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加倍小心照料,日夜进补外,根本毫无他法。
到底她当初以身换他的解药服用的是什么毒?偏偏她顽皮又任性,压根不提那事半个字,让他没有头绪的只能不断找寻各地名医。
马车停下,他拾回心神,在秋毫将车帘挂在门的两侧后,先一步下车,飘扬的雪花立刻在秋毫拿着伞遮掩的情况下,仍将他席卷成半边银白。他倒不是很介意,只是看了看四周,确定环境位于城镇中心,不算差,这才展臂向车内。
玩得不亦乐乎的天殊满眼笑意移向他,将手搭入他古铜的大掌内,温暖让她舒服的眯了眯眼,笑眯眯的借力起身。
她的手又小又软又冰……玩了这么久的雪,不觉得冷吗?微微使力让她靠近,手一转,握住她细细的腰身,将她整个抱住,本打算把她放到地上,可眼角扫了路面,清扫过后依旧满是雪水和泥泞,索性直接抱着她,步入客栈。
被抱住的她本来想把手搭在他肩膀上,谁晓得他臂膀一换,让她只能双手抱住暖石,窝在他怀里。有些惊讶的扬了扬细眉,她今天的穿着可是男装,他大老爷不介意?顶上是秋毫撑着的大黑伞,身边是宽阔厚实的胸膛墙,她被包围得好好的,半片雪花也飘不到她企图伸出的手上,也见不到周围闲杂人是以何许目光围观。
直到进入客栈,她才被安稳的放下地,抱着暖石,歪歪头,没去研究客栈里其他人,依旧有些舍不得的看门外的雪景,眼角却一亮,是他整个背部的雪。慢吞吞挑高眉毛,她探出手去拍。
他动作迅速的大手一张,将她的手全部的包在掌心里握住,没说话,直接牵着她,在前来招呼的掌柜引领下,往后院走去。
她只能使个眼色给随行的侍女,垂眸瞧着被袖子盖住的手,他包得有点紧,显然是不让她挣开的力道,很暖,暖意透彻心扉呢。忍不住,樱红的唇儿的笑弧抿得更加漂亮起来。
恭顺的掌柜带着他们走到客栈后院里独立的别院之一,雅致的厢房显然有着仿南方的设计,进了屋便是纯粹的北方御寒系统,墙上皆挂了壁毯,周围一圈都是暖炕的设计,之前估计派人打理过,干净整洁,炕也已燃了一段时间的火,屋内暖暖的。
将暖石递给侍女,她在他松手后半侧个身,抬手去解他的外套扣子。
他矗在原地,只是多看了她一眼,没有拒绝的任她去。
倒是一边的掌柜,恭顺的低着头,不对他们两个性别上有任何臆测与其他表情,只是道:“今个晚上是冰雪城特有的烟火节,两位客倌有兴趣么?”
烟火节?这里的烟火节和别处的有区别?她好笑的转动了下眼,沙哑回答:“好啊。”
她在他的帮助下脱了上衣,换了件新的袍子,重新扣上排扣,歪歪头,这才满意的笑起来。她手脚其实有些笨拙,除了在他昏迷期照顾他之外,自幼到大,她还真没伺候过谁。
低下头一直瞧着她一举一动的他在看见她的笑容时微微柔和了黑眸,偏过头,“去准备膳食吧。”看着其他人离开,秋毫还自外把门关掩上,他才抬手托起她的下巴,动作轻柔的左右偏移着。
她完全不明白他在做什么,纳闷的仰着头由他将她的脑袋移来转去。
她雪白的颈项纤细可爱,被毛茸茸的裘袍包裹着,由外表完全看不出任何问题,到底是什么东西使得她清脆的嗓音变成这样?他缓慢的锁上眉头,恼怒起来。
将怀里的暖石转了两圈,感觉到他全身散发出的怒意,琥珀的眸子闪出有趣的笑来,轻微的偏头,将下巴搁在温暖的大手里,她笑着抬头望入那双深邃的眸子,“哪,晚上一起看烟花吧。”
嘎嘎的嗓音象极了老公鸭,她偏偏还笑得一副没事的模样。他皱眉瞪她,手掌变个姿势,握住她的喉咙。
她噙着微笑,在那强大的暖意包裹了脖子半晌也不挪动时,终于忍不住喀啦喀啦笑起来,“你不是在想着怎么掐死我吧?”以前她惹他生气的时候,他不断的捏紧拳头,今天终于找到机会了?
薄薄的唇有些抽搐,他垂眸盯着她,这个时候手心的确是有些发痒,强迫自己松手,他多瞟了那殷红的唇瓣一眼,才调转个身,省得真有想捏死她的可耻欲望。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秋毫推开门,让数个侍女将膳食送入屋内,在花厅正中央的圆桌上布置好。
随意将外袍丢到一边的椅子上,暖洋洋的屋内其实连抱着暖石都有些发热了。她弯着笑,等他一起上桌了,才开动。
北方的冬夜降临得极早,用完膳不到一个时辰,屋内就必须得燃起灯火才能看得清事物,屋外倒是渐渐的喧闹起来,人声逐渐热闹,想必是掌柜说的烟火节要开始了?
重新被侍女包裹成一个球的天殊非常兴高采烈的等待着想象中的惊喜。
见她准备好了,一边看帐本的烈无羁才直起身,一同出门。
这一次,烈无羁没有吩咐任何随从跟随,连秋毫都留在了客栈。仰头瞧瞧黑鳅鳅的天色,将斗笠再抬高点,她才能看得到他的脸,“会下雪吗?”大街上来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