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英英动了胎气,医官说要卧床养胎,他要是不照做孩子就保不住了,唐英英无法只得在床上躺着。如此过了几天,唐英英让下人去请白华钦过来。以往他们见面了也是陌生人,这会儿他来请他过去,白华钦自己也很疑惑,左思右想了一会儿他才随着那下人去了唐英英的院子。
白华钦进入屋内,瞧见唐英英靠在床上,身后垫了好几个软垫子,见到他来笑了笑,“请坐。”床前已经摆好了一张椅子,可见是为白华钦预备的。待他坐下后,唐英英开口:“前几日,谢谢你。”白华钦蹙了蹙眉,想到他去给王妃请安的日子,唐英英跪在院子里,太阳就在头顶上照着,他还记得晚月告诉他,唐英英脸上都是汗。
“啊,无妨。”白华钦说着,眼睛在他的肚子上流连,唐英英发现便摸着肚子笑说:“医官说有点儿胎息不稳,让我卧床安胎。我觉得没什么大事,但医官很坚持,我也没办法,只好听他的。”白华钦闻言点了点头,那日唐英英脸色看着也不太好,他还想着他腹中的孩子会不会保不住,到时会不会牵连了他,既然没什么事他就能放下心了。
近侍端来几碟点心和一壶玫瑰花茶,唐英英说:“不知你喜欢什么,就让人随便准备了一些。”白华钦实在谈不上跟唐英英多么熟络,他近乎自来熟的架势让他颇为不知所措。扭头看了看几样点心,随意拿起一个咬了口,唐英英看着他笑着问:“你喜欢吃核桃酥吗?”
“嗯?”白华钦根本没在意他拿的点心是什么,听了唐英英问的话他才看着手里咬了一口的点心,里面有核桃碎。“还行,我不挑食。”白华钦把剩下的那点儿点心也吃了,随后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对唐英英说道:“若是没什么事,我先告辞了。”话说了,点心吃了,茶喝了,应该就没什么需要再说的事了。不等唐英英说话,白华钦便起身对他一颌首,带着晚月离开了。
唐英英叹了口气,他很想跟白华钦好好聊一聊,那天若不是他,恐怕他要跪到小产才算完。他是真的很感谢白华钦,想跟他成为朋友,可惜对方似乎并不想理会他。
回去的路上白华钦都还在想,唐英英把他找过去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是想间接观察他是否为王妃的人?唐英英那种小户人家出来的,能有这样的心机城府吗?白华钦摇摇头,他觉得不像,可转念想想又觉得没什么不可能的,人不可貌相啊。
过了几日商掣回来了,见到唐英英靠在床上他还觉得稀奇,难道不该是出来迎接他才是吗?“相公回来了。这一路累不累?我让他们准备好洗澡水了,相公先梳洗一番再用膳吧。”商掣挥退了一屋子的下人,他脱了外衫爬到床里面,搂着他问:“我走的这十几日可有什么事发生吗?”唐英英笑着摇摇头,勾着商掣的脖子吻了他的唇。商掣并不笨,唐英英这姿态看样子就不想跟他说实话,他伸手进入他的亵裤内,先是摸了摸他的玉茎便往下一根指节顶开了他的雌穴。“相公,你等等。”唐英英有些害怕,他自从怀孕以来就没跟商掣云雨过,有时忍不住了也是用别的法子抚慰一下,可他从不曾用手指进入过他,唐英英还处于需要安胎的阶段,不能让商掣碰他。
“不能等。英英,我很想你。”商掣不会真对唐英英做什么,看他不肯说实话,只能用这个方法。唐英英躲开商掣追过来的吻,眼看着衣服就要被脱下来,唐英英急忙开口:“医官让我卧床安胎!”商掣松开他,眼底有些冷意,“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唐英英低下头,断断续续的告诉了他王妃让他去请安,他没有说下跪的事,改成站了半天,并且说明是白华钦出面跟王妃说情,他才能离开。
商掣将信将疑的看着唐英英,他知道以他的性情定是不会告诉他实话的,这里面必然有省略的部分。商掣下床唤来唐英英的近侍,冷颜睨着跪在他面前的几个人,“在我离开的这段时日里,唐侧妃可有什么事?”几个近侍面面相觑,商掣眉头一皱,扬声朝外面喊:“来人,把这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给我拉出去乱棍打死!”
“王爷饶命!”
“相公!”
下人的求饶声和着唐英英的阻拦声,一时让人无法听清楚都说了什么,其中一个近侍爬到商掣的脚前抓着他的衣摆颤颤巍巍的说:“奴婢说!前几日王妃要侧妃去给他请安。侧妃一进去,王妃的近侍就让侧妃跪在地上,那都是碎石路!奴婢不敢阻挠,怕王妃动怒直接斩了奴婢。奴婢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奴婢只担心死后就没人能再伺候侧妃了。”
碎石路,跪了大半天,若不是之后有了白华钦去说情,恐这孩子真保不住了,那是他们第一个孩子!他的长子!商掣气得不轻,抬脚往外走,唐英英喊了几声也没把商掣喊回来,他明白商掣一定去王妃那给他报仇了。
后来的事,据传静王动了大怒,跟王妃吵了一架还禁了足,让他三个月不得出院门,他身边的近侍也被王爷赏了五百大板,人活活被打死了。至于白华钦,因对唐英英不敬,也被罚了抄家规。这事白华钦自己都很奇怪,他怎么就对唐英英不敬了?他没做什么啊。
白华钦一边抄家规一边想,抄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