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了……”么字卡在唇间还未吐,女生又不满了,异口同声地说道:“不行!”
傅钰被她们的嗓门吓偏过头,慢慢地眨了眨眼睛,然后挪回视线审视着对面,眉间浮了一层不耐烦的情绪。
鹿今倒是很淡定,耐着性子问:“为什么不行?”
那个脾气差的又说了:“你得把这些吃了运气才有啊,也不能给别人,别人没有你那运气。”
我的天呢,这些人真把他当成吉祥物了。
“你们差不多得了,还真越玩越上瘾,想有好运气去庙里拜佛,搁这儿送什么苹果,懂不懂事……”
傅钰操着老沙的口气同她们讲,女生们被说得一愣一愣,反应过来发现接不下去他的话,嚣张的气焰慢慢被灭了。
最后还是耍赖了,说今年是最后一次。
不约而同,都沉默了,这次的确是最后一次。
鹿今还是收下了。
女生们很开心,一整天都是笑脸,老师看着很诡异,怕有个歪心思,提醒端正态度,学习第一。
相较于女生的焦躁,男生则是心痒难耐,对于某些人来说,一年中每个节日都可以用来示好。
这个人有师含笑,他追了班花三年,从短发到长发飘飘,她还是把他当同窗。
即便如此,他还是一往情深。
下午课间,班花童瞳收到一颗大号平安果,颜色绯红,像七月里盛开的玫瑰,那是包了100层的效果。
相当吸睛。
阵阵起哄声如风吹麦浪,带着喜悦,而当事人却没那么开心,微微一笑,把苹果放进塑料袋,放到一旁。
师含笑躲在教室外,听到小弟的汇报,神情从喜到无,转过身对他们摆手,“我去外面喘口气,别跟过来。”
傅钰后脚跟出来,看着他趴在栏杆上没上前,可是高处不胜寒,北风吹了半天终是忍不住,裹了裹棉服走上去,“哭完没呢?”
那身影一僵,接着,沉闷的骂声传来:“你他妈才哭了。”
傅钰哈着气笑了,伸出一只手,重重地落在他的左肩上,此时无声胜有声。
晚上放学,大家收拾书包结伴离去,傅钰却不见了踪影,鹿今打算做作业等着他。拿起笔刚抄了一道题,他突然抱着一个和童瞳收到一样大的平安果出现,这次不是娇艳的玫瑰,是甜蜜的桃花。
鹿今捏着笔停住,看着他向自己走来,正要说话眼前一晃,这朵桃花落入怀里,扑鼻而来的桃花香。
以为又是香水,他松开手侧过头,皱着鼻子,想屏住呼吸,但还是吸了一口,发现好像没事,又转过了头。
傅钰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只觉得怪好笑,低头静静地看着,然后听到他问:“你从哪儿抢来的?”
“……”虽然很想反驳,但是被他说对了,装下去也没用,于是招了,“从‘花生’那截来的,那小子买了好几个,说要送给老师,这马屁精。你能想象老沙一个老头子抱着这个吗?我操,鸡皮疙瘩起来了。”
“那送给女生。”
反正是你抢过来没道理。
傅钰不以为然,单手插兜,轻轻一笑:“就他那小胆儿,连正眼看女生都不敢,还指望他送?”
听着他口中的事实,鹿今微微阖眸,眼前浮起那个人的脸。
花生大名叫章华胜,14岁,比他们都小,个头也小,排队总是第一个。上初中前一直遭受校园欺凌,不爱说话,性格也变得阴沉。这一切都在小升初遇见师含笑时改变了,师含笑是从别的学校转过来的,是个问题学生,之前就爱拉帮结伙,到了这儿仍旧我行我素,和傅钰交好也是从不打不相识开始的,后来机缘巧合收了章华胜。
师含笑不喜欢什么跟班,小弟之类的称呼,他喜欢四海之内皆兄弟的义气,可是章华胜习惯了顺从,举动处处保留着之前的痕迹。师含笑骂过他,他笑着应了,知道他是好心,所以努力改着。
但是习惯这东西很难改,尤其是刻进记忆的,就像「膝跳反射」,一种无意识的自然反射,除非膝盖坏了,不然真改不了。
鹿今自个儿在那琢磨,半天不搭理傅钰,等回过神后又是一句:“这个应该很贵吧。”
“停停……”傅钰知道他要说什么,抬手打断他接下来的话,“打住昂,不想听你说教,这个抱住了,我上前边收拾书包。”
说完转身走了。
鹿今低头,小声咕喏着:“应该有7,80吧。”
出教室前,俩人为谁拿大号平安果而争辩,鹿今不愿意拿,主要原因是他讨厌粉色,傅钰不愿意拿,因为觉得拿着那个超傻。另外,自己肩上扛着十几个苹果,按道理也应该是鹿今拿着。
傅钰给出两个选择,要么背苹果,要么拿苹果。
鹿今选择背苹果,于是俩人换了书包背,傅钰拿着平安果,抱着吧觉得太傻,一只手又拿不住,最后无奈用胳膊夹着。
可能是没看到过这么大的平安果,也可能不知道那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