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属下,属下拼死杀下山来,给王爷送信!”
在那短暂的停顿,眼眸流转中,倾城已然猜到,定是曹琇莹护着他,才使得他有命闯下山来。
王爷攥紧拳头,“曹天彪果然诡计多端,他先前必是故意退败,引我军上山,然后又瓮中捉鳖,杀我军个措手不及!”
张宁道:“王爷,如今如何是好?可否杀上山去,解救那三千将士?”
王爷逼视着他,神情冷峻,如水眸子里含了两把冰刀,“再杀上山去?以冷山的险要地势,你觉得如今还能再杀上山去吗?即便能再上得山去,也是曹天彪再次欲擒故纵,难道咱们还要再吃亏上当一回吗?”
“那便如何是好?”
楚王轻吁了一口气,“你只管下去养伤,接下来的事,本王自有安排。”
张宁眉头微皱,然后行礼,“是!属下遵命!”
张宁下去了。
倾城从床帐中出来,“王爷,想不到曹天彪如此奸诈。”
王爷双目微眯,“这叫兵不厌诈,他设此圈套,本王也留有后手,可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倾城不解道:“王爷,如今里面的将士被俘,咱们的人又上不了山去,还怎么当黄雀啊?”
王爷转过身来,注视着倾城,“本王在螳螂的腹中,安插了一个奸细,很快,他就会破腹而出,到时候,黄雀只需捡它来吃即可。”
倾城一双大大的眼睛盯着王爷,想不到,这个英俊的男人,胸中有着如此多的计谋。
幸好,他不是她的对头。
就是这个颇具谋略的男人,前生就那么轻而易举地被她算计了,丢了性命,丢了江山,那都是他对她不设防的缘故。
可是如今,她已经感觉到了他如山的气势,让她有一点压迫感。他如今是再也不会像前生那样相信她了。
他甚至还会主动折磨她,比如,这次的宋老先生事件,他算计了她。
她正是为此才负气出走,又惹出这么多是非来。
他的双眸幽深又冒着丝丝凉意,仿佛一潭水,她已无法探知它的深浅。
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睡觉。”
倾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倒吸了一口冷气,“不会吧,这都能睡得着?”
施藤自顾回到床上,躺下睡了。
不一会,鼾声均匀。
倾城有些难以置信,过去唤了两声,“王爷,王爷?”
一点反映都没有。
看来真的是睡熟了。
倾城想了想,皇上不急太监急,他都能睡得这样安稳,自己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一赌气,也躺下睡了。
一觉睡到天光大亮,双双起来。用过早饭之后,又在帐中喝茶。
倾城偷眼观看王爷,只见他一副面沉似水的模样,不禁心中啐道,装什么大将之风,不是谁都可以当诸葛亮,神机妙算的。
王爷并不理会她,只镇定道:“长日漫漫,着实难挨,王妃,与本王对弈一盘。”
“下棋?”倾城双眼发直。
王爷冷静道:“怎么,王妃不会吗?”
“谁说不会了,不就是下棋嘛,来呀,下吧。”
棋盘摆上,二人对坐。
王爷棋招平稳,布局缜密。
倾城却屡屡出错,不一会就落花流水,溃不成军。
王爷不露痕迹道:“王妃的棋艺,可是大为退步啊。”
倾城强行抵赖道:“人家,人家是初来乍到,水土不服,有些精神不济嘛。”
王爷轻轻摇头,笑笑不语。
巳时刚过,见有军校进来,将一封密函呈给楚王。
楚王接了,打开来一看,用手一拍桌案,“好!”
倾城吓得一缩玉颈,心想,干什么,一惊一乍的。
楚王道:“传令下去,立即拔营,兵发冷山!”
下令马上传下去了。
倾城连忙起来,“王爷,干嘛兵发冷山,那地势,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强攻肯定不行,莫真的攻进去了,谁知是不是曹天彪又使诈?”
楚王冷峻地看了她一眼,“军令如山,谁敢不从。”
倾城吓得不敢言语。
楚王大军发到冷山脚下。
只见山寨大门之上有一件红袍被挑起,来回摇晃。
楚王一见大喜,将手中银枪举起,下令道:“攻山!”
一声令下如山倒,三军儿郎如潮水般涌向冷山而来。
倾城乘坐在一匹赤兔胭脂兽上,乃是楚王所赠,这次行军,楚王也将她的爱驹带了来。
赤兔胭脂兽紧紧追随着照夜玉狮子,行至冷山入口石洞门之时,倾城意外发现,并未遇到一兵一卒的抵抗。过了石洞才发现,原来看守的山兵一个个东倒西歪,全都中了迷药。
倾城侧目看看楚王,楚王自负地扫她一眼,“有什么好奇怪的,本王安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