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盆和火盆换了好几轮,悠熬得人都不行了,这该死的发情期总算是过了。还来不得让几个人歇口气,悠的身子又燥了起来,他发烧了。被又冰又烫的折腾了几日,悠无意外的起了热。几个人只能咬着牙,继续伺候,该去煎药的煎药,该去喂水的喂水,该去擦身的擦身。悠迷糊着被摆弄来摆弄去,仿佛又回到了那些沉着身子待产的日子,一时也不知道现在是哪年拿月了。后来他觉得腹痛,以为自己这是要生了,好似有人给他揉腹,然后下半身又被垫了起来,看来是真的要生了。只是这次为什么是后面?悠感觉有东西进入了自己的后穴,然后温热的液体汩汩流入,他下半身温热,然后……一阵激痛袭来……悠被激得恢复了神智。
“太皇醒了?是不是觉得腹痛?给您灌个肠,排出来就会好些了!”向尹坐在悠的身边打着圈的给悠揉着肚子,揉两圈还要用力按一按。
“疼!给我便盆!”悠腹中绞痛,便意阵阵。
“太皇再忍忍,让肠脏吸收些药水,您腹中的痉挛会好些!”向尹起身看了看悠,手上按腹的动作也没停歇。
“要忍多久,疼死了!肠子要烂了!”悠疼得身子发寒,下身激痛,想要挣扎却被向尹单手按住。
这时候华殷端了养身茶过来,悠被人压制,哪里喝得下,胡乱的摇着头,虚虚的气喘。仿佛有刀子在他腹中磨来磨去,悠疼得浑身发寒又发汗,仿佛过了一辈子,华殷这才托起他,抱着他坐上了便盆,青远拿了个巨大的热盐袋过来热敷在悠的下腹,悠疼得蜷缩,华殷的手就从那热盐袋低下钻进来,给他揉着肚子,噼里啪啦……悠拉个屎跟放炮仗似的,不过悠也顾不上了,他肚子疼,拧着疼又绞着疼。悠泄了之后累得脱力了,被抱着放进了被子里,热盐袋又换了一个,暖暖的给他搭在了腹上。悠疼得稍微缓了些,还是蜷着身子,不敢舒展,华殷又伸手进来给他揉。不多久悠疼得又厉害了,想起身坐便盆,华殷不让只是更用力的压着他的肚子,让他躺着泄,悠体内也没什么可以泄的,无非就是些肠液,肠子挛得缓的时候,还能排出些气。
悠盖着被子捂着热盐袋,在床上又吐又泄的折腾了好几日,床单被子一日里也不知道被换了几次,反正都是被他弄脏的,换上的干净床单被子又都被烤得热烘烘,生怕让悠更难过。悠每日就被华殷强灌些鸡汤煮的糊糊,悠不张嘴的时候,华殷就嘴对嘴的强灌,悠哭了一次又一次,挣扎着不让华殷近身,只肯让青远抱着。青远搂着哽咽的悠,道:“太皇啊,之前抱着您的时候可软和舒服了,您看您现在的身子都能咯到我,太瘦了!”
“我这两三年哪过了一天的好日子,怎么就不让我消停消停……呼呼……”悠现在连说话都气喘。
青远给他顺着气,问他:“心还慌得难受吗?”
悠点了点头,没好气的说:“没一处好受的!快别折腾我了,让我就这么的吧……呼……”
“来,喝点儿药粥,向尹熬的,可费劲儿了,喝了它心就不慌了!”青远说着不知从哪里竟然变出一碗粥。悠盯着药粥可是气坏了,看着青远失望的摇头,道:“你怎么也变了?连你都不向着我了?我就剩下你了……呼……呼……”
青远看悠不好,赶紧哄:“太皇,太皇……不气,不气,我给您揉揉心口,这不是见不得您心慌难受嘛,这人不吃东西就容易心慌,来,咱们不吃,靠我怀里,我向着您!”悠听了这才满意的又依在青远的怀里,闭着眼喘着。
青远看着悠,最后只得无奈的道:“太皇,要不咱们吃一口试试?太皇,青远求你了!”青远的声音突然就变了,带了哭腔,悠睁开了眼睛,霎时泪流满面,悠认识青远快二十年了,青远永远都是一副既贫着嘴又洒脱不羁的样子,什么时候见他红过眼睛落过泪?悠见不得青远这样,终是张了嘴,含了一口粥,艰难的咽了下去,呜咽着说:“你这是何苦呢?我要是没了,你就剩好日子了!你也看看你自己,累得眼眶都黑了!”
“要是舍得您,我们也不会一直紧着伺候,您也别怪华殷强灌,他心里的滋味是苦瓜粘黄连,苦上加苦啊!咱们这都熬过来了,已经看到希望了,从现在到明年,我们好好的伺候您,您把身子缓过来,咱们今后长长久久的,不好吗?”
悠也抑制不住了,哭嚎起来:“我日日都是苦熬着,我疼,我难受,我穴里不得清净,我睡不着,我也吃不下,吃了还又吐又拉,我要怎么活下去!你们说,你们想让我怎么办?”华殷听了屋里的动静,悄悄的走了进来,他单膝跪在嚎啕大哭的悠身前,搂着悠的腰,哽咽着道:“就一年,如果这一年,您的身子缓不过来,明年发情的时候,我们让您走,再也不留您。我华殷说到做到。”
“你也给我立字据!”悠虽然哭得惨兮兮的,得让青远给顺气才能呼吸,却也答应了华殷,他拗不过他们!
悠熬过了发情期又熬过了病气,后面的日子其实也不是那么难熬。悠从床上能起身了,身子还是软,总是走不了两步就又坐去了摇椅,他睡不着的时候也喜欢坐摇椅,让华殷他们摇着,晃悠悠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