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瓜切成一块块可以入口的小块,装进小碟子递给钱母,道:“吃这个,别沾了口红。”
看着钱父钱母相敬若宾的样子,王蔚想起了幼时的父母,低头咬了一口哈密瓜,笑着夸赞道:“嗯~这瓜味道是不一样!怪不得骆宾王都为没有吃到它而可惜了。”
“哦?骆宾王说了啥?”钱铎将手里的瓜皮扔进垃圾桶,伸手又拿了一块开啃。
“旅思徒漂梗,归期未及瓜。
宁知心断绝,夜夜泣胡笳。”王蔚笑着念了原句。
“呦呵,这是没吃到哈密瓜,急哭了的意思吗?”钱铎喷笑道。
“也不是,更多的是远在边塞,想家的意思吧。”王蔚笑道。
钱铎拿起第三块哈密瓜,冲王蔚竖了个大拇指,道:“咱们数学系,也只有王大校草你肚子里有这么多文墨了!”
“人都说近朱者赤,你跟小蔚做了这么久的室友,也没见你长进多少!”钱母笑着打趣小儿子。
“我数学好啊!”钱铎闻言,立刻跳起来反驳自家母亲。
“数学好?期末考试怎么没见你考过小王?”钱父对钱铎斥道,伸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马上就要7点了,每晚准时收看新闻联播是钱父保持了几十年的习惯。
“我爸又要看新闻联播了,真没意思。”钱铎悄悄凑到王蔚耳边嘀咕道。
王蔚闻言,悄悄回复:“多了解国家大势,总是没有错的。”
“就我爸那个身份,国家有什么大事儿,绝对比新闻联播知道的早!真不知道他还每天看个什么劲儿~”钱铎颇为不屑的说。
王蔚闻言笑了笑,没有说话。钱铎故意的提醒,他怎么听不出来。钱家,不是普通人家,这点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你们俩说什么秘密不能让大家听?”钱磊挑眉问,对自家弟弟和王蔚的亲密十分不满。
“哎呀,我们能有什么秘密啊。我这不是跟老三讨教学习方法吗?哥,你说他天天忙这忙那的,怎么能还能考全系第一?肯定是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老三,你说!你是不是有里写的那些,能够让时间流速减慢的宝贝?那个叫什么来着?随身空间!”钱铎满是求生欲的跟王蔚串供,开玩笑,自家大哥那是能得罪的人吗?得罪他一次,他能让你一个月不舒坦!
“那是因为你玩儿的时候王蔚在学习,你在睡的时候王蔚还是在学习。”杨迪凉凉的说,跟王蔚同吃同住这么些日子,王蔚有多努力,没有谁比杨迪更清楚。
“小蔚现在身体不好,该休息的时候就要休息,可别累着自己了。”全程含笑旁听的钱母适时提醒王蔚道。
“您说的是,我现在都是掐着点儿休息的。”王蔚对钱母说,注意到钱母面前的碟子空了,伸手取过钱父放在盘子旁边的刀子,动手给钱母切水果。
钱母见了,并不阻止,却看着钱磊笑道:“你们看看,这一屋子的大小伙子,没一个有小蔚有眼力界儿!”
钱磊接到自己母亲的暗示,连忙绕过茶几,走到王蔚身边坐下,伸手去接王蔚手中的水果刀,道:“我来,你歇着就行。”
王蔚虽说还是脚下虚浮,却还不至于连水果都切不了,本不欲钱磊将活计接过去,却在钱磊手掌温热的体温接触到自己手背的时候下意识的送了手。
王蔚松手,钱磊却还没来得及将刀子握紧。水果刀就这样掉在了地板上,发出“乓——”的一声。
气氛在一瞬间陷入僵硬,钱磊脸上的落寞一闪即逝,曾几何时,他同王蔚亲密到共用一双筷子,到现在,王蔚竟然连同自己碰触都不愿意了。
有那么十几秒的时间,空间里只有新闻联播里播音员字正腔圆的声音。钱磊率先反应过来,他弯腰从地上将水果刀捡起来,强自调节气氛道:“看来哈密瓜不想让我切呀,哈哈——哎,我去厨房把水果刀清洗一下。”
钱磊起身从王蔚身边离开,王蔚只觉得旁边因为钱磊体重而凹陷下去的地方瞬间回弹,空气中的温度都仿佛降低了几度。王蔚盯着刚才被钱磊体温触碰过的手背失了神,其实,落寞的又岂止钱磊一人呢……
钱母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心内长叹一口气。作为一个当了将近40年的军嫂,没有谁比钱母更了解身为军人伴侣的难处。早些年钱父在边境驻边的时候,干的是最危险的工作,一年到头难见几面也就罢了,每天还要为挣扎在生死线上的钱父吊着心;身在大后方的钱母一直以为这些就是全部了,却没料到一场意料之外的打击报复突然发生了,在那场意外中,钱母的腿永远失去了。从那以后,钱母就一直住在军区大院儿,深居简出,极少外出。
钱母出事儿那年,钱磊已经14岁,钱铎也已经出生了,人生中最锋锐的几年已经过去,就算从此与外界精彩相隔绝,也只适应了几年便习惯了。可王蔚这孩子才19岁,还没从学校这个象牙塔里出来,真正拥抱这个精彩的世界,就出了这样的事情,也难怪他对钱磊心怀抵触。
其实对于钱磊从警局辞职这件事,钱母是支持自己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