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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情人相处的时候,总是流逝得飞快。
仿佛才一眨眼,还未在他怀中偎依够,就到了不得不动身前往长安的日子。
被抱入马车时,他凝视了我很久,才放下车帘。那时就知道,我们的好日子暂时结束,接下来是战斗的时分了。这么想想,忽然觉得斗志高涨,嗯嗯,如果能够奋斗一番就能得到我所想要的,那多美好。
怕就只怕是天不从人意哪。
果然,一抵达长安,我和他立即没有再见面的机会。
董爷由于掌握了献帝,又身处长安这处易守难攻之地,所以格外兴高采烈的将叛乱的事情挥之脑后,再度开始挥霍残虐的生活,加上叛军内部自己窝里开始互相争斗,自溃军马,根本无法与董爷的势力抗衡的事实,更是让董爷抚掌大笑。
当孙坚身亡的消息传来,董爷大悦,至此不再有任何后顾之忧,不但把他自己封为太师,更自号“尚父”,还大肆封爵于董氏宗族,上上下下全部镶上金光闪闪头衔,其余效忠于董爷的人也被各种爵位所覆盖,威风无比。
他还在距离长安二百五十里处,比拟着长安建立了行宫嵋,收敛着无数财宝及民间强虏来的美少年少女八百余名,自己安住其中,至多半月往来长安一次。
作为贴身护卫的吕布自然是寸步不离的也搬到了嵋。
权势是天下人趋之若骛的好东西,当吕布也官上加官的明显为董爷身前最得力之人时,长安的无数有心无心的官员都开始努力忽略掉畏惧他的凶狠残忍,转而谄媚的巴结,黄金珠宝和美女,纷纷双手奉上。
而那头王八居然全部收纳,完全不见拒绝。
冷眼盯着摆放在墙上的长安地形图,听着李儒向着将领们指点哪里该加强戒备,好防御不轨之人再度谋反,我面无表情的转过身,直接绕过屏风,从后门拐出兵营指挥所。
走在二月下旬的长安街道上,高高挂着的太阳无法温暖冷冽的寒风,应该是窝在家里取暖的日子,却依旧有不少人为了生活而奔波。
看着沿街摆摊的平民百姓,各个都是面露悲苦。据说皇宫里所挑选的良女身份最低为县令之女,但哪个官宦愿意将自己的孩子贡献入皇宫糟蹋,所以多半少女由民间选择出面貌姣好的顶替。
这么说来,送入吕温侯府邸里的女人也有不少民女才是。有没有什么罪名和证据控告他强抢民女?把他踹入大牢里蹲几天,好让我心里的恼火消一消?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董爷领头抢了八百多少年少女,所以那个干儿子吕布也跟着收纳美女美妾,天下男人和乌鸦果然一样的漆黑!
一辆马车突兀的在我身边停下,熊一样的男人自马车驾驶座上跃下,“毁公子。”冲我抱拳。
斜斜扫了他一眼,心情很是不爽的哼了一声:“你谁啊?”
男人木讷的脸上显示出尴尬和些微的不知所措,“在下高顺,是吕温侯……”
竖起食指比在他面前,眯着眼瞪他,“抱歉,你,认错人了!”谁理他啊,调头抬脚走人。
高顺两大步追上,庞大的身子堵在我面前,很诚恳也很尴尬的认真盯着我道:“温侯请您前去叙旧。”
缓慢的仰起脖子,冷笑给他看,“我对玩女人的男人没有兴趣。”
他一阵错愕,额头浸出汗珠,再次抱拳,“太师准温侯一日休憩,毁公子请不要再推脱。”
哦?为了自身安危,时刻拎着吕布前后跟随的董爷居然会给休息日?怎么可能?狐疑的扭头瞄向高顺驶来的马车,“什么原因?”
高顺的眼睛转开去,没有看我。
皱起眉头,我转身就向马车走去,快手挥起放下的帘子,在听见一声惊吓的低呼时,看见一个长相还算秀丽,衣裙虽然崭新华丽,却不很相称的妇人。只随便瞟了她害怕的神情,我放下帘子,歪头看着紧跟上来的高顺,“她是谁?”心里原本就未熄的怒火开始加剧翻腾,别是我猜想的那个女人吧?
高顺很认真很严肃道:“是温侯的结发之妻,严夫人。”说完立即退后两步,警惕的看着我。
火焰轰然烧上大脑,闭了闭眼,我发现自己居然还微笑得出来,“你在防备什么?”轻轻的开口,背在身后的双手已紧紧捏成拳头。
他转头看看周围投来的好奇目光,压低了声音,“温侯自会解释与毁公子,请毁公子莫恼怒。”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恼怒’了?”咬牙切齿的笑一个给他看,深呼吸一口气,径自撑住马车跃上,很是恶劣的甩开帘子,动作粗鲁的坐入,惹来那女人的又是一声惊喘,依旧气得不行的对着车外的高顺呵斥:“还不驾车?”
马车缓缓移动,车身震荡,车帘和窗帘不住的摇晃,泄入明媚的阳光。
连连深呼吸了好几次都无法压抑怒火,加上狭窄车内还坐着另一个叫我第一眼就讨厌的人,只得紧闭住双眼忍耐。
自长安行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