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欲哭无泪啊!怎么会嫁给这么个信任方士的男人???
接下来的三天我不是趴在床上就是侧卧在柔软舒适的躺椅里,唯一看的书本就是医书,打算恶攻,打死我也不要再让任何大夫接近我了!
曹仁来了几次,都在院外就被打发掉了,我暂时没有精力理这件事,光是和某人怄气就花费了我所有的神气。
第四日,阳光万丈,余怒未消的将某人打发出去买马蹄,我一个人很恼火的窝在躺椅里,在院子里晒太阳兼攻读医书。
一粒石子敲在院内青石砖面上,让我抬眼,与墙头的满脸大胡子对望。
胡子脸转向院门口,小心翼翼的瞧了瞧没有守卫,才攀上墙,翻身而过,大步走过来像只大猴子一般蹲到躺椅前,“毁弟,你的高烧怎么样了?”洪钟般的声音压得很低,平日张扬无比的魁梧男子如今正无比谨慎的边和我说话边四处观察,生怕有人跳出来拿扫把轰他滚蛋。
我没好脸色的哼了声,才道:“再两天就该好了。”走起路来还会隐约的疼,多趴两日再说。
他一点也不避讳的直接伸掌盖住我的额头,“还好不算热,之前你家温侯说你高热不退,吓到我了,送来的补药你吃了没?”
拍开他的手,我没好气的又哼了声,“吃了,多谢你的人参何首乌,我现在每一餐都是药膳,就连喝的水都是用灵芝熬过的。”害我好呕,想踹人还得委屈自己等待痊愈了再说。
紧张的胡子脸这才松懈下来,大大方方的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咧出直爽的笑,“吃了就好,我很担心我们才交了朋友,你就一命呜呼啊。”
……无言的眯上眼,“不用仁兄费神,我爹爹帮我推过命,至少活过半百,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他是表达关心还是诅咒?
他一点儿也不介意我的恶劣,只是爽朗的笑着,“你家温侯哪儿去了?前三天他把我堵在门外,根本不让我进来探病。”
“我差他去买马蹄。”提起那个男人就怒火上涌。
他干笑,“马蹄?陈留城内?这个季节?”
“我要吃。”就是挑这个地点这个季节没有的才能稍微减缓心头的怒意,“如果他真把马蹄买回来了,那我明天就改吃荔枝。”
他错愕的瞅我半晌,失笑,“你家温侯对你真好,我家主公可从不见他对谁这么好过。”
斜过眼瞥他,这人神经是真的大条还是装傻?一般人听到这样的主仆关系早就大吼大叫的怀疑了吧?怎么他就能全盘接受得毫不起疑?怪异的品种。
“你的眼神好像蛇。”他缩了缩脖子。
……算了,就当他没神经好了。我耷拉下脑袋,继续没精神的看我的医术。
悄悄的,很小声的,他道:“我看见你家温侯亲你了,你不是说你没有断袖之癖么?他强迫你啊?”
喀啦喀啦的缓慢转过脖子,我瞪着他一脸尴尬和好奇,慢吞吞的捏起拳头举到他鼻子前晃一晃,“请不要胡思乱想。”他什么时候看到的?所以才没质疑我和吕布之间的暧昧?
满脸不好意思的笑一笑,他按下我的拳头,“是人都是会往那方面想,我从没遇见过有龙阳之好的人,你家温侯名震天下,没想到居然好男色,真的让我很吃惊。”
半眯着眼,决定把他的恶意诋毁吕布名声当做我喝了这么多天药的赔偿。
胡子脸开始泛起红色,“不过如果是你,我不意外。”
“……什么意思?”他难道在暗示是我去勾引吕布的?
呵呵一笑,他双手放在盘起的双腿上,“你很漂亮啊,精致又小巧,我想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会介意跟你在一起的。”
考虑要不要一拳砸掉他脸上的笑容,“抱歉,我会介意。”将医书握紧,我白了他一眼,“你要脑子里敢转上任何歪脑筋,我们立即绝交!”
他连忙挥舞双手,“不想不想,吕温侯那么大名鼎鼎的人你都看不上眼,我怎么会以为你会看上我,我们还是做朋友好了。”说完,很讨好的一笑,“如果你不喜欢男人,那么等你身子好了,我带你去花楼如何?我认识不少姑娘,尽管没你好看,可都算是消魂的美人儿。”
脸热了,扬手把书砸到他的大脸上,“你这个色狼!滚出我的院子!”简直比某人更口无遮拦,果然天下无论乌鸦还是男人都一般的黑!恼火的起身就往屋宇走去。
“毁弟,我错了,别气,别气着身子。”他赶忙跳起追来,“我忘了你娶了妻,自然不会与你家温侯有什么不妥,更别说会做出对你妻子不忠的事,我错了,绝不会再说同样的事,我发誓!”
抬脚迈过门槛,转身在他赶上前的一刹那,将门板贴住他鼻子甩上,“不要吵我,我要睡觉了!”这些臭男人,气死我了!
门外传来他结结巴巴震惊无比的声音,“老天,毁弟,你脸红的模样……”
天啊,我丑丑的脸红样子被瞧见了!恼火狂涌上心头,我大吼:“你给我滚!!!”气得不行的转身走入内室,爬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