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掣把唐英英身边的近侍彻查了一遍,除却三个他深觉可疑的人,只留下两个伺候唐英英。尽管如此,商掣依旧不放心,每天心事重重,上完早朝便急匆匆的赶回王府,看到唐英英和孩子安然无恙他才能放下心。
商桀自那天和白华钦云雨后再没出现,他也能理解,静王府出了这么大的事,商掣担忧唐英英,或托商桀查办此事,他也就没工夫过来了。至于嘉志,受伤过了五天便要下床,晚月如何也劝不动,就找来了白华钦。嘉志说:“我是王爷留下来保护您的,这点儿小伤不妨事。”
“可你的伤还没愈合!医官让你卧床修养!”晚月咬着下唇,自知逾越,便拿着托盘上换下来的纱布走了出去。白华钦追着晚月的背影看过去,随后看向嘉志说道:“既如此,那我是你的主子,你合该听我的话吧?”嘉志应了声,白华钦继续说:“我要你在伤口愈合之前都不得随意下床走动,要听晚月的。”嘉志张了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低下头回:“是,小的遵命。”
晚月此时进来,端着一碗汤,白华钦侧身让了让,看晚月没好气的把碗给了嘉志也不理他。白华钦微微笑了笑,想着晚月或许动心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吧。“晚月,好好照顾嘉志。”他抬脚离开,外面的日头晒得很,白华钦蹙了眉回到屋子里。
不大的房间,因着燥热的天气,使得晚月和嘉志都颇为难受。晚月虽然是动了气,可一想到嘉志背后的伤,他忧心这么热的天对方怕也是难熬,思来想去走到厨屋舀了一盆水端进屋内,随后又拿来了切好的西瓜放在嘉志身旁的矮凳上,拿着蒲扇坐在床边一下一下的给他扇着风。虽然他不理他,脸也扭着不看他,但嘉志知道,晚月是从心底里担心他才会如此,他垂眸想了想说道:“对不起。”晚月一怔,动作也停了,转头来看嘉志。他浅笑道:“我也知道我这个样子很难保护白少爷,但这么躺在床上,也实在不放心。王爷对我说,若是白少爷出了什么事,我也难逃责罚。”顿了顿,嘉志继续说:“你也看到了,静王府,不安全。”
晚月低头,这几天他都忙着照顾嘉志,对于玉城的事也没时间去细想,现在提起来他才反应过来。玉城,那个他当做好友的人,却要杀害他的少爷,害的嘉志受伤,欺骗自己。“以后,是不是还会出现,玉城那样的人?”晚月不自觉地靠近了嘉志一些,他不知道以后若是还会出现玉城这样的人,他是不是依然会给少爷带来伤害。
嘉志看他皱着眉,一脸懊恼的样子,柔声安抚:“即便有,我也会保护白少爷。”他垂眸,说道:“也会保护你。”晚月的脸染上彤色,他垂眸嗯了一声,接着又说了句谢谢。嘉志看晚月的表情没有刚才那么不好,试探地问:“你还生气吗?”晚月闻言嗔怪的看一眼嘉志,微微噘着嘴哼了声,“你只要听我的话,我就不生气了。”嘉志笑道:“我听你的,永远都听你的。”
在凝泠居内,白华钦、晚月和嘉志过得相当顺意,嘉志的伤也在晚月悉心的照料下渐渐好了,而这段时日内商桀只来过一次,陪白华钦吃了顿饭说了一会儿话就要离开。走之前他把嘉志带到角落里嘱咐了半天,白华钦过来送商桀,他左思右想了会儿对他说:“哪都不要去,最近要变天了。”白华钦听了商桀的话很自然的抬头看了看天色,这两天阴沉沉的,又闷得难受,似要下雨却总下不来,白华钦便以为商桀说的是天气,他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看着商桀离开。
而商掣那边也是安排了很多暗卫给唐英英,那两个他留下的近侍也被他弄走了,从外屋弄了个刚进王府才十二岁的女孩子照顾唐英英和孩子。这番举动被唐英英看在眼里,心下一阵疑惑,他几次询问商掣都被他两三句话搪塞了过去,这使得唐英英心里更加不安,总觉得要有大事发生。
商掣也跟商桀说,他可以给白华钦多弄些暗卫来保护他,商桀拒绝了,他说:“玉城的出现,就能说明他们已经怀疑了我和钦钦的关系。这时候我若是再往静王府里加派人手保护他,岂不是告诉对方,钦钦是我最重要的人,那他们定是会以此要挟我。那时我会束手束脚,也无法救钦钦。”商桀当然也想过要把暗卫都放进凝泠居好保护白华钦,可这么做动作太大,凝泠居又太小,那些生面孔在静王府里出现,能引起更多的麻烦。
白华钦住在深宅大院内,并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他转头看了看外面的瓢泼大雨,下了有一个时辰了,还没见小,不知道会下到什么时候。相公好久没来了,他的事有没有解决呢。白华钦翻了一页书,屋外传来收伞的声音,他转头看到晚月进来,“少爷,天色有点儿暗,我给您点盏灯吧。”晚月点亮了桌上的蜡烛,看到白华钦紧锁的眉头,他担心地询问:“少爷,您怎么了?”白华钦摇了摇头,他的心很慌,看了半天的书也只翻了两页,他想把嘉志叫来问问他关于商桀的事,可想到他也跟着自己住在凝泠居出不去,哪会知道商桀在外面做了什么,是否安全。
晚饭后,唐英英抱着孩子忽然出现在凝泠居外,他身边没有近侍,只他和孩子二人。晚月忙把门打开,黑漆漆的院子里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