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抽了口气,夜叉不确定是不是要一拳抡过去,四大魔帅现在见面就打的已经由2个几乎变为3个,如果他再掺一脚,那么4人就别想安好相处,王来了就等着坐看四人厮打的搞笑局面——可,不揍他,手真的很痒,他怎么没注意到鸠般茶什么时候从冷酷男人变成了如此欠扁的男人?
侍女们娇声回答:“魔相晚些便到。”
魔睺罗伽的个子在他们四人中是属于很娇小的,仅仅到其他三人肩膀高度的她,如果对方不低下头,那么下垂眼的表情完全就是蔑视的。
眼角抽搐一下,夜叉勉强维持面相的沉稳:“花魔请我们四人下午去喝个下午茶,观赏一下花魔族特有的奇花异草。”说罢生怕鸠般茶的神情惹得自己真出手拳脚相向,扭头就走。
茶会设置在花魔宫的偏南方向的一处悬空花园,流水潺潺绿意盎然,大大小小的悬浮巨石上栽种着不同的植物品种,青青绿草上则散布着零星的粉白细碎小花儿做点缀,时不时飞来几只拖拽着繁复花纹尾翼的七彩凤蝶,空气里弥散着由各种花卉交融的芬芳,若此景的观赏者是些文人雅士,定拍手赞叹称奇,甚至做诗写歌都不言为过。
魔睺罗伽呼唤他魔睺罗伽呼唤他魔睺罗伽呼唤他。
好多个如果啊……
她轻轻的哼一声,似笑非笑,没说什么,也就任由着他拉着她。
魔睺罗伽十分坦白,
白金的面具微微抬起,似乎在鄙视又似乎是在嘲弄,可下方戴着手套的小手却悄悄的滑入了那只大掌中。
四人?他好久没有见到魔睺罗伽了,鸠般茶垂下眼,心里涌上的先是甜蜜,然后是沮丧,她一定还是不愿意理会他吧。
魔睺罗伽照例雕像一尊,不言不语不摇不动。
欢快,闭了闭眼,他挑眉向鸠般茶,“王近日要来恭贺花魔。”所以拜托那几日稍微尽忠职守些,别太乱乱来,阿修罗再怎么说也是修罗王的蛋,太任性大家都遭殃。
鸠般茶斜着眼睛看回去,眼神也就一个意思:那又怎样?
他是不是应该主动跟魔睺罗伽打招呼呢?打还是不打?要是不打,魔睺罗伽会不会更加生气,可要是打了招呼,她不理他,他的面子何去何从?若是打了招呼,魔睺罗伽理还是不理他?要是不理,他该怎么处理这样的尴尬,要是理了,又是以什么方式理?如果是冷冷哼一声,说明她还在生气,如果是稍微点下头,或者叫一声他的名字,是不是就意味着这一次的余波已经结束了?
当如何的假设都没有预料到会被主动叫唤到的鸠般茶面色因为过于惊讶而保持着冷酷,因为过度惊讶而动作僵硬且缓慢的扭过脖子时,魔睺罗伽浑身已经浓浓笼罩上了不爽的严寒。
夜叉挥了挥手:“这些东西撤了吧。”魔族男人吃的是敌人的肉畅饮的是敌人的血,就算没有敌人,嘴里嚼的也该是肉类,这些点心是女人的最爱才对。
全身一怔,蔚蓝的眸子里顿时泛出不可置信和惊喜的光芒,怕吓到她似的,五指微微收拢直至扣住掌中的宝贝,利用高大的身躯遮挡住其他人的视线,他稍微低头,亲吻上白金的发顶,低低呢喃:“我真高兴。”
看样子在怔忪状态的鸠般茶,其实心里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
半晌,紧那罗率满头黑线的开了口:“你们的魔相在哪儿?”还真是下午“茶”,他还以为至少有些花魔族私藏的美酒可以品尝呢。转念一想,算了,好歹还有美女作陪,不算太差。侧头一个媚眼飞过,成功的看到数位偷偷瞧他的侍女慌张低下头去,美丽的红霞染上了小脸。
优雅的赏花很快变成紧那罗身边聚满了花魔族貌美的侍女们,欢声笑语不断,其他三人继续发呆的发呆,发愣的发愣。
如果她的回应是直接打起来……紧那罗应该能保证那些花魔族女人的性命,夜叉估计可以让那些侍卫安全脱身,周围的景色他该怎么处理,再次欠花魔一笔,夜叉说王近日内要来花魔宫,如果花魔有计划招待王来这里观赏风景,而风景又被毁了,那又该怎么办?
风,徐徐的吹过,带来一片寂静,带走一片安宁。
只是面对着这样的美景是四大魔帅,除了沉寂外,没有半分意外的全是面无表情。
正当鸠般茶的内心无比挣扎时,那方天籁的声音在一片嬉笑中传入他的耳中:“鸠般茶。”
也不管花魔会不会到场了,鸠般茶牵着魔睺罗伽走到另一边树林之后,弯身亲亲那张空洞面具上的小嘴,低沉而笑:“为什么不再生气?”
这个道理就算鸠般茶不明白,那么在震惊过后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回答魔睺罗伽给的下台阶也知道自己又把她惹毛了。大步一跨,他立到美人身侧,低道:“魔睺罗伽。”四个字出了口,便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端着茶的侍女们手上的茶壶除了倒第一杯外,完全没有机会再倾泻那淡雅的茶香。端着糕点的侍从们手上的餐盘也没被动上一分。
鸠般茶全部的心神都在右边的魔睺罗伽身上,哪里看得入眼前有什么77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