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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瑟在J市郊外的三临小区有一套公寓,十三层,户型小,两居室,装修很简单,大部分以黑白为主。
她常年在外出差,一个月不回来几趟,常常积灰。所以有固定联系的保洁阿姨。
下了飞机她就联系清洁了。
输密码开门进去,车钥匙丢鞋柜上,消毒水味散了七八分,法瑟在玄关口脱了鞋,套上棉拖,没开空调。
她不怎样怕冷。
面积不大,过了玄关口,,进客餐厅,口渴,打算开冰箱拿上层的水。她出差前会把电掐断,保洁阿姨来了再开,顺带上一些生活用品,矿泉水显然刚放进去没多久,常温状态。
刚喝了俩口,犯困,转身要进卧房。
撂裤袋里的手机响。
法瑟一边往卧房走一边摸手机,躺上床了才接。
“你好,你的美团外卖到了,给你放在门口还是?”
脑袋蒙了一刹那,按了按太阳穴,说,“放着吧。”末了想起来补充一句,“谢谢。”
躺半分钟,从睡意里回神,又出去把外卖拿进门,龙虾煲。
法瑟看了眼订单上的商家,进美团点了份相同的,地址改成第二栏的,再把手机调震动,扔一角。
再过不知道多久,半梦半醒,听到手机嗡嗡声。
法瑟啧一声,不想理,拿枕头捂耳朵。
一直响,不停。
她强撑着困意接了。
满耳的嘈杂,有几个人在叽叽喳喳的说话,细细碎碎的听不清,还有到处的ktv音乐声。
法瑟顿了顿,哑着声想开口,很快闭上了,睁开了眼睛,看了眼来电号码。
两秒,抄起钥匙出门。
她从没存过法瑰的号码,她俩压根就没什么血缘关系,分明是法家欠法瑟一屁股债。
但她还是去了。
她给法瑰手机做过手脚,有卫星定位。
上车连了GPS,看见地址,手指骨在方向盘上敲了敲。
同时给警局拨了电话。
心情倒是四平八稳,天色昏暗阴沉,烟屁股烧了一截,青烟袅袅,模糊了面孔。
法瑟今年虚岁20,她踏入编导行业三年,国内娱乐圈比哪都吃香。她比法瑰大五岁,是她的姐姐,但她们并不是亲姐妹。
法瑰有三个监护人,他爸爸他妈妈,还有法瑟。
出事没人会管她。
除了法瑟。
她对她没什么感情,纯粹是因为户口本上写着她俩的关系,以及法瑰在填写单子上写监护人一栏时歪歪扭扭写上了她的名字。
法瑟是个很冷淡的人,她太理性,而法瑰又太感性。
她分明知道她爸妈不会来,但她还是打人了。
教导主任给她说了原因,是因为一个男生,校乐队的贝斯手。
她喜欢人家。
法瑰也分明知道人不喜欢她,但她还是打了。
没意思。
也算是运气好,那几个毛头小子刚打算把人往问答楼上的客房送,就给她撞上了。
法瑟个高,她散着个发,嘴里叼着根烟,上前就是一脚。
民警紧跟着来。
法瑰已经不省人事,做了检查后知道是安眠药,剂量也少,没什么问题。
笔录自然没做,但算法瑰聪明,她有俩个手机,一个给她们收走,一个是老式手机,就是用这个给她打的电话。
足足三小时的音频。
从里面拉出来模糊的对话内容。
很快证据确凿,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被安排拘留,姓周的不依,骂骂咧咧。
法瑟那会捞起法瑰要走,听声回头睨一眼,手抡起桌上的茶杯要掷,给民警手疾眼快拦住了。
法瑟没留一个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