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曾经是那么好的朋友嘛。
可现在,她就算迟钝也知道自己是喜欢他的,可他又那么傲慢的宣言他不爱她,那他这些行径到底意味着什么?
啊!想来想去头都要爆炸了!她用力皱起眉头,怎么也想不通到底烈无羁脑子里是进了什么水才会变成现在这种诡异的模式,为什么不给个干脆呢?就算是先前让她难过得快死掉的宣言也好,至少让她清楚到底该怎么选择和做出回应啊,现在她连怎么面对他都不知道。
难道要她面对着他的宣言毫不介意,然后装傻的跟他太极拳推来推去的?
紊乱的思绪在太阳穴上突然传来的碰触时骤然停止,她全身一怔,非常强忍的缓慢掀开长长的睫毛,无言的瞪住不知何时坐到她躺椅边上,正轻柔而坚定的按压着她太阳穴的烈无羁半晌,才开得了口:“请问,你……在做什么?”
这男人不是好端端的在他的椅子上看帐本吗?冒到她身边也打个招呼好不好?她在怎么说也是自己的身体的主人,拜托不要随便乱碰好不好?
他神色简直就是骄傲得将她当白痴看了,深邃的眸子自上眯着瞥着下方的她,浑厚的嗓子透露着“他在做的这件事是全世界最正常自然的事情”的语气道:“皱眉很丑。”
她无语,漂亮的小脸气鼓鼓的,她很想冲着他咆哮他脑子有问题,可她没力气也不想失态,忍来忍去的下场是牙齿用力的磨来磨去,像足了一只面对着巨大狮子不敢叫嚣的小猫。
他面无表情的垂眸睨着她,瞧着她憋气又不能发泄的模样,忽然心里泛滥出一股邪恶的暗爽。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容忍她的任性,现在轮到她吃鳖了,这感觉不得不说,真的很不错。
如果不是那双金黄的圆眼睛都快鼓成像青蛙了,他还真要哈哈大笑出来。
她勉强找到自己的声音,喀啦啦的一个字一个字道:“我的那两个小童呢?”不能再去想关于他的事情了,她会失控的在想去掐死他之前累死自己的,转开话题是目前最明智的选择,当然也必须得包括无视掉自己脑袋两边的大手。
他有规律的缓慢按摩着她的太阳穴,冷冷道:“那两个笨蛋你留着做什么?”
因为想得过多而微微泛疼的头在温暖的按压下缓减,反正也不能反抗,她索性闭上眼,很修身养性又善良的将他想象成服侍她的侍女,“她们是水丞相送来的。”
粗嘎的嗓音让黝黑的眼眸一沉,在听到她提及那个病胚子时,俊容扭曲一下,“我会让人把她们扔回去。”荒漠之国的人看来都是白痴,不但会轻易受她挑衅去主动攻击惹不起的对手,居然还把自己的主子推下水。
细美的眉毛微微的抽搐,单凤的美眸掀出条细细的缝眯向他,“她们是我的侍女。”请不要自作主张。
他直接当什么也没听到的继续手上的动作。
她瞪他,用力瞪他,瞪得都累掉去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撇了撇嘴,忽然觉得好沮丧,她要快点养好身体才行,就连瞪人的力气都没有,她怎么可以教训这个落井下石的男人啊!不行了,她要奋起!
想要以最快的速度恢复耀武扬威的辉煌,不二选择就是必须得好好听从大夫,再其次的条件就是把某个身形巨大的男人当作不存在,必须养成无视他的动作,无视他的语言,甚至无视他的存在,否则对于她的修养身息绝无任何进展。
数日下来,她觉得她已经练就了一身百毒不侵的神功,尽管某些时候还是会破功……就像现在,她原本被抬到院子的阴凉处,纳凉看书,可当眼皮子一跳,她连眼都不用抬,就知道克星来了。
果然,院门口那边喧闹起来,那男人气势嚣张昂首挺胸的迈入不算,身后还跟着一大串粽子,看服饰全部都是帝之国的官员。
她努力的眼观鼻,鼻观心,不理不理。
那方的男人今天居然非常善良的没有过来干扰她,只是一个人在那边走来走去的,听取跟随的管事的汇报,直接当身后的官员们不存在。
那些官员则努力跟随着他的脚步,也不知道到底目的是什么的只是跟着,没一个人敢贸然张嘴询问事情或请求什么的。
满久,好不容易他大爷将自己的事情处理完了,他往园子边上的栏杆随意一坐,一脚搭在块假山石上,单手撑着,爱理不理道:“你们有什么事,说吧。”
施恩的嘴脸让人很想一掌巴上去,可官员们满脸巴结的笑容,一个接一个的都是张口邀请他去府上赴宴。如果全部答应,估计可以免费吃到明年年底。
她从眼皮子底下偷偷的往那边瞧,有点不太理解到底是为什么,这个男人充其量也只是帝之国垄断银矿产业的大商人而已,怎么会如此遭受官场上人的欢迎?况且以他待人的无礼傲慢和不良的待人处世而言,他应该被帝之国的官员们一致唾弃才对。
只有捧着帝王下达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尊旨,和烈焰堡和平相处,共同维护帝之国的欣欣向荣,大家一起开心共事天天向上,如此原则的傲月城的执政官一脉才会主动和他成为“至少表面上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