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徒了,这个女郎应该是他们在飞机上布下的一个暗桩,用来刺探和监视人质的,
没想到劫机尚未成功,同伙就死得只剩一个。
兔死狐哀之下,女郎觑准了机会,想要背水一搏,抢到炸药并引爆,却不知
运气站在他们这边,她刚起步就拌了一交,主动放弃了手上的筹码,这让文龙暗
自庆幸。
不过,她这一交怎幺摔的,他总觉得有些奇怪。她起步前的位置是在头等舱
倒数第二排,面前除了舱门外就只有倒数排的两名乘客,右边是个花枝招展
的嫩模,穿着性感暴露的小短裙,一副硕大的墨镜下方露出涂得鲜红的双唇,V
字形的领口露出一大半雪白的胸脯,那道深邃的乳沟也不知道是天生还是钢丝文
胸挤出来的,两条又白又细的长腿交叉翘着,脚尖上挂着一双厘米高跟的红
色尖头鞋。
左边坐着的却是个老人,一件双排扣的白色西装套在瘦削的身上,虽然是坐
着但也可以看出他身材颇高,黑色真丝衬衫配着花领结,脚下三节头的雕花牛津
皮鞋擦得铮亮,虽然他身上的衣服鞋子色泽都有一定年头了,但剪裁和质素都是
高档的材料。老人那张长脸上皱纹密布,估计年纪在7岁以上了,但一头银白
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五官清癯疏朗,看上去精神矍铄,他的模样和穿着虽然并
不炫目,但却让人觉得恰到好处肃然起敬,相比起来,头等舱那几个满身名牌的
富二代倒是显得粗俗了。
文龙心中暗想,此人应该就是前面空姐口中的那个老克勒,看上去的确是很
有老牌绅士的派头,只不过头等舱内发生了这幺多惊险的事情,这个老克勒却一
直眯缝着眼,好像事不关己般闭目养神,不知他是心理素质极好还是真的睡着了。
目光扫到他的腿边,白色西装裤管旁倚着一条手杖,漆成黑色的红花梨木的
细长杖身箍着金色圆环,手杖也是有一定年月的名贵古物了,但他并不清楚,方
才绊倒那个女郎的是否就是此物,而这位老克勒是否在擒拿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
用。
文龙带着怀疑盯着他看了好几眼,但他却没有什幺特别的反应,颇为清高地
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对外间的一切不闻不问。文龙略微有些失望,也许他只是恰
巧绊倒了那个女郎,这不能证明什幺。
他总觉得,这位老先生不是寻常人物。但无论如何,他好像并没有什幺恶意,
他又何必去打搅别人呢。
所以,直到下机之前,文龙都没有再去观察那个老克勒,但飞机一落地却再
也没找到他的身影,似乎那穿着白西装拄着手杖的老绅士,就这样消失在人群中
一般。
而文龙与翁俪虹,也悄悄地离开了机场,并没有遭到过多的盘问和纠缠。在
他表明自己的意思后,机组人员和乘务长承诺对飞机上发生的事情保密,他们对
外统一口径声称,是通过机组人员和机警的合力,制服了这群劫匪,而那个机警
在搏斗过程中不幸遇害。
这套说法并没有太多的破绽,除了两个驾驶员以外,毕竟没有人看过文龙面
罩下的样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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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眼见的只是个穿着匪徒服装的男人在跟他的同伙搏斗,而这个
男人是不是那个倒在血泊中的机警就没人说得清了,何况空服人员也愿意乐意接
受这套说法,因为这样才能突出他们在反劫机中所立的功劳,从而减轻由于安检
疏忽让恐怖分子有机可乘的过错。
这一场轰轰烈烈的劫机事件,就这样在各方一片叫好声中消弭于无形,而真
正拯救这一飞机生命的那个男孩,却恢复了他原本的行程,携着翁俪虹继续未知
的任务之旅。
三雅的阳光远比四海要更加热烈灼人,就算是赤裸着身子也难以承受那迎面
而来的热浪,只不过这种热与四海市的热差别甚大,文龙从小就熟悉了四海市那
种又闷又热的环境,但三雅这里的热却大不相同,这里的热不会令人心烦意乱,
不会让人浑身连内衣都湿透,多少风扇照着头吹都没有用。这种炎热清爽干脆,
让人浑身洋溢活力,充满了生活的激情,也让人肾上腺激素分泌旺盛,渴望着去
征服,去爱。
整个三雅市海景最好的当属雅龙湾,沿海的沙滩上都铺着马尔代夫进口的白
色细砂,为前来度假的宾客提供最佳体验。他双手各拿着一杯冷饮向沙滩走去,
身边来来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