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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坐躺在床头,被子也盖在腰腹间,脸也擦了,水也喝了,应该没什么事了吧?可以走了吧?她真的好佩服自己对于这么浓郁好闻的Alpha信息素的抵抗,即使有那么一点腿软手软心乱颤,还是比较有条不紊的把事情都做完了。
他半躺在床头,静静的瞧着她不自知的连脖子都红透去的羞涩,语调却保持着平缓:“辛苦了。”薄薄的唇刚弯起,就皱起了眉头,抬手按住额头。
她一惊:“怎么?”
“没事,头还有些疼。”他拧着眉闭着眼。
她完全无法抵抗被挑起的心疼,反正也小护士了,就护士到底吧。自暴自弃的跪坐到床边,双手高抬轻柔的按压住他的太阳穴,轻声道:“放松,我帮你按一下。”家里长辈都喜欢小辈帮按按头,多少会一些。
他相当听话的将手放下,安静的任她帮按着头。
这么的近,近到她都感受到他炽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脖子处,咬着下唇,她好怕自己的呼吸也会被他感受到,只能憋着,憋着,实在忍不住了才小心而轻轻的长长换口气。
趁着他闭着眼,她才大胆的将近在咫尺的他全部收入眼底。
好帅,侧面帅酷惊人,正面更是可以让任何女人尖叫到爆。他的轮廓实在是太完美了,完美到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去做了基因修复或者调整,才能将如此毫无瑕疵的五官给拼凑出这般迷人的面容。
额头饱满,眉骨和颧骨偏高,双眼极为深邃,鼻子挺直得如同他军人的挺拔身份,而那鼻端下方就是菲薄的唇瓣,抿得很直,颜色也许是因为尚未恢复,并不如上次她看到的深红,些微的偏浅了,也如同玫瑰花瓣般诱人。
尝过了才知道,如此刚毅的人,唇瓣竟然比花还柔软,意外的矛盾,又意外的让人沉醉。而且和他接吻的滋味,怕是全宇宙的男人都不能再带给她了吧,那样的七彩灿烂又甜蜜醉人。
怎么办,她觉得心脏跳得快失控了,而且有股好强烈好强烈的冲动,想要再去试试看,上回的感觉是不是她的错觉,会不会都是她幻想出来的?其实并没有那么美好?
吞咽着,她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的薄唇,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停下了手上按揉的动作,而是不自觉的越靠越近,近到两人鼻息交融,近到她只要再往前一分毫,几可以再度尝到那如梦幻般的甜美。
Omega信息素一丝丝的在摇曳扩散,在寻找记忆中的Alpha信息素,一旦接触,立刻热情的摇摆跳动,甚至是娇俏的迎接着那浓厚信息素的包围,共同旋转共同舞动共同飘散又共同收敛,一卷一卷的,彼此接纳彼此交融,直至再也分不出你和我。
柔嫩的手如碟翼,轻盈又温柔的顺着他坚毅的轮廓勾勒着,瘦长的脸型,立体的五官,飞扬的剑眉,笔挺的鼻梁,当嫩嫩的掌心捧住他的脸时,那双深邃细长的眼眸终于微颤着掀开来,掀出了那双让她痴醉着迷的银灰色眼瞳。
往昔冷静的银灰如今正翻滚着如同狂风巨浪的欲望,由着最深的地方,印着她身影的地方,逐渐的变深变沉变得让她看了心都沉甸甸的,热热辣辣的,仿佛饮了含有酒精的饮料,身体里被点着了火,慢吞吞又坚定的烧了起来。
烧得她口感舌燥,烧得她的理智灰飞烟灭。
他感受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抚摸着他,带着无法错辨的喜爱带着无法抗拒的被引诱带着无法自拔的好奇和冲动,那么的谨慎那么的轻盈,好似她正在将他捧在手心里,舍不得带给他一点点的冲击更舍不得惹出任何半分毫的伤害。
她那么的坦然着自然的,将他全然的捧住,全然的信任的。
他几乎都不忍心睁开眼去看她,因为必定会被她所牢牢的吸引住,那么他的信息素一定不会放过她的,一定会疯狂的去勾引去挑逗去吞噬去融合,那么她便会同样饱受影响而再度失去理智的被他所俘获。
多么令人心旷神怡和心甘情愿的吸引,可以全然的与所喜欢的人互相引诱互相蛊惑互相沉醉得无法自拔……光是随便的想像一下,他就激动得全身血脉贲张得难以控制,只想一心随着本能随着信息素的爆发而彻底的忘却一切沉迷在只有她的世界里。
要命的是,他不能,因为她未成年,也因为她那个该死的未婚夫。
如果能够预知他命中注定的人是她,那么他绝对会守着她出生,守着她成长,牢固的将她圈禁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让任何人得到她的关注,更不会有什么见鬼的未婚夫的出现。
好难抉择,好难自制,多么甜美馥郁馨香的Omega信息素,呼吸入肺沉淀入骨血,他全身的细胞都叫嚣着要标记她,要让她成为他的,要让她品尝着与自己一般如痴如醉的耽溺,要让她坠落入他的世界,永世不再清醒。
一眼沉沦,这般接近痛苦的甜蜜如同最锋利的双刃剑,而现下唯一的作用就是将自己割得鲜血淋漓,只因她的不能接近,只因她的已然臣服而他还是不能接近!
真是见了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