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屹立着,风穿梭在残垣断壁间,发出长笛般的呜咽。我试着让自己从长梦初醒的迷惘中清醒过来,开始回想刚经历过的事情——那并非真实,我并没有回到我所生活的世界,那是个漫长的梦,那是我自己的梦,但我到底是怎么摆脱它的?
梦境有三种方式结束,一是受到外力的作用而醒来,二是梦的目的达到而自然终结,第三则是被恐怖的梦魇所惊醒,在这里我不大可能被别人叫醒,看起来也不是因为恐惧而醒来,刚才的梦,如果是我的潜意识编织了它,那她的目的是什么?
我的思绪被尖利的嘶鸣声打断,从黄雾中的街道上,传来了魔虫纷乱的蹄声,挥舞的刃爪和无眼的硕大头颅顷刻就清晰可辨,我手足无措了几秒,然后开始做唯一能做的事情:逃跑。但我的速度远远比不上它们,我的脑海里开始浮现出那些血肉模糊的凌虐场景,也许我并不是那么抗拒性虐,但之后呢?像琳和霞那样惨死吗?如果在梦境中死去,会是什么后果呢——我最好还是不要去尝试它。
我的身后突然响起了爆炸声,我边跑边扭头看,旁边的高楼上泻下了炽热的弹幕,发光的炮弹穿透几丁质的外壳,在那些怪物的身体里爆炸,残肢和绿色的液体如雨飞溅。虫子们乱成一团,然后开始试图攀上那座楼,但很快全被歼灭在了半途。
一个金属的身影从阳台上一跃而下,借助火箭喷射包稳稳地落在我面前,那是一架两码多高的人形机器,它抬起手,揭开头顶的玻璃罩,一张有着齐肩的金色卷发的脸露了出来,她向我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刚才可真危险啊。”
“没有你我就完蛋了,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我大口地喘着气:“我叫琴雅,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叫安薇娜,很高兴认识你。”
安薇娜?玫回忆中的安薇娜?眼前的形象倒是的确完全相符,但她不是已经……不,并没有人确证过她的生死,那么,这是她的梦吗?
“请问……你认识萝丝。洛克菲勒吗?”
“萝丝?有不少人叫这个名字,但我不认识姓洛克菲勒的,我倒是有一位最好的朋友叫塔妮莎。洛克菲勒。”她垂下头去,黯然神伤:“她失踪了,我正在寻找她。”
看来梦境让她忘却了许多事情,她的记忆定格在了刚失去塔妮莎的那个时刻。如果她的目的是找到塔妮莎,只要她完成了心愿,这场梦境应该就能终结。
然而,真正的塔妮莎已经逝去,在这个荒凉的梦境中,真会有她的存在吗?
“你找了多久了?”
“记不清了,应该是个很漫长的故事……抱歉,一个人的力量很微小,但我会找到她的,一定!”
“你现在不再是一个人啦!”
她开心地笑了:“是啊,真的已经记不清多久没有人和我作伴了呢。”
之后的日子我们一直同行,安薇娜有她的秘密据点,她给我配了武器,教我使用它们,她总是微笑着夸奖我进步很快,可我觉得自己很多时候还是在拖累她,但她从来不会厌烦,也不会责怪,好像危险对她来说算不了什么。她选择在城市的废墟里多花些时间来锻炼我的战斗技巧,看来最后我及格了,我们开始在无际的荒原上寻找那些庞大而危险的虫巢,因为俘虏们一般都被运送到那里,我们通过远程生命探测仪来确认生者,然后借助隐匿装甲潜入巢穴,探索那些迷宫般的洞室,我们找到过一些还活着的受害者,但都无法挽救,她们的腹部和骨盆都不复存在了,只剩下血淋淋的器官悬挂在胸腔下,承受那些带刺的触手无尽的抽插,并用她们裸露的子宫孕育出新的怪物,一旦离开插在身体里的营养管道,她们很快就会死亡。
我不忍心向她提起塔妮莎也会是这样的结局,她总是满怀信心,坚信塔妮莎一定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等待着她。而她“特殊的小爱好”也的确名不虚传,她往往要在战斗之后留下最后一只虫子,让它在自己赤裸的身体上肆虐,直到把她漂亮的蜜穴插得鲜血淋漓。那淫乱的场面和她痛苦又兴奋的喊叫声感染了我,于是我最后也效法了她,但我觉得这种行为风险太大了,后来我开始试着帮她解决欲望,用各种器械以及从虫子身体上切下来的肢体和器官,在休息时变着法子和她玩性虐游戏,全身上下每个肉穴都被玩弄的感觉似乎让她很满足。
“你可真是个体贴的好女孩,有你陪着可真好。”她微笑着亲吻我,把带刺的骨爪轻轻推进我的阴道。
这样简单而淫乱的日子一天天过去,直到在某个虫巢里,从一名奄奄一息的受害者口中,我们听到了不一样的消息:“你说……那个……蓝眼睛的女孩吗?
她……还活着……前天,她被带走了……“
安薇娜欣喜若狂,她拉着我的手孩子般地蹦跳:“我就知道的!我一定会找到她!”
我们开始仔细地附近的地区,在最近的城市废墟里,我们发现了不寻常的虫群行动,它们在市中心的广场周围聚集,我们在附近的一座残存的高楼上用望远镜观察了形势,有许多女孩被带到了那里,大大小小的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