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衣柜,虽说是公子哥,却不热衷整理形象,毕竟埋在工作上画一张图纸或者研究一个星体都能坐着不动好几天的时间。
但他在打开衣柜的瞬间却愣住了,里面有很多女士的衣物,怎么想它们都只属于一个人。他又回头看了眼整间屋子,除了一张床,一个放着台灯的小柜子,和这个大衣柜以外,再没有多余的家具了,色调也只是单调的黑和白,无趣生闷得让人有些压抑……
他皱着眉,突然想到一件事,又走出卧室扣响了女儿的房门。
“怎么了爸爸?”戚桐打开门,看他有些凝重的脸色,一时不解起来。
戚梧偏着头,往里面看了一眼,只有满屋子的书和一张摆着热咖啡的书桌,他突然就有些生气。
“我睡的那间屋子是你的房间么?”
原来是因为这个……戚桐笑了笑,“是啊。没关系的,我这两天都要看文件,等我……”
“不行!”他突然打断她的话,语气又急又气,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这么严厉的说话。
看着她怔愣的表情,戚梧意识到自己太着急了,又放缓了语气,但嘴唇几乎要抿成一条直线。
“听话,你回去睡你的屋子,我睡沙发。”
戚桐突然感觉很微妙,但看着他着急生气又不舍得吼自己的模样还是笑了,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你别生气。”
“我不是生气……我是……”他有些语塞,可注视她的眼神是那么认真温暖,戚桐觉得自己不该再看他的,再这样下去她就要一步步沦陷了。
他又抱住了她,压低了声音,有些落寞和难受,“桐桐,,我会对你很好的,非常非常好,所以,你能不能对我的宝贝也好一点,不要难为了她,好么……”
戚桐在他的怀里脸红,叫宝贝什么的……让她有些不可言说的羞耻,可就是有什么东西从心上破土而出,慢慢滋长到全身,填满了长久以来寂寞怅惘的躯干。
她轻轻说了一声好,便想挣脱他的怀抱,可却被抱得更紧了,“爸…爸爸…”
戚梧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但就是想抱着她不撒手,“等一会……就一会。”她又香又软,明明那么瘦,抱在怀里却一点都不硌,呼吸轻浅,喷洒在他的脖颈处,掀起一片肌肤的战栗,紧贴着他胸口的娇软更是让他像要着火了一样……他大概是疯了,怎么能意淫起女儿的身体?!
于是立马放开了女儿的身子,心如擂鼓,眼神根本不敢看她。戚桐又被他这一下弄蒙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推着往房间走,“好,好了,快去睡觉,听话,不许再看文件!”
戚桐哭笑不得,由着他推着自己过去,真是………她这是第几次无奈妥协了?
“快睡哦!我待会儿会进来看你的。”说完他给她留下一个爽朗的笑容,然后轻轻关上了门。
戚桐躺在他昨天睡过的她的床上,还是不自然的脸红着,良久才叹息了一声,用被子蒙过自己的头。
算了……
戚桐在凌晨三点醒来。这一晚的她仍旧未得好眠。长久以来,她的精神都不得不被一大杯浓度极高的咖啡吊着才堪勉力支持每日的高强度工作,随之而来的是每天都在崩溃的边缘煎熬。头脑无休无止地痛,失眠又像一只如影随形的恶兽在她最不愿与之会面时咄咄而来,残留在口中的苦咖啡味也如世间最难忍受所谓良药一样在她唇齿间不肯善罢甘休地辗转蔓延。头脑中的噩梦断断续续地喧嚣着,却在惴惴转醒时隐遁得无影无踪。戚桐烦躁地叹了口气,坐在床沿点了一支烟。
一豆火光在满室压迫的黑暗中筋疲力竭地闪着,如命悬一线的老朽,拼劲全力挣扎着自己最后的光辉。看不见的烟气在沉夜里缱绻萦漫,呛鼻之余在她心头蒙上一团不见其隙的帷幕。焦虑与烦闷于她血脉里滋生蔓延,一时间她难以分辨出现实和梦境的区别,但似乎不管是现实还是噩梦,她都只有跌跌宕宕的份。
再然后,她这副称不上淑女的模样便被真的来看她的戚梧抓了个正着。
两厢相顾无言了一阵,戚桐掐灭手里的烟,慢慢缩回被子里,打算装作无事发生。
可惜有人不能选择性眼瞎,他无力的叹着气,来到她的床边,可看着女儿一副鸵鸟的样子又有些好笑,本来气愤担忧的心思散了不少,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什么时候学的抽烟?”
戚桐有些涩然,说实话李暴男很少管她这些的,只要她给的答卷足够优秀。
然而现在面对戚梧却让她不知所措起来,有些支支吾吾的回答,“大概,挺久的了…吧?”
他无奈,声音又更低了一些,“睡不着?”
还以为自己会被斥责,可听到他温柔如水的嗓音也就放松了下来,轻轻的嗯了一声。
“睡过去一点。”她听到他这么说,下意识的照做之后才发现他竟然掀开了被子躺在了自己身边。
“爸爸?”幸好在黑暗里看不见她绯红的脸颊,可声音还是慌乱了许多。
戚梧低下眸子,长手一卷把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