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掐了一下我的脸:“老是把好儿都留给别人,你不知道,越是这样我就越喜欢。”说完又来拉扯,“我还没亲够呢,不许咬,破了别人可就该问了,到时候看你怎么交代。”
今儿王爷的兴致有点高的过分了吧?我跳开一步:“是不是打猎的时候发生什么让你高兴的事儿了?”
跳开也没躲过他的长胳膊,又被揪了回去:“王妃给我赚了大面子,回去得好好赏她。”
赚什么面子了?怎么赚的?特别想知道王妃是怎么在人前耍威风的,可是哪里有我再问的机会?
身上的手臂越收越紧,再挣扎恐怕牵动了他的伤。虽然已经长的七七八八了,但是那么深的伤口古代又没有缝合技术,外面那层长上了里面的不见得就全好。索性放松身体去体会这种带着点霸道的亲密。
也许是我难得的驯服让王爷兴奋,亲吻过后也不肯放开,把我揽在怀中低声说笑,间或咬一下我的耳朵,捏一捏我的鼻子,直到有人来通报可以开席才放开。
“你过会儿再出来吧,看看这脸红的。”伺候他穿戴整齐,又被他开玩笑:“怎么亲一亲就害羞成这样?”
这时茯苓也进来伺候着,暧昧的看了我几眼,更羞的得我脸跟火烧的一样。
等王爷出去了,他就来嘲笑:“又让人得手了吧?我说什么来着,你还假正经个屁。听我的没错儿,时不时的主动一点,也叫王爷惊喜一回。”
狠狠的瞪着他:“要主动你主动去,少来烦我。”
茯苓更是笑的开心:“我可不敢,你当王爷谁都瞧着顺眼呢?也就是你吧,被主子当个宝儿一样的还不懂得作势,一般人早洗干净了床上等着去了。”
无语。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别人的嘴别人的脑袋,管也管不了。
“生气了?”茯苓捅捅我。
“没有,”很正经的看着他:“我对王爷不是那样的,不管你信不信,咱话就放在这儿。”
茯苓也收起调侃,“我信。就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不过,你和王爷也确实是怪啊,这算什么?我是想不透了。太深。”
“其实我也想不透啊,你怎么会调动的了福贵叔呢?这世上的事儿有多少是咱们常人想不透的?也不是想不透,而是不该你知道的就别问,尤其是当奴才的。”
茯苓神色一动,细长的眼睛笑眯眯:“说的有理。”
等我们出去时,席面上开场的话也都说完了,听听话茬儿还没有什么主题被点出来。垂首伺候在一边儿,听大人们谈笑风生,看奴才们穿梭往来。
酒过三巡,桐国的歌姬隆重登场,一群高挑美艳的妙龄女子且歌且舞,把气氛推向了□。
曲毕。众人轰然叫好,一时对桐国的赞美之词四溢。什么地灵人杰,艳若桃李。
特使图烈大手一挥,等场上静下来:“我国以游牧为主,女人们的生活非常辛苦,带来的这些姑娘们是万里挑一,虽然美丽,我们桐国的男人却不喜欢。我们的女人支撑着每个家的一半,所以在我国对女人们的尊重不同于中原。”说着向王妃的方向摇摇举杯:“请允许我把这第一杯酒敬给礼亲王妃,没想到在中原还能遇见这般飒爽的女人,更要感谢王妃在我危难之时冷静果断一箭击毙猛兽,请!”说罢一饮而尽。
原来是这样。看向王妃,果然毫无扭捏一干而净。
没能目睹的大臣和桐国官员立刻炸开了锅,纷纷向王妃敬酒。王妃得体的应酬着,从容不迫。一时场上风头全被她抢尽,难得是王妃懂得拿捏时机回赠给桐国诸人一番诚恳的赞美,用谦虚的大家风范以退为进。
王爷笑着对众人说:“王妃的父亲是兵部尚书,一心求子却连生五个女儿。老人家后来打趣跟我说,他是无奈之下把王妃当做男孩儿来抚养,后来等到长大了,看看女儿做派强硬宛如男子,又开始担心嫁不出去。我笑他过于迂腐,这样文武全才的女人只怕是人人都趋之若鹜,还好我下手早,要不恐怕就被人抢了去。”
众人听了无不大笑起哄,王妃却表现出少许羞涩:“王爷谬赞了。我这样粗手粗脚的恐怕也只有你稀罕,还是六王妃那般小鸟依人的更加惹人怜爱。”
饶是六王妃见多识广,一下接受全场的注目礼成为焦点也是面露尴尬,只能勉强笑着应付。
图烈的目光只在她身上一点而过,礼节性的夸奖了一句就把话题又扯回到王妃与王爷身上。其被折服的尊敬不言而喻。
王妃也好像是忘记了刚刚被自己提起的那个女人,只一味的和桐国大臣们应酬谈笑。我仔细的看了看六王妃,一张小脸绷得死紧,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女人肯定又在琢磨花招儿了。
此时的话题已经被王爷主导,询问桐国的异域风情,感慨桐国草原的辽阔壮丽,关心桐国的民生,得知民众生活颠沛,借机委婉的表达了和平的重要。
而那特使图烈此时就好像是和王爷对好了词儿似的,你来我往,毫无突兀的就把话题从轻松的家常转向了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