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们的气势很好,但他们到底没能发挥出全部实力,尤其是作为投手的降谷。
降谷开局便被击出多支安打,而且还连续投出四坏球,第一局上半就丢失3分。等他投到第四局时,他的累积失分已经达到11分了。
“阿晓,加油啊!”光子在休息区里焦急地为他打气道。
礼子穿着正装,英姿飒爽地站在她的身旁。她听到她对降谷的称呼,眼神犀利地看向她问:“光子,你对降谷君的称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密了?”
光子被她吓得一跳,“那个,就是突然间就变得这么亲密了……”她心虚地答道。
现在不是一个适合讨论这种话题的时机。礼子看了她一眼,暂时把这件事情放过了。
场上,降谷不知为何喊了暂停。御幸脱下防护面具,走到投手丘上询问他的情况。
光子站在休息区里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但从他们两个人的表情来看,他们应该是互相达成协议,想好接下来的对策了。
期间,御幸还避开降谷的身体,向他的身后中外野的方向看去。防守中外野的伊佐敷回给他一个凶恶、仿佛忍耐到极限的表情。
御幸收回视线。他一脸坏笑地对降谷说了什么,然后跑回本垒前蹲捕。
经过这次沟通,降谷开始在投球时关注御幸的指示。他对准他的手套摆出的位置,向本垒投出包含他们两个人意志的一球。
快速旋转的白球被桐生选手击出去,在中外野伊佐敷的前面落下,被他稳稳接住。他接到球之后向本垒快速传球,将跑向本垒的另一名桐生选手阻杀在本垒前。三人出局,这一个半局结束。
在队友们吵吵闹闹的庆祝声中,伊佐敷慢慢跑到投手丘上,对还在那里愣着的降谷说:“棒球可不是给你一个人玩的,你这个笨蛋!”
他说话的声音很大,从球场到休息区的人都能够听到。光子听到他这句话,再联系周围人的反应,顿时联想到某种可能。
“伊佐敷前辈、结城前辈、小凑前辈和御幸……他们该不会是在调教阿晓吧?”她想。
调教也罢,还是别的什么也罢。经过这次比赛,降谷已经跟以前完全不同了。他仿佛脱胎换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般……
高岛光子——伊佐敷纯的场合
降谷不是以体育生考进青道的。他在中学时没有留下很大的名声,而且就读的学校在离东京很远的北海道。礼子和片冈教练等青道棒球部的负责人都不知道他。他会通过自主考试考进青道,加入棒球部,这是他们的意外之喜。
他们虽然不知道降谷以前曾经在怎样的环境中打棒球,但他们从他加入棒球部之后的表现看得出来,他对棒球的了解不多,而且他还不会团结队友、和队友们合作。
御幸他们今天会演这出戏,大概就是为了教会他这样一样东西:棒球是一种场上所有队友一起团结合作的运动,他不需要自己一个人扛起所有事情。
经过这次,降谷也顿悟了,他的眼神因此变得开朗许多。在之后的第五局里,他不但没有再丢分,还从桐生的Ace手中击出一支本垒打。他让所有期待他、帮助过他的人,看到他身上天赋和才能。
光子是神明,她能够看到的东西比在场所有人类都多。她看到这样的降谷,情不自禁地、欣慰地弯起嘴角。
“真是太好了,阿晓……”她小声地自言自语道。
第六局开始由泽村上场投球,降谷被换到左外野,三年级的坂井下场。
这是泽村第一次作为一军选手上场比赛,他不可避免地因为紧张造成一些失误。后来他的表现渐入佳境,但是他也被桐生选手挤出不少安打。他在前辈的守备帮助下投完四局,仍然丢失了3分。
青道跟桐生的比赛以14比7的大比分输掉。青道虽然输了比赛,但是他们也不是没有收获。通过这次比赛,片冈教练已经对夏季大赛的战力调整有了初步的设想……
在开车回家的途中,礼子问光子对今天的比赛有什么感想。
光子听到她这个问题,眼神瞬间变得亮晶晶的。
“我们青道的选手果然好厉害啊!”她兴奋地说,“结城前辈的本垒打,伊佐敷前辈的回传本垒,白州同学的适时安打和接杀美技,还有降谷君和泽村君的投球!全部、全部、全部都太厉害了!”
“降谷和泽村就算了吧,他们两个人还有的学呢!”
“但是他们很值得期待吧?对吧,姐姐?”
对这点,礼子确实没有什么好否认的。她笑着点了点头:“嗯……”
光子看到她露出笑容,自己也开心地弯起眉眼。
啊……今天她看到这么多优秀的棒球选手,晚上会出现在她的梦中的,又是哪一个呢……
高中时的伊佐敷长着一脸凶样,成年后他的性格变沉稳,长相也因此变得温和许多。他成长为一个英俊的成熟男人。
光子看到他近在身旁的俊脸,忍不住心跳加速起来。
伊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