班站里拿了挂在墙上的备用钥匙开了门。
可怜的温树,就穿着宽松的睡裤套着厚实的羽绒服,光脚穿着夹面皮鞋,冻得瑟瑟发抖的跟在后面。
就陪着梁泽这么一直坐到大厅里渐渐有了吵吵嚷嚷的人群,上班的同事。
“你想让我陪着你,还是,我来都来了,要不我上去亲自跟我们主任请个假?”温树趴在桌子上手指勾着梁泽的下巴,迫使他直视自己。
“……”我没说让你陪着我。梁泽眨了眨眼睛表示我听到了。
“你倒是说话呀,这不能真哑巴了,我还得去找胡竞!都是他个祸害!”温树看着梁泽无奈的摇摇头。“好吧,我不逼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这个名字,我是该恨呢,还是该怕呢?
温树就上楼请个假的功夫,一下楼来就又看见梁泽的门口围着一群人,温树头都大了,没认识梁泽之前他也这么招人吗?招的都是什么人?围观观众?怎么走哪都这么多围观群众啊!
拨开人群探到了门口,呼,温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是梁泽他们主任,呼,不是什么大事,不是什么大事,摸了摸受惊的胸口,顺手把众人推出门外,带上了门,笑眯眯地走过去。
“主任好,主任好,主任早上好。您吃了吗?”
“好什么?吃什么?吃一肚子气!”
“您消消气儿,消消气儿,他最近状态不太好,您担待,担待。”
“状态不好不是请假了吗?请假了就在家呆着,我这几个月为了他都进过几次院长办公室了,次次都是恶劣影响!”
上次同性恋的事,梁泽平静的心陡然惊了一下,上次的伤疤是怎么愈合的?忘了,好像没什么伤疤吗?怎么会没有伤疤?我怕了那么久,最后还是所有的人都指指点点,我怎么会好了伤疤忘了疼?
这次的刺激还没在脑子里想明白,又莫名记起了另一件之前就买下了隐患是炸弹,梁泽只觉得脑袋里嗡嗡的响,头好疼,快要炸了!
“他习惯了,习惯了这个点起床来上班了,您看您有一这么勤快的职工,您得高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