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步子,又似是打着节拍一样,清脆的声音,直到她坐在沙发上,双手撑开,双腿交叠,叉开的旗袍隐约可以看见她细白的长腿,她怡然自得地双手放在膝上,妩媚性感中又好似有些大家闺秀的柔韧。
见他久不说话,洛染没有和他比耐力的心思,含着笑开口:“二爷找我?”
“嗯。”莫泽余冷淡应了一声,才抬起头来,眸子放在她身上,眼中神色微暗,不知他是什么心思,叫她似乎也没有正事,随意问道:
“不喜欢陪人?”
显示是知道她最近的行为了,和别人不一样,她在这舞厅,一举一动肯定都在莫泽余眼皮子底下,她有没有和谁发生过关系,莫泽余一清二楚。
洛染倚在沙发上笑:“怎么会?若是那般清高,也不会进这儿来。”
她笑起来十分温和,似乎说的没有一丝假话,却又十分冷淡,仿佛只是随口回应他一般。
莫泽余望进她的眸子,那里一片平淡,就像她从楼梯上下来的时候,给了他一记眼神后,走向其他男人的怀抱。
莫泽余突然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沙发:“坐这儿来。”
洛染神色似乎有一瞬间波动,撩起眼皮瞧他,却瞧不出什么名堂,她轻勾起嘴角,扭着腰肢站起来,风情万种地朝他走去,没有坐到他拍的地方,直接揽着他的脖子,坐在他腿上,笑了笑:
“二爷,我坐这儿,可好?”
洛染看着眼前这个喜怒从不外露的男人,即使一个美人坐在他身上,他神色依旧没有变化,他不再是二十岁毛头小子,年龄的成长让他越发内敛,不动声色,锋芒暗出,让人心惊,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同样的,莫泽余看着眼前的洛染,浅笑如画、暗藏媚色,又透着些许漫不经意,任由她坐在自己怀里,问她:“好端端地进这里作何?”
在这里的女人总是被人鄙夷的,哪怕明面上捧着你,暗地里也会看不起你。她所表现出来的模样,不该是出现在这里的。
洛染笑:“如今不管在哪儿,不过都是求个安身之所罢了。”
现在这社会不太平,她一个女子待在外面又能有何好事?左右不过和进这里差不多罢了。
莫泽余懂了她的意思,提醒道:“顾淮生能护住你。”他平静地说着这话,仿佛自己的手没有搂在她腰间一样。
洛染眉眼间闪过一丝不耐,只是平淡略过,被莫泽余看在眼里,微眯起眸子:“不合心意?”
顾淮生应该是江城所有女子最想嫁的男人了,她居然不满意?若不是他有了……莫泽余似乎明白了什么,轻扯开嘴角:“因为他有未婚妻?”
他一连说了三句话,洛染都没有开口,屋里的气氛有些安静,洛染突然站起身,神色淡淡:“二爷,我有些累了,明天还要和顾爷出去,就先回去休息了。”
莫泽余似乎也没有要她回答的意思,抬了抬头,神色冷淡:“去吧。”
她刚走出去,外面的人就走了进来:“二爷,今晚回去吗?”
莫泽余没有回答他,看着眼前已经凉了的茶水,轻轻摩挲了一下手指,突然说道:“听说青园新来了一个戏班子?”
那手下一愣,随即回答:“对,听说新来的名角戏唱得极妙,明天要唱一出霸王别姬。”他之所以知道这消息,还得亏他爱看戏。
不过二爷什么时候爱看戏了?但是顾家那位爷,经常会去青园。
莫泽余站了起来,似乎一时兴起:“明天去看看。”说完,他走出书房,到二楼的时候,他看见那个房间的灯还亮着。
第二天上午九点左右,一辆轿车停在了舞厅门口,舞厅里走出一个女郎,穿着玫红色的旗袍,精美的刺绣在肩头,她盘着新做好的烫发,涂着大红的唇脂,踩着小高跟,刚出门,就有人帮她拉开车门,她坐了进去,里面已经坐着一个面色沉稳的男人。
顾淮生翻着报纸,不知道在看着什么,洛染坐进来后,也没去和他说话,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抿着嘴,似乎有些不高兴。
顾淮生注意到她的情绪,收了手中的报纸,将她搂进怀里,面色不变问她:“怎么了?”
“天太热了。”
洛染回了一句话,顾淮生便不再问,现在是七月天,自然是热一些,她性子娇,他也见识过,这车子里有些闷燥,她不耐烦也是正常。
顾淮生只平淡地前面司机吩咐:“快点。”
开了些窗,外面微热的风吹进来,让洛染怏怏地靠在顾淮生怀里,顾淮生皱起眉头,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扇子,替她扇着风,见她神色好了些,才舒缓了眉头,惹了她不耐烦,这次回去后,怕是再难喊出来了。
舞厅离百货大楼不算远,很快轿车就停了下来,有人拉开门,顾淮生带着洛染下车后,就将她带进了一家咖啡厅,咖啡厅里有冷气,洛染刚进来,就松了一口气,娇娇挡在头顶的手也放了下来。
在咖啡厅里待了一会儿,两人就离开了,说好了带她去买洋装,顾淮生自然不会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