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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中注意力,认真仔细的看着,果然是肿了啊!

    大概是烛火的亮让刘旎不舒服,他轻轻恩了一声,翻身侧卧了过去。

    刘邰等了一下,才将烛光移过去继续看,不看则已,一看如遭雷殛。

    先前刘旎仰躺着,胸口微涨的模样只是让刘旎觉得是病理的浮肿,而当刘旎那么一转身,双肩自然收拢,那浮肿在双臂的相夹下竟然挤出了妙龄少女的嫩乳浅沟!

    烛火晃啊晃,阴影摇啊摇,晕黄光线的玉乳谈不上饱满的只是微微膨胀,刘邰觉得大脑有点晕,连着庞大的身躯都跟着旋了旋。

    呆怔着拉起锦被将那摇曳得他头昏脑胀的小乳给遮掩住,下方一抹深色将他迟钝的视线又给吸引了过去。

    是血,暗红湿濡的血液。

    刘邰几乎魂飞魄散,温热的液体沾染在他指上,那一瞬间几乎入魔障了,难道他是在做梦,难道玖儿其实早就在婚礼上已经死去,这一切都是他的梦魇?

    颤抖的探到刘旎绵长温热的鼻息,刘邰定了定神,连外袍都没有披,踉跄的冲出殿门,被吓了一大跳的离殇连忙扶住他。

    脸色惨白的皇帝却差点软倒下去,“唤伺医。”低哑的字眼若游丝,紧紧捉着离殇的手臂,皇帝就这么直直的跌坐在了门槛上。

    一边的小侍从立刻奔离,离殇脱下身上的外袍罩住皇帝,心惊肉跳的等待着。换班歇息的离逝先赶到,端着暖水给皇帝:“陛下,进殿可好,这里夜深露重的。”

    刘邰灌了口热水,仍是不能定下慌乱的心,竟然恐慌起来,不敢返身入殿,万一玖儿根本早就不存在了,一切只是他的妄想怎么办?!

    伺医远处匆忙奔来,见到皇帝穿这么少还坐在门口,气得胡子都翘,“还不扶陛下进去!都傻坐着干嘛!”

    总算有个拿主意的了,离殇离逝连忙七手八脚的将皇帝搀起来,扶进门去。

    原本还在抗拒的刘邰,在抬眼看到床榻上,那真实的人,竟然双腿又是一软,急忙闭上双眼才能掩饰去那狂喜的湿润。

    伺医自然是先打算为皇帝把脉,比较起睡得喷喷香的靖王,这边这位比较像身患重疾的病人。皇帝阴冷的瞪瞪瞪,瞪得他乖乖收回手,先挥退其他所有人,刘邰才伸出手,语气低沉阴霾道:“靖王流血了。”

    伺医拱着手立在床边,不断的暗示着瞄着刘旎:“是。”靖王背对而卧,啥也观察不到啊!

    皇帝理智总算回来,探身小心将靖王翻转过来,手腕擒过,小心搁置在掌心,用寒戾的眼神示意伺医速度把脉。

    伺医瞟了瞟皇帝,自背负的箱子中取出脉枕,将刘旎的手搁置上去,把了会儿脉,摸了下胡须,再顶着皇帝要吃人的目光,掀起被褥观察了下那半床的血迹,转过来面对皇帝。

    “如何?”皇帝压低的声音满是焦急。

    向来坦荡如砥的伺医罕见的迟疑了,小眼睛眨巴了很久,“呃,靖王葵水来了。”

    皇帝傻了。

    皇帝傻了一夜。

    这种大变活人的技术基本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伺医们在殿外蹲守了一夜,也完全无法得出确切结论,为什么明明是男人的靖王,突然间变成了女人,更何况,也就数天没有问脉而已。

    皇帝比较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敢惊动靖王的床榻边坐着痴看他一阵子,再跑出去和伺医们蹲一阵子,天都发白了,脑子还是晕晕的。

    怎么也不明白,自幼跟在身边长大的嫡亲弟弟怎么就可以突然变成嫡亲妹妹了?!扣除掉削蕃的三年,刘旎和他几乎是日日相见,哪里都没有被替换的可能。更何况削蕃的时候也有其他三位钦差大臣伴随着,也不可能出什么问题啊!

    最终,伺医们的结论是猜的:八成靖王自幼被下了毒,抑制住了性别之分。可阴差阳错前段日子排毒,排完了毒素,身体重新得到了成长,那么该有的性别之分,也就逐渐的显露出来。

    什么毒?臣等真的也很想知道啊,简直就是医学上的奇迹好不好,可以把医生都骗倒这么多年,究竟是何等灵丹妙毒啊!

    刘邰捧着满脑子糨糊又回到内殿,呆怔的目光自刘旎精美的面孔慢慢移向他被遮掩的胸部,随后再下移到那腿间……原来是这个缘故吗?的确是从未见过玖儿的下半身,原来不是性器娇小,根本就是女人的器官啊!

    可为什么呢?这么多年,玖儿应该知道自己和男人的不同,那么那奇怪的药物难道是玖儿心甘情愿服用的?药从哪儿来,又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自愿抛弃女子的身份,伪装成男子,甚至情愿娶妻掩饰,也不愿恢复身份?

    某个答案呼之欲出,却沉重的让刘邰双眼湿润。

    沉睡一晚的刘旎慢慢在晨光中掀开了眼皮,刘邰的俊脸让她懒懒而笑,伸了个懒腰,“皇兄……”软软的呼唤到一半嘎然而止,在感觉到下身的潮湿和小腹的隐约胀痛时,惊讶又难受的咬了咬唇,一脸茫然和迷惑。

    轻轻捉住她想要钻进被褥底下去摸索的手,一夜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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