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予和老安格斯请假时,老安格斯问他为什么要请这么久的假期,凌予左右瞧了瞧没发现艾米丽和温蒂,对老安格斯说:“我男朋友是踢球的,就是那个经常来我们店里买水果派的那个球星。他要去比赛了,我想陪着他。”凌予的声音越说越小,说到最后老安格斯都快听不清了。他抽了一口烟斗,吐出烟圈后看着凌予说:“行吧,那你去吧。”凌予激动地看着老安格斯,就差上去握住他的手感谢他了,“谢谢您!”
假请好了,凌予第一时间给杰森发了消息,告诉他这边已经安排好了,就等着去摩多。
凌予开始工作,就把手机调成静音放回口袋里。在杰森离开后他每天数着日历过,终于等到了14号,他一大早就爬起来,拿着收拾好的行李包出门。站在路边打车时手机响了,他没发现这个铃声是特指的某个人,他以为是杰森就接通了,“杰森,我正在等计程车。”
“杰森是谁?”那边传来了凌唯的声音。
自从发情期开始后到现在,兄弟两个人都没有联系过,虽然中间凌予想过要不要给凌唯打个电话,可总是因为这样或那样的事情插进来,让他没时间打。
“你怎么不说话?杰森是谁?干什么的?今年多大了?有多少财产?有房子和车吗?”凌唯一连串的问题让凌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看到一辆计程车过来,凌予招了招手,坐上车后才说道:“我男朋友,是个球星,有房产也有车。”
凌唯在这边眉头跳了跳,“什么球星?凌予,你是不是在奥古斯汀的酒吧里认识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你要洁身自爱知道吗?你如果不懂的如何爱自己,谁会爱你?谁能接受你被别的男人上过的身体?”
凌唯的话总是能让凌予觉得内心很受伤,他看着窗外的景色,听着凌唯在电话里无休无止的贬低,他无话可说了。“我手机没电了,挂了。”一个相当蹩脚的理由,凌予不等凌唯说什么就把电话挂断了。他早上出门前已经把手机充好了电,可被凌唯一个电话打过来,电池显示95%。
凌予要见到杰森的好心情被凌唯一通电话打的全没了,他深深吸了口气,重重的吐出来,火车站到了。
凌予一路上都呆呆地看着窗外,这些景色他从没有见过,那些牧场上的房子,牛群和羊群,哦还有一只躺在草垛上偷懒睡觉的牧羊犬,这对他来说都是新鲜的。凌唯上学时就已经和同学一起出门旅行过了,那时候所有的旅费全是凌予打工赚来的,可是出门没两天,凌唯就给凌予打电话说旅费没了,让他给他打钱。凌予哪有钱啊,只能找老板预支工资。
]
兄弟两个人,过得是这种天差地别的生活,凌唯阅历丰富,凌予只固守在这一小片天地里,不知外面的世界究竟有多大。他忽然想到,老安格斯同意他去摩多和杰森相聚,是不是也因为他想借着这个机会让凌予出门见见广阔的世界?凌予露出浅笑,即便不是这样的理由,他也很感谢老安格斯同意他出来。
夜晚降临,火车进入摩多的车站,凌予一下车就看到一些穿着红色球衣的球迷也跟着下来。凌予拿着包走出车站,他有些迷茫,不知道何去何从了。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一辆白色的车停下来,从里面下来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个大纸板,凌予好奇瞥了一眼,上面写着他的名字!“等等,我是凌予。”凌予拉住了那人的胳膊,那人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因为亚裔的面孔使他不敢确认,又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照片对比了一下笑道:“你好,我是斯帕克·威尔,是路德维希先生让我来接你的。”他说着侧身指了指那辆白色的车,凌予看了一眼道了谢,斯帕克说:“凌先生,你的行礼呢?”斯帕克扭头看了看,除了凌予手上的一个包,什么都没了。
“我就这一个。”凌予示意似的拎了一下他的行李包,斯帕克接过去,对凌予说:“凌先生,你是我这两天接到的家属里,行礼最少的一位了。”他们说着话就上了车,斯帕克很健谈,因为是摩多本地人,还对凌予介绍了摩多一些旅行地点,“如果凌先生想逛逛摩多的话,随时来我找,我可以当导游。”他通过后视镜对凌予调皮的眨了下眼睛,凌予笑了笑,“好的,谢谢威尔先生。”
斯帕克把凌予送到下榻的酒店,给了他一张房卡,“这是路德维希先生之前就办理好的。”凌予接过房卡道了谢,斯帕克说:“祝您有个美梦,晚安。”凌予拿着房卡往电梯走,看了眼上面显示的房号,2910,“有这么高吗?”凌予进到电梯里按了29楼,期间电梯停过几次,上来了一些穿着红色球衣的球迷,他们兴奋地说着要到了杰森的签名。凌予在旁边忍不住的笑了一下,这种与有荣焉的感觉真好。
打开房门,屋子里亮着壁灯,凌予走到房间里放下行李包,拉开窗帘看着外面的夜景,这好像是最高的建筑物,附近的楼层顶部他都能看到。“白天看肯定更好看。”凌予重新拉上窗帘,先把衣服拿出来收拾好,就去了浴室里洗澡。门被打开,闪身进来一个人,听到浴室里的水声他笑了出来,随后脱了衣服打开浴室门进入。
凌予正在冲洗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