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阵天旋地转,然后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小叔兄!”曹琇莹过来推着她的身体一阵呼唤。
香鹂、小芒果也跟着一通喊。
“哎呀你们别跟着喊了,地上这么凉,赶紧帮本寨主把他扶上床去。”
三个人一起将倾城扶上床榻。
曹琇莹看着她,抽抽嗒嗒道:“可怜的小叔兄,今后就只有我一个亲人了,在他最脆弱的时刻,我怎么能够丢下他不管呢?”
说着,也到床榻之上挨着倾城躺下来,“让我来陪着你吧。”
丫环将床帐、窗帘都放下,识趣地退出去,将房门关好。
再说曹天彪,休息了一晚上,早上起来后感觉好多了,一想着山下楚王人马已经退了,也没有旁的大事了,只卫倾国那厮使用欺骗手段放走佘青君,实在可恨。
自己的宝贝女儿要走了他,说是准备用“精神虐待法”来折磨他,他一想,对待卫倾国这样的小白脸,精神虐待法恐怕要比肉体上的折磨要残酷些,所以当时也就答应了。只是不知道这精神虐待法进行得怎么样了,自己趁现在没事,想过去看看。
于是信步往自己女儿院中来。
一进字,见女儿的两个贴身大丫头香鹂和小芒果都在西厢房下,只是没有按规矩本分地立着,而是扒着门缝试图向里面看,还将耳朵贴在门上听动静。
他们虽是山大王,可也是官家出身,规矩一向很严,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景,曹天彪纳罕,示意随侍不要声张,自己轻手轻脚地过去想探个究竟。
他一到跟前,轻轻拍了一下她们两个,两个小丫环吓得张嘴刚要叫,一看是大寨主,赶紧把嘴巴捂上,没敢出声。
两个人礼了礼,急着要进去禀报小姐。
“站住,在这里守着,不许动!”
曹天彪轻手轻脚推门进去,一见书案上放着一幅画,心想,女儿还真是说到做到,让这小子作了画,想必这小子都被折磨得神经衰弱了,天都这么亮了还没有起来。
心中十分得意,摇头晃脑地将那画拿起来一看,感觉不对劲,仔细揉了揉眼睛,再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女儿跟卫倾国两个人卿卿我我、欢欢乐乐地在冰上一起滑翔,就像两只大蝴蝶,这哪里是卫倾国受刑图啊,分明是梁山伯与祝英台呀!
曹天彪气得直哼哼,他怒气冲冲地冲到床前,想拎起卫倾国来算账。
等一把将帐子拉开,看见床上的一幕,不由得大声惊叫起来:“啊……”
床上的两个人都被惊醒了,一齐起来,跪倒在地。
倾城赶紧叩头,“大寨主,我只是一时头晕贪睡,少寨主她怕我出问题,便陪着歇息片刻,我们两个是合衣而卧、互不相犯的!”
曹天彪气得快不会说话了,“小畜牲,如今我女儿的名节要紧,我再也不能留着你,来人,把这小子推出去,直接砍了!”
倾城连连叩首,“大寨主,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曹天彪不听,外面闯进人来架起倾城往外走。
“大寨主,冤枉,我和少寨主是清白的!”
眼看人要被拖出去了,曹琇莹开口道:“且慢!”
拖人的停下来。
倾城惊喜道:“少寨主,你快点跟大寨主说,咱们是清白的!”
曹天彪冷着脸道:“女儿,这小畜牲说的可是真的?”
曹琇莹道:“爹爹,是真的,您瞧,我们是合衣而卧,怎么会行不轨之事?”
曹天彪松了一口气,“算你小子便宜,如果真的行了不轨之事,老子非凌迟了你不可!不过为了我女儿名节,你也非死不可,这样吧,我让刽子手给你个痛苦,下手利落些。”
说着,又让人往出拖人。
倾城一听这山大王真是不讲道理,敢情我做没做,都逃不了一死啊。
“慢!”曹琇莹哭道:“爹爹 ,其实……其实女儿已经跟他睡了一夜了,因为夜里贪欢,早起之后才又觉困顿,这才睡了回笼觉的,嘤嘤嘤!”
曹天彪一听,眼前发黑,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女儿,你此话当真?”
曹琇莹拼命点头,“不敢欺瞒爹爹。”
曹天彪道:“好啊,卫倾国,这就别怪我狠心了,来人,将他推到外面刑场,凌迟处死!”
倾城把眼一闭,心想,这下算完了,本来能挨一刀之苦,这回要活受罪了。你说曹琇莹,还说喜欢我,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慢着!”曹琇莹忽然站起,冲过来推开倾城左右的人,将她护在身后,“我看谁敢动他!”
曹天彪道:“女儿,你好糊涂!他是谁?且不说他使诈放走咱们的大仇人佘青君,单说他是朝廷命官之子,咱们是山大王,只这一点,就无法托付终身啊!”
曹琇莹道:“爹爹,既然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女儿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您要是想凌迟他,女儿也愿意与他一同受苦,您就再加派一个刽子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