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先说你对当驸马感不感兴趣?”她放下杯盏,歪过脑袋瞥他。
程翊君大方承认:“感兴趣。”
顿时笑得无比灿烂,“得,那就往这方面走吧,借我生日的机会,我会帮你把烈无羁支开。”喀啦喀啦的声音如同破铜烂铁刮过地面,充满愉悦,“放心,烈无羁不会成为你的竞争对手的。”琢磨了一下,“你那么爽快的决定争取当驸马,中意的姑娘……”
程翊君笑得倒也坦诚,“没错。”
难怪朱颜公主一出现,这个从未出现的配角也跟着找了个借口出现。琥珀的眼睛转一圈,她突然嘎嘎的笑起来,“恩,看在从小是一个夫子教的份上提醒你,先想好如何解释上回和我去青楼的理由吧。”哈哈,公主不都心高气傲的,估计容不下沙子吧。
他一愣,仰头大笑,“介意了才是好事,没感情,管你去死。”
一句话让她微微一怔,烈无羁那么介意她身上的毒……
呵呵,没感情,管你去死,是么?
天殊少爷的生辰,全傲月城张灯结彩不足为过,毕竟是好不容易失而复的执政官继承人,又是全城人敬仰喜欢的天殊少爷呢。
达官贵人接连不断的抵达傲月城,整个城市喜气洋洋的,执政官官邸大门敞开,迎接四处贵客的到来,各式昂贵礼物源源不绝的送入府内,比过年还热闹。
“这算不算明着显摆自己收敛民脂民膏的本事啊?”一身喜气红衫的天殊在迎宾楼上,凭栏低望,笑声嘎哑难听,还好被震天的爆竹和热闹的人声给遮掩得连身边人要听见都得费点儿劲。
“天殊少爷,时辰要到了。”侍女恭敬的在她身后道。
她已经满意的看到程翊君和朱颜公主一起出现,不过烈无羁在哪?前几日他好像又因为什么事情赶着出了城,要是他敢缺席她生日,他就死定了。
多看了眼大门方向,还是没看到想看的人影,她皱了皱鼻子,直起身,让侍女整理好衣裳,摆出笑脸。
结果才下楼,她就见鬼的发现程翊君、朱颜公主和烈无羁三个人站在一块儿,怪事,他怎么来的,况且,为什么他还是和那个朱颜公主绑在一起?没用的程翊君。
宾客接二连三上前道喜,她笑眯眯的回礼,哪怕心里诅咒个上万遍了,也没有显露出半分不悦,甚至连看都不往那三个人的方向。
当轮到三人到面前时,天殊几乎是皮笑肉不笑的了,先暗暗白了程翊君一眼,才和朱颜公主随便应酬上那么两句。
程翊君回给她的眼神十分的无辜,他也没办法好不好。
由于心情不算很好,及时面对烈无羁也没多说,一待朱颜公主转身,她也顺势走人,好端端的生日,真不爽。知道其实有点无理取闹,可看见烈无羁是站在朱颜公主边上的,她就是不高兴。
耳边还有人议论,说他们有多么郎才女貌,还说烈无羁的父亲已经提亲了什么什么。
心烦,回到自己的跨院,挥退所有的侍女,她关门,到书柜前站了很久,才发现自己又企图在寻找咒术方面的书籍……
嫉妒心真可怕。
也许她应该自我安慰,至少这家伙还是来了。
啊啊啊,她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牵肠挂肚的,还小气,嘎嘎自嘲的低笑一声,转个身来,打算回床上睡觉算了,结果看到烈无羁正杵在屋子的正中央,扎实的把她吓了一大跳。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怎么一点也没听见,吓死个人。
“身子不舒服?”他背着手,就站在原地,动也没动的。
“没有不舒服。”他的到来让她不愉快的心情恢复了很多,眼尖的瞧见他腰上还系着那个香囊,眉头微皱,也不愿意再去费神太多,绕过他,到窗边推开窗子,去看黑色夜空里绽放的烟火。
爆竹声声、烟花阵阵,傲月城的人们敢情是逮着机会玩吧?怎么都赶得上过年般的热闹了。
他走到她身边,仰头也去看天边的礼花,低沉的声音在吵杂的鞭炮声中,其实有些难以辨认:“生日快乐,天殊。”
斜过眼瞥他,她控制不住酸溜溜的语气:“怎么不去陪你的朱颜公主?”
他低下头,没回答,其实背在身后的手是有冲动戳一下她鼓起来的腮帮子的。
他不说话,她也懒得再开口,仰头观赏天空悬挂的花园,待到花朵逐渐零星,炮仗声由热闹的人声取代,她才左右扭了扭脖子,关窗,回到书柜前,随便捡了本书,窝上躺椅径自看起来。
烈无羁偏头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摇了摇头,走上前,坐到她身边,抽掉她的书,“要是你真打算看书,今天晚上肯定睡不好。”伸手,托起她的下巴,望入那双依旧闪烁着不爽的琥珀眼里,“天殊,今天你生日,不要闹性子。”
她直勾勾的盯着他,知道若他真的转身走人,她一定会恼得牙痒痒的,可要她说什么呢,竟然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好尴尬,想要确定和他的关系,偏偏这只王八就是不给答案,把她悬挂得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