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一手搂着他的腰,踮起脚顺势在唐钰青额前碎发上轻吻。
其实也不是轻吻,就是看起来像是在做些甜甜蜜蜜的事情。
“手好吃吗?你紧张的身子都颤了,晴晴”,唐钰青半个身子挡住东方锦的目光。
刚刚那个负气而走的帝王,他好像真的生气了呢。
哈哈。越来越有意思了呢。
唐钰青站直身子,看到那女子眼中的泪水,他明白了心疼原来是这种滋味。
“你很喜欢你表弟吗?”唐钰青明知故问。
他为赵晴晴拭去眼角泪渍,轻声问:“你为何非要拒绝他?难道是为了我们的婚约?我真的好感动。”
赵晴晴发现自从叫了他唐二狗之后,这人再也没有初见时的那种文质彬彬。彼时瞧着他不知感动还是假装感动,平添了几分斯文败类的味道。
“表弟你要知道,我比你更伤心呢。”赵晴晴望着东方锦离开的背影,差点激动地又掉眼泪。这样的画风是错误的,赵晴晴表示很无奈很无措很没有办法。
她把自己关在房中,一手拿糕点一手拿书本子。
从窗子望出去,她只能看见满院的落叶,心里更加难受。
赵晴晴,你就作死吧。
长成那样她不想当皇后,可她喜欢表弟啊。原本赵晴晴死命要追到东方锦,现在不是不追而是她觉得追不到了。东方锦明示暗示她不是看不懂,身为人家的表姐,她实在不能鼓励东方表弟情窦开的这样早。那件事情始终是跨不过去,爹爹为何要告诉她这些事惹她伤心难过。
树叶沙沙作响,赵晴晴目不转睛看着,嘴里嘟囔着:
“一片叶子,东方锦生气了……”
“一双叶子,东方锦生气了……”
“单片叶子,东方锦生气了……”
“嗷嗷……”,她的鬼叫终于唤醒门外的丫头,“两双叶子,东方锦生气了……”
她拼命的数树叶,一点都吃不下去,半点也看不进去。
想起令人伤心的事情,赵晴晴圆润的脸蛋都消瘦了些。
她不是不想见表弟,她是不能见表弟。
当时东方锦还没有被立为太子的时候,先皇就已经驾崩了。赵太后孤儿寡母无依无靠,为了找个依靠就给东方锦定了亲。
说到这件事,我们就要从东方锦六岁的时候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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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个绣娘,数日都未曾合眼。
六年之前的一天,小殿下满六岁,她们总算把小殿下将要穿的衣裳绣好。
赵太后瞧着金龙栩栩如生,微微点头称赞。
自怀上它那日,赵太后就寻思着这孩子与众不同。也不知他到底是喜欢静,还是极不喜欢闹腾,在赵太后肚子里很是没有存在感。
生他的时候先皇激动地眼泪都要掉下来,搂着一团肉呼呼软绵绵的皇子轻声细语哄着。
本该是夫妻和睦,儿孙绕膝旁乐呵呵的过着。
奈何?人生总有那份不如意。
他三岁的时候,先皇病危口吐鲜血,没走过花朝最冷的那个冬天。
“锦儿,你要争气。”赵太后牵着孩子,率领众臣跪在东方炎的墓前。
那身衣服有点紧,他穿起来不舒服,委屈起来两行清泪不自觉落在衣衫上。东方锦微微回头看,那群大臣都悲伤不已。瞧见他回头之后,大人们更是哭出声音。
赵太后心里更不是滋味,看来立东方锦为太子的事还要早日办妥方能安心。
眼下先皇已经过了孝期,而东方锦又是唯一的血脉。
赵太后站起来,对着朝臣道:“国不可一日无君,本宫一介女流在朝堂上多有不便之处。皇儿是长子,也是先皇唯一的孩子。本宫劳烦众位当着先皇的面,立储君。”
此话一出皆是哗然!
“娘娘言之有理,臣遵命。”说这话的只有赵丞相一人。
赵丞相有心无力,始终没办法力挽狂澜。
某日赵太后拉着东方锦上朝满室哗然,赵太后一哭二闹三上吊。
那些人终于愿意说:“臣等遵命!”话虽如此,这个命无人肯遵从。
东方锦更是像被人遗忘一般默默长了两年,终于成了太子。
随之而来的便是东方锦的一纸婚约:他将来要娶的女人必定是芜国公主。
“本皇的女儿肯嫁个小傻子是你们的福气”,吴国国君趾高气昂指着她们母子二人,抱着怀中幼女接着说,“赵太后请放心,本皇会让那傻子登上帝位。”
赵太后人生中从未有过如此屈辱,为了东方锦她忍了这无礼之徒。
待使臣送走芜国国君与他那难缠的女儿,赵太后痛定思痛亲自教导东方锦。
她不信,她的孩子会是个傻子!
东方血脉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让她生出一个朝臣不服要依靠他国的傻储君。芜国公主凭什么嫁给东方锦?她不愿意。
同年夏天,芜国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