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想。
命运啊,到底会更青睐哪一边的队伍呢?
这一场比赛,青道和稻实的选手都拿出自己全部的实力,比出一场无愧于他们所背负的名门荣誉的比赛。轮到最后一个半局的时候,青道暂时比稻实领先1分。只要他们守好这1分,他们就赢了。不过,胜负哪有那么简单……
青道这一场比赛由降谷先发,丹波继投,接下来是泽村。泽村上场之后的表现很好,一直到第九局下半,他都没有丢分。原本只要再拿到一个出局,青道就能够赢下比赛了。然而,泽村在这个时候却过于紧张,对对面的打者投了一个触身球,而且还是直击打者头部的严重触身球。
这也不能够责怪泽村太过紧张的,毕竟他今年才一年级。面对这样可怕的场面,他的精神已经到达极限,会撑不住也可以理解。青道众人都没有怪他,反而还按捺住自己内心的压力,笑着去安慰他。
泽村是一个乐观的人。大家经常可以看到他乐哈哈傻笑的模样,好像面临什么危机都不会害怕。这是他第一次表现出这么紧张的样子,仿佛连呼吸一口气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这样一来,他也不适合再继续投球了,川上代替他站到投手丘上。
被棒球打中的稻实选手看起来并没有大碍,但他仍然需要下场接受治疗。前一棒的打者——卡尔罗斯——上来代跑。
卡尔罗斯有着公认的快腿,在盗垒和强迫得分方面都有不俗的表现。青道的选手看到他上场,心里不由地一沉。
比赛重新开始。尽管青道的选手们再次鼓舞士气,重振旗鼓,但这场比赛的结果也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
第二个祈愿:和钻石王牌打棒球
比赛重新开始,川上代替泽村,站在明治神宫球场的投手丘上。现在的局面是青道领先,稻实落后1分。
在最后这个半局的防守中,青道已经拿到两个出局,只要再来一个出局他们就可以赢了。无论是场上的选手,还是休息区里面的教练、部长、候补队员和坐在看台上的声援者们,他们的心里都非常紧张,仿佛每个人都能够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赢下去!一定要赢下去!”在他们的心中,必定都响彻着这样的信念。
他们为了甲子园付出了这么多努力,怎么可以在这里输掉呢?
光子从看台上遥遥看一眼在稻实休息区中成宫的身影。他隐藏在阴影里,用宽大的毛巾盖住自己的发顶和脸庞,让人窥探不到他的表情。
“虽然看不到,但他这时的神情一定非常紧绷吧?”光子心情复杂地想。她到底是站在青道这边的,只看了他一眼就收回目光。
能够赢下比赛的只有一支队伍。一方胜利,另一方就必定落败,没有任何方法能够做到两全其美。最终的结果怎样,就看这一个半局了。
“九局下半两人出局,一垒有跑者,”解说员慷慨激昂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球场的各个角落,“后援投手川上在只差一个出局数的局面紧急登板,他瞩目的第一球——”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川上已经完成投球的动作,他向御幸的手套投出一个漂亮的外角球。这球是好球,青道方士气大振,球场、看台上发出震天的呐喊声。
连光子也忍不住激动地说:“Nice ball,阿宪!”
接着,川上投出第二球。这一球继续走外角,稻实的打者用力挥棒,但偏离好球带的白球却让他挥棒落空。计分板上亮起两盏代表好球的黄色小灯。
“两好球,打者无路可退!”解说员振奋地大喊。
两个出局,两个好球。青道向着胜利又迈进了一大步。时隔多年,终于能够触手可及的胜利,只剩下最后一步了。
“赢吧,让前辈们、让御幸他们赢吧……”光子这样祈求着,左边的脸颊却莫名划下一道清澈的泪水。
此时,她正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前面的比赛,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泪水。等比赛结束,她稍稍恢复知觉,落在她脸上的痕迹已经变得半干了。
跟稻实的这场比赛,青道再一次惜败……
光子悄悄擦干自己脸上的泪痕,跟在礼子的身后,离开看台。
也不知道礼子现在的心情怎样,肯定也很难过吧?她安排好部员回校的事,然后才想起还跟在自己身旁的光子。
“光子,”她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时低落很多,“你也跟我们一起坐大巴回去吗?”
透过仿佛染成灰色的大巴车窗,光子看着车厢中一张张或低垂、或流泪的脸庞,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左边的脸颊。“不了,姐姐,”她听到自己用伤感的声音说:“我想自己一个人坐车回去。”
对此,礼子并没有多说什么。或者她现在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关注自己妹妹的精神状态。她只是朝她点了点头,转身登上大巴。
光子从神宫球场的另一侧离开。这个出口是稻实集合的地方,一帮稻实的正选聚集在此处。青道的女经理人站在他们面前,把一捧如同紫藤花般漂亮、绚丽的千纸鹤,递到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