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这边凑合一晚,刚巧碰上约翰做顺水人情。
但如果他早知道第二天会被人吵醒,他是绝对不会图方便的。
——起床气不是那么好受的。
“夏洛克!”哈德森太太慌慌张张的跑了上来,估计也是被吵醒的,所以穿着睡裙,“有委托人上门了!哦,不是我说你,改改工作时间吧,我可是个老人,就别折腾我了!”
她抱怨了两句,见金特也从房间里出来了,愣了愣,“约翰呢?”
“他和玛丽在一起呢,夫人快去再休息会儿吧,我来招待委托人。”金特揉了揉眉心,好脾气的对哈德森太太摆摆手,示意她回房。
“你真贴心。”哈德森太太转了圈,“我看约翰的好事要不远了……”
说着,她转身下了楼。
金特目送她离开,这才又将目光放在了来人的身上,是个年轻人,穿着还算整齐,普通的休闲服,也不是特别值钱,就是年轻人的脸色有些苍白疲惫,眼下的黑眼圈浓重,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焦躁的感觉。
金特收回打量的眼神,对着来人笑了下,“坐吧,我去叫夏洛克。”
“好、好的,谢谢!”年轻人勉强的笑了笑。
夏洛克早就醒来了,见金特走进门,他叼着牙刷皱起眉头,“礼仪!”
金特耸肩,“我敲门了,你在洗手间里。”所以没听见。
卷发侦探眯起眼睛俯视他,“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问题——它当然不会有,我的房门是锁上的。”
“哦,那个啊。”金特歪了歪脑袋,“我以为你知道这些‘平凡’的锁对我来说形同虚设。”
“……”夏洛克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对着镜子继续刷牙,“很好,我会给你不平凡的锁让你解个开心的。”
“那还真是谢谢你。”金特没有诚意的咧了咧嘴,右手扣了扣木制门框,“大侦探,有人上门了,你快点。”
“哈,你急什么?”夏洛克嘲讽道,一手理了理自己的丝绸睡衣,“出去。”
“我以为你会喜欢案子,毕竟每次听到那些你都如饥似渴。”金特退了两步,说道。
“那我也以为你会知道,我永远只看自己想看的案子,首先,它得有趣。”
“你说得对。”
这次看上去就很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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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唐纳德简直是坐立不安。
棕褐色的卷发男人从房间里出来,他立刻凑了上去,“福尔摩斯先生呢!?”
那人一愣,客气的笑了笑,“他马上就好,请稍等一会儿先生,你想喝点什么?咖啡?茶?哦,看来你喜欢可乐。”
唐纳德茫然的抬头,“不,我……”
“可乐,两块冰。”矮个子的卷发男人咧嘴笑了下,然后立刻收回了笑容,面无表情的走向厨房,嘴里还嘀咕着什么“就会使唤我,老子还没睡醒”之类的话。
唐纳德僵硬的站在那里,本就苍白的脸色更难看了。
夏洛克从卧室里走出来,随意的扫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说,“要发火就去别的地方,我这里并不怎么欢迎客人,尤其是你这样麻烦的客人。”
“麻烦?”唐纳德下意识的重复,然后立刻反应过来,恼怒的瞪着他。
刚要说话却又被打断,夏洛克快速的走到他的专有沙发上,坐下来,翘起二郎腿,“你最好有一个合适的理由来打扰我美妙的清晨,因为那才不至于看上去很蠢,鉴于你的案子似乎并不是那么有趣。让我猜猜你的来意——你最起码有两天没有回家了,即使买了商场里的新衣服换上也掩饰不了你身上浓浓的酒味,酒吧过夜并不特殊,你为什么要用药?别反驳,你的眼睛出卖了你。哦,看吧,你手上的指环圈印记,中指,不那么明显,你显然是劈腿惯犯,有几个情人?”
对面的男人涨红了脸。
夏洛克并不理他,撇了撇嘴,继续说,“你们又没结婚,我管不了那么多,但你的表情那么慌张,还有愧疚,哦,是的,愧疚,你把和女朋友的戒指挂在了脖子上?你和你情人做·爱的时候是怎么解释这些的?好吧,也许并不需要解释。”
“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男人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自己的怒气。
金特适时地走了过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先生?你的可乐。”
“谢谢。”男人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冰凉的刺激性液体流入胃里,终于平复了他的怒火。
金特十分没颜色的笑了起来,“看吧,我就说比起咖啡和茶,可乐更适合你。”
“你!”
小卷毛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霸占了夏洛克平时喜欢躺着的长沙发,颇为不屑的撇撇嘴,“爹地怎么可能给你服务,你想的太多了。”
詹姆斯·唐纳德:“……”
夏洛克翻了个白眼,“那么,你是来委托什么的,还没有自我介绍的先生。情人死亡?女朋友死亡?毒·品窝藏?或者……你是来自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