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藏起来的!”黑影尖声细气地叫起来。
江珩隐约听见了一点声响,他不安地眨动着眼睛,睫毛犹如蝶翼般震颤着。
“瑾谚?我可以不捂耳朵了吗?”江珩问。
顾瑾谚贴近江珩的耳朵:“没事,别怕。”
江珩点点头,继续安静地呆在顾瑾谚的怀里。
黑影再次被忽视得彻底,他心下恼怒,只觉得自己又被顾瑾谚轻视了。
“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们这些人从收养所里逃出去——”黑影猛地发起攻击,高温的蓝火朝着顾瑾谚扑去。
顾瑾谚抬眼,在身前竖起一道赤色的火墙,将蓝火吞噬无影。
蓝火的攻击威力不大,比起攻击更像是耍人的小把戏。顾瑾谚没有从中感受到任何的威胁。
他皱起眉,A想干什么?
周围的声音不知何时从耳边远去了,就连远处燃烧着的“House”都被定格在了某一个瞬间。
周遭的环境安静极了,安静到连风吹草动的声音都没有半点。
“小珩,可以不用捂着耳朵了。”顾瑾谚压低嗓音说。
江珩依言,放下了手,同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好安静。”江珩下意识小声说。
没有出声的那一刻,他差点以为自己耳朵突然聋了。
一切都没有变,唯一变的是黑影。
他不见了。
江珩前前后后地看了个遍,都没找出黑影到底在哪。
“我没有看见他。”江珩严肃地向顾瑾谚进行报告。
顾瑾谚揉揉他的头:“应该是躲起来了。”
他话音刚落,周遭的一切忽然活动起来,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如同冻结的冰块融化了。
江珩茫然:“又好了吗?”
耳边的声音重新响起,异常仿佛从未出现过。
毛绒绒努力地扒住江珩的的一缕头发,刚才江珩转头的时候它差点掉下去。
它脆生生地“啾”了一连串,江珩被它的声音吸引。
“怎么了?毛绒绒。”江珩伸手摸了摸它,得到撒娇般的磨蹭。
王铭柯领着一群人匆匆地赶了过来,他们步履匆匆,逃得匆忙。
他们很快看见了江珩,正露出些许放松的笑容打算打招呼,却转眼看见了顾瑾谚。
“监护者?!”
众人才露出的舒心笑容顿时笑容无踪,纷纷用警惕地眼神盯着顾瑾谚。
伊慧云望着顾瑾谚,愤怒地职责道:“你欺骗了我们!”
“把江珩放下!”伊慧云厉声道,“你想对他做什么!”
江珩听到伊慧云的声音,他偏了偏头,看到了大动肝火的伊慧云。
大家都知道了瑾谚的身份?
“慧云姐?”江珩窝在顾瑾谚的怀里,乖巧地叫了一声。
“江珩!你下来!顾瑾谚是监护者你没听见吗!”伊慧云喊道。
江珩歪歪头:“可是,你们怎么知道的呀?”
王铭柯较为冷静,他站出来陈述事实:“我们逃出来的时候差点遇见了陪护人,碰巧听到了它们讨论的声音。”
“江珩,顾瑾谚真的是陪护人,他是危险的。”王铭柯神情严肃,他见江珩迟迟未动,“你不相信我吗?”
江珩没有动,他只是露出了一点笑容,酒窝浅浅地攒起来,软和得像是春日的第一缕微风。
“我知道呀。”江珩很平静地说,他掰着手指,数了又数,“我两天前就知道啦。”
他的样子太过平静和柔软,让大家都不知不觉地跟着冷静下来。
“你知道?”伊慧云的语气有些古怪,像是想发火却又强行隐忍下来。
王铭柯皱眉,他向来比较理智,顾瑾谚来收养所的这几天完全没有展现出不利他们的倾向,是敌是友还不能轻易判断。
他出声道:“伊慧云冷静点,江珩不是被顾瑾谚带走的,是安吉干的,你应该清楚。”
伊慧云模糊地哼笑一声:“万一是他在撒谎呢?万一从始至终都是他带走江珩呢?”
江珩说话的语气平稳:“不是瑾谚。”
“我能为他作证。”
伊慧云深深地望着江珩许久,她深吸一口气:“抱歉,是我冲动了。”
“但是监护者的身份,我还是——”伊慧云警惕道。
江珩的嗓音软绵绵的,却有透着股毫不动摇的坚持:“就算瑾谚是监护者,他也没有害过我们,反而是帮过我们。”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仔细地回想了一下,顾瑾谚的确没有做出任何不利他们的事情。
顾瑾谚有些怔愣,他压低了嗓音:“你就这么信任我?”
江珩毫不犹豫地点头,甚至还用水光清浅的眼睛认真地瞧他。
像是在问,你为什么明知故问。
顾瑾谚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哑声道:“可以下来了,药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