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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的伤在腰侧,他躲避得及时,还好没有伤及内脏,只是是让箭穿过了铠甲腰部的结合部位,刺中了腰外的肌肉而已,但箭上的毒就不是小事了,如果不是高顺及时命成廉送吕布回来诊治,他估计不是废掉就是一命呜呼。
“是自己人做的吧?”红肿着一双眼,我捧着茶杯,紧偎依在吕布身边,死活不肯离开。
帐子内的高顺没有对我死赖的姿势有半分表示,满脸严肃的讨论正事,“应该是,距离很近,而且箭是自温侯后方无防备的位置射出,一定是自己人。”
坐靠在数个软垫里的吕布揽着我的腰,慢慢摩挲着我,“许武驻入下邳府并不是个长久之计。”
许武跟着他的时间太短,稍微亲近的人都可以辨别得出区别……我闭上眼,将脑袋靠在他宽厚的肩头,“恩,想杀你,定是要造反的,只要把人诱出来就好。”
低沉的声音自我头顶上方响起,“高顺,告诉成廉为许武找大夫,消息要隐秘但得不经意的传出去,就说是外伤,另外让成廉秘密加固下邳府的防御,你这边的士兵也严阵以待。”
“是。”高顺回应得响亮。
觉得很火大,“抓到了人交给我处置。”不出口气怎么行。
摸了摸我的发顶,身上透露着药草味道的男人垂眼瞧我,“你要做什么?”
仰起脑袋瞧他,“我给儿子们示范如何正确使用毒药。”
走到门口的高顺立刻回身瞪我。
我身边的他则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挥手让高顺离去,他这才端起我的脸,细细看了,吻印上我的额,珍爱无比。“这几日,你在这里陪我,不准乱跑,待真有反叛,平息后,你再出军营。”
我拧起眉毛,但瞟见他腰侧时,还是恩了一声,答应下来。
结果不出几日,夜半,果然有兵反叛,直攻下邳府,许武自早就安排好的密道安全撤回军营,高顺问清楚是什么人后,即刻率兵镇压。
第二日正午,高顺与一名受伤的将士回到军营复命。
正厅内所有重要的文将武将都聚集起来,等到结果。
受伤的将士叫曹性,是郝萌手下的人,在高顺的默示下,他奉送上郝萌的人头,语调有些颤抖劈头就道:“萌受袁术谋。”
袁术?立在吕布身后的我眯了眯眼,思量着徐州的前后左右,这下好了,全部没有一个可以同盟,都明里打着支持的招牌,暗里干着偷鸡摸狗的勾当。
安坐于上座,腰板挺得笔直的吕布冷冷问道:“谋者悉谁?”
“陈宫同谋。”曹性看向跪坐一侧的陈宫。
很精彩的,陈宫的脸顿时红透,周围的人皆死瞪住他。
吕布只是冷淡的扫了低垂下脑袋的陈宫一眼,没有做声。
曹性接着道:“萌常以此问,性言吕将军大将有神,不可击也,不意萌狂惑不止。”
淡淡的,吕布看向高顺,再瞅住曹性,“卿健儿也!”便命曹性安心养伤,待他伤愈,由他接管郝萌的旧部队。
众人退下。
我将软垫堆到吕布腰后,推他靠住,才道:“高兄,你能带陈宫的兵么?”一开始陈宫和高顺的关系就不好,两军更是难以交融,自张邈死后,少了一个调节的人,他们彼此的敌对有增无减。
高顺摇头,倒了杯茶递给吕布,坐在矮几对面,“那些并州兵只听从他的,我也不想接手。”
好难得看高顺也耍孩子脾气哦,语气那么不屑一顾。呵呵笑起来,歪头瞧面色有些疲惫的吕布,“吕兄怎么说?”
“我要他的兵来守徐州。”他的语调很淡然,抬眼看我,伸手拉我坐到他身边,“高顺,你派人盯住他,别让他再玩什么小花样,至于你。”深眸瞥我,“有第一个郝萌,就会出现第二个。我一直以为,不会有人反我,看来当一名主帅也不容易。”
些微的自嘲口吻里隐藏着挫败,被人背叛了的感觉让他觉得受伤么?垂下眼睫,握住他有些冰凉的大手,“这个世道,有野心的都不会安于室,忠义良孝是慢慢学习来的,主公的本身作为固然重要,可也得看臣子是什么样的人。”
弯起唇角,掀眼瞧他漆黑的眼睛,“心过于坚定,只信奉自己理念的人,一旦自己与所侍奉的人信念不对,就会投靠他人。看来陈宫是嫌弃你的不思上进了。”
高顺哼嗤,“一个文人,不带兵打仗,不看周围时局,用想的平定天下就真能平定天下?”
摸摸我的脑袋,吕布微微思索,“袁术想要我的命,看来是因为我救助刘备的缘故,他还是想要徐州这块地的。”直腰取过一侧的地形图展开,研究了半晌,摩挲着下巴分别看了我和高顺一眼,平淡道:“我们找个借口把袁术打下来吧。”
“支持,他要你的命,你也把他的头拿来当球踢才对得起他的苦心。”我举手笑道。
高顺比较理智,“袁术霸居扬州,他与北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