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跤,顺势就坐在了地上。她屈起长腿,两条手臂搭在膝盖上,右手还有啤酒罐,还没见底。她斜着头,看了看,罐身上的燕京和她面面相觑。
就是有点迷惑。
楚爱甜不懂,这样晦暗不清的难过和失落,为什么不挑个白天上门拜访。
她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却不知道这有什么意义。想痛恨自己,又揪着揪着不舍得。
面前的家总共六十五平米,三个人同时在客厅都没法顺利转身的大小。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且在关女士的努力下,还是干净整洁的。
楚爱甜被最后一口酒呛了下,平复后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回屋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明璐叫醒的。她俩调休,约好一起面试。
明璐呼唤了好久,楚爱甜才咂吧着嘴转醒,醒的时候还维持着虾米的姿势,抱着枕头屁股撅高了睡。
明璐见她迷糊睁了眼,气得一脚踹到她屁股上,楚爱甜顿时滚到了墙角。
“楚爱甜!你的脸如果跟你的窝一样不堪入目,我早报警了!!”
明璐是正经少先队员血统、听话的乖乖女长上来的,从小打扫卫生一把好手。
“哎——我先声明,小璐,我打扫的时候是跳过她的房间了,她说要自己负责,以此杜绝我的唠叨。”
半掩的门被路过的关荷打开,她探了个头进来,礼貌地微笑了下。
明璐不好意思在家里说什么,地铁上念叨了楚爱甜一路,念得楚爱甜蹲在车厢节点处画圈圈。
“成……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嘛。”
“你去垃圾场住都比你那个房间好一点,我看下次让末日电影去你家取景,展示下人类的堕落,怎么样?”
楚爱甜想了想,把右手放在脸颊上,眼睛往上一望,笑得眼眉如弯月,很是狗腿:“别生气了,生气就多看看我,您的萌萌啊。”
明璐一口气没上来,被周围人打量的差点生出罪恶感,最后只能狠狠拧几下她的脸:“你等会儿收收吧,太贫了!”
工作说好找,大量基层岗位确实缺人的;说不好找,受欢迎的位置根本不够分的,无数个清北复交常春藤都虎视眈眈候着呢。
楚爱甜还没上电梯,就在明亮的写字楼大厅里见到了熟人。对方先是看了她一眼,后来皱起了眉心,最后手里用来泡妹的玫瑰花都掉了,刷一下冲到了她面前,食指在她脸跟前的空气里点了两三下:“楚爱甜?你家把TWELVE收购了?改做零售业了?”
莫丞,原来和她是一个跑车俱乐部的。
楚爱甜闭眼,用中指揉了揉眼窝,有些为难的样子。
实在不知道,他们之间还互相装什么逼呢。
莫丞也没有等她回答,看到她无言的样子,顿时笑了,眼底的厌恶和轻蔑清晰可见:“怎么,自从出了事,我们好久没见了,都不想叙叙旧吗?楚,大,小,姐。”
话到最后,他狠狠点了两下她的肩窝,把楚爱甜戳的后退了一小步:“您今天,该不会是来应聘那个总经理助理岗位的吧?敢问您什么实力啊?”
楚爱甜的手腕被明璐温热的掌心悄然握住了。
别冲动。
她甚至能听到明璐无声的劝着。
周围来往出入的人员一个个正装加身,笔挺干练,他们中的大部分都认识合作方企业继承人,但不知道他对面的楚爱甜是谁,都投来了或疑问或好奇或看好戏的目光。
“我啊。”
楚爱甜轻笑了下,抬头迎上了莫丞的眼睛,挑一挑眉尖,整个人相当放松,漂亮的下颚抬一抬:“高中。”
“楚家钱那么多,没给楚小姐在美利坚买个好一点的学位吗?”
莫丞虽痞里痞气,长相不算差,只是眼神中的恶意看得明璐反胃。
“买了个野鸡大学,没钱了,就不读了呗。”楚爱甜耸了耸肩,微眯了眯眼,“不过莫丞,你知道我为什么以前讨厌你,现在也是吗?因为你问的问题都太傻逼了,和你一模一样。看你这几年还没长进的样子,身边该换一波捧臭脚的了。说真的,捧高摔惨。”
“找不到例子就看看我。”
楚爱甜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和的勾了勾嘴角:“沦落到和苍蝇呼吸同一片天的空气,也是很心酸的。”
说完,她反手拉过明璐就走人了。
等走出五百米,楚爱甜捂着头就蹲下了,刚好蹲在公交车站牌边,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懊悔不已:“对不起啊,我应该和你分开走的,你现在还能去面试……”
明璐轻轻叹了口气,也蹲了下来,和她一起冲着马路:“不过,你出去那两年,真的是在野……那啥大学吗?”
“我家以前是有钱,但没有到能在耶鲁给我捐个体育馆的地步。而且就我吗?把我弄进去了,三个月就出来了,有屁用啊。”
楚爱甜苦着脸道。
“俏俏……你想多了,三周就撑死你了。”
明璐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