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更讨人欢心,算起来,老头应是最不解风情的一个,便是纪青山那般完全只爱女子的男人也会对他卖弄风情不惜讨好。若非老头对他有心,恐怕根本不会有这种亲近。
何欢君想着想着,那动作渐渐变了味,老头还昏睡着,似乎极累,何欢君想着这人的体力也是太差,不过才两回便累成这样,不好好操练操练他,往后岁月可怎么度过?
心里想着,手上便付诸行动,可怜老头在梦中也不堪其扰,皱着眉发出哼哼声,那沉重的眼皮掀开一点,见眼前晃着个人影,推了推他,想让他别动,可喊出的声音太过沙哑。他一推拒,那人便用了力道欺上来,老头终是呲牙咧嘴地掀开了全部眼帘。
何欢君见他疼得吸气,便缓了动作,抱着他的背托起他来靠在自己肩上,老头的身子弯折的厉害,气愤地在何欢君的背上锤了两下。
何欢君胸腔震动,溢出笑声。
“你这万万年的光棍做得太久,这点事都经不了,你若不抓紧好好练练,日后恐怕更吃不消。”
东极梗着脖子喊:“谁、谁要与你练这个了?”
“那你想与谁练?”
东极气煞也,羞恼道:“我谁也不想练,我就没想练。”
“那我怎么办?”何欢君垂眸问他。
东极不敢正视他,脸红脖子粗地道:“你不是有许多相好,这万年来也没见你断过,便是那……那女横公,温柔多情,也、也配你……”
“是么。”何欢君按着他柔韧的腰身缓缓贴近自己,至深之处,贴合严密,无一丝缝隙。
东极猛地抓住他的臂膀,用力过度在那白/皙的肌肤上留下几道抓痕,眼角沁出一丝泪意,东极抖着唇抬眼看他,只见何欢君神情淡淡,嘴角噙着一丝笑,看起来温润如玉,可东极实在太了解他了,知道他此刻定是气极了。
“我竟不知,原来你是这样想。”何欢君缓缓摆动腰身,不多时,竟慢慢离了去,东极无意瞥了一眼,知他还未餍足,却见他就这般起身出去,唤来侍童吩咐去请貌美仙娥过来。
东极慌忙起身,披了衣袍连腰带也来不及系便想出去,却在门口被拦下。
“你去何处?”
“我、我当然是不能在此打扰你、你们。”东极忍着羞愧,连话语也说不清楚。
何欢君握住他的手腕不让他离去,只道:“往日/你也撞见不少回,多看这一回又有何妨?”
那貌美仙娥来时,何欢君搂了她进到帐里,不多时,断断续续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东极抓着未穿戴好的衣袍站在原处,这万年来他的确撞见不少,只是……从未有过此刻这样的心境。他当然是极爱怜那个人,从来不忍他受半分委屈,可是……想到自己在他的手段下软弱无力只能任之搓圆搓扁,想到那极致地轻易便让人失去理智的欢愉,老头狠狠打了一个寒颤,最后瞄了一眼那摇晃的帷幔,蹑手蹑脚跑了出去。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东极一口气跑到青石渡口,累得气喘如牛,弯着腰撑膝休息片刻,才又往那长阶下走去。
以他对何欢君的了解,那人若是知道他就此跑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恐怕还要抓他回去操练,想来想去还是先到酆都城避避风头。酆都大帝与他交情不浅,便是这十世历劫,也对他多有照顾,他如今虽不能重列仙班,但也算脱胎换骨得以永生,理应去找酆都大帝叙叙旧。
第二十七章
酆都城繁华如故。
东极还未走到城楼便走不动了,捶着老腰随意在一边的摊子坐了下来。
“这臭小子一点不知道尊老爱幼,明知道我年纪一把还这般操练我。”
崔府君今日正巧出来办事,途经摊前,一眼看见摊在桌上生无可恋的老头,不由笑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
“东极真人。”
老头抬眼看去,连忙起身拜会:“崔判大人。”
崔府君抬手道:“东极真人身份不同,实不必如此多礼。”
东极道:“我如今已无仙位,万万不敢对大人失礼。”
“真人太过见外了,你便是无仙籍在身,也是酆都大帝之友,我等又怎敢怠慢于你?不知真人到此有何要事?若有用得到崔某之处,真人不必客气,尽管说来。”
“哈哈。”东极想要抚须,奈何已然无须,连贴着的假胡子也在之前被何欢君撕掉,只好摸了摸光洁的下巴,对崔府君道,“不过是来寻大帝下棋,并无什么要事。”
崔府君笑言:“如此甚好,大帝近来心情烦闷,正巧真人来了,也可陪他解解闷。”崔府君注意到东极时不时揉/捏后腰,便善解人意道,“离城楼还有段路程,我正巧办完了事要回城复命,不如捎带真人一程?”
东极连忙点头道好,心想这崔府君谦恭有礼,容貌生得不像陆判那般凶神恶煞,被评为酆都城中最会做人的鬼神。
崔府君携着东极不过一瞬便到了酆都城楼,他将东极送到楼下,便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