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眼里带过不屑,拳头握在一块儿。
“好像请假了。”
白烽汶微微皱眉,昨晚上问他不是说不疼么?那贱样一看就是被打惯了的,这么点伤怎么会请假这么久?他略微想了想,“谢谢。”
不带一丝留念的走出了初中楼,然后拿起电话给亮哥打了过去,“亮哥,让靳恺退学。”
被南翼赶出去的学生就再也不能够进来了。
挂了亮哥的电话之后,他又莫名其妙的给林悻打了电话,对方的声音不像往日那样中气十足或是贱痞味儿,带有动物般的呜咽:“白烽汶......”
白烽汶边得到很多学妹学姐的注视目光往高中楼走去,边回道:“你在哪里?”
那边似乎发生了什么动静,林悻的“嘶嘶”叫了几声,“医院。”
紧接着林悻又发出了那样的声音,白烽汶微微皱眉,他不喜欢这种毫无掌控的感觉:“什么医院?”
电话那头再也没了林悻的声音,换来的另一个仿似和他们同龄男生的声音:“白烽汶是吧?西南医院。”
白烽汶从来没有听说过西南医院,只好拿出手机定位看了看,是离学校最近的医院,心中了然。
便往学校门口走边给班主任请假,不过十分钟的车程,他下了车。
收到了林悻发的房号。
白烽汶心里略微有些不舒服,只是被蚊虫咬了一小口的疼痛感。他走到林悻所在的医院,很破也很旧。走到林悻的病房里,只看到一个和林悻气质相仿却大不相同的男生坐在床的一边。
见白烽汶到了,胡燃首当其冲的挥了他一拳,解了心中之气,“都怪你,都怪你!”
白烽汶倒也没闪,摸了摸被打的地方,看向胡燃的目光里夹杂着不解和恶心,用那双薄唇吐出了一个字:“脏。”
胡燃爆脾气来了:“我□□大爷,老子要和你同归于尽。”
护士听到这病房里面的动静,连忙跑了过来,凶巴巴道:“干什么?干什么?要闹出去闹,还有病人呢!”
白烽汶点头,没理胡燃,只问那护士:“您好,请问这位病床的人呢?”
护士回答道:“林悻啊,他骨头复发,接骨去了。”说得理所当然,毫不在意。
白烽汶站在一旁也不说话,静静的等待。他对自己今天的行为感到很奇怪,就连把林悻弄到南翼来的时候也没现在这么奇怪过。那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厌恶又抗拒,可避而远之后,又带着些许淡淡的牵扯。
白烽汶内心正这么纠结着的时候,林悻被护士扶了进来。
他看到林悻浑身只剩双手和双脚没有被绑绷带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单纯的把靳恺弄出学校未免太便宜了他。他的狗,怎么能被人这么欺负?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林悻本是表情木然,看到白烽汶一身校服出现在灰暗的病房时,突然似乎觉得整个世界都明亮起来了,他忍不住又要笑:“你怎么来了?”
白烽汶避了他心中那几根暗暗的刺,只是嫌恶的看了他一下:“没死?”
胡燃那粗神经似乎是明白过来了,怎么看自己怎么都不顺眼,感觉自己像只顶大的电灯泡。看到林悻这笑容,都要把他的眼睛闪瞎了,操,小白眼狼儿,老子这几天瞻前马后的你怎么都不能对老子笑笑?
他翻了个白眼,也没插话进去。
林悻想要抬手挠挠头,又发现行动不便:“怎么能死了,死了就不能给你当狗了。”
胡燃听到这话,神色大变。他们是混子,是常常寄人篱下,可也不能说出这种话来啊,他忍不住低呼一声。白烽汶倒是淡然自若:“恩,后天来学校。”
说完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消失在了病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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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林悻的病恢复了百分之八十。
年轻人,恢复的能力很强。白烽汶后来几天在学校里一反常态,非但没让林悻给他买饭,还让亮哥每天给他送鸡鸭鱼肉等各种大补食材。
林悻圆润了不少。
更加帅气了。
林悻很郁闷也很纠结。喜欢的人嘴上说着讨厌自己可是行为又这么暖,那是什么意思啊?到底是喜欢他多一点呢还是讨厌他多一点呢?林悻从来都是直来直往的人,喜欢厌恶什么的都直接放在脸上,很难掩饰。这次他发现自己喜欢上了白烽汶,那种眼里闪光的情绪是怎么都遮掩不了的。
都有好几次想要亲口告诉白烽汶了,但是害怕。
怕白烽汶让他滚,给他一个冷冷的眼神。
林悻索性想,就这样吧,还能每天给他买饭。
他是过了几周后,才发现靳恺被人打得半身不遂住进医院的事情,那个时候他正在为白烽汶买饭的路上,脚步吊儿郎当的,嘴上念叨着:活该,恶人有恶报。
白烽汶如往常一样面无表情的做题,也如往常一般的班上的女生都围着他问题。林悻看到那些活泼干净可爱的女生,又低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