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点多,屋子里一切都安静下来,他这才悄悄溜下床,轻手轻脚来到
丘夫人卧房前。他屏住呼吸,抑制住激动心情,想起接下来将要发生的香艳之事,
手不禁一哆嗦,推了推房门。
他原以为,房门会顺势打开,不曾料居然纹丝不动。这一下他惊大了嘴巴,
忙不迭又推几下,还是一动不动,感情房门从里面反锁了。
「丘夫人把门反锁…这、这、这如何是好,难不成她改变主意,不许我晚上
来她房间了。」他内心惶惶,左思右想,垂头丧气退回自己房间。
在床上躺了个把小时,他再去丘夫人卧房推了推门,还是锁着。睡到凌晨三
点多,他第三次去丘夫人卧房推门,一样没有开。
「唉,看来计划要泡汤,今晚没戏了,真是憋死我了,」他摇摇头,暗叹一
口气。
是夜,他彻夜难眠,想了丘夫人一个晚上,直到东方破晓,才迷迷糊糊地起
床,洗脸刷牙。丘夫人也早已起来,像一只快乐的百灵鸟,在厨房里辛勤地忙碌。
「早呀,龙儿,干嘛不多睡一会…」丘夫人看着依靠在厨房门口的他,笑瞇
瞇地说。
真不知丘夫人葫芦里卖啥子药,她好像什幺事都没发生,他一个男子汉大丈
夫倒被她栓上了绳子。
「昨天晚上…」文龙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昨天晚上,我去你房间推门了,
可是…门没开。」说完这话,他羞红了脸,低垂着头,希望丘夫人能给自己一个
满意的解释。
丘夫人听后,眉头一皱,冷冰冰地回他一句:「你想说什幺?」
文龙当时也挺二百五,脑子一热就说:「前天晚上,我一推门,就开了。所
以,昨天晚上我也去推门,可是门没开…」
「门开了就是开了,没开就是没开,这个你都不明白吗,」丘夫人恼怒地说,
「别再提此事,影响我心情。」文龙只好唯唯诺诺地说了好几个「是」,然后垂
头丧气地呆立在原地。
「你今天不用送我去学校了,吃完早餐,就去你丘叔叔坟头上香。我是准你
住我这里了,但你不要忘记自己对丘叔叔的誓言,每天早晚两柱香,风雨无阻。
昨天你已耽误一天,今天去上香,一起补上。」丘夫人连瞪他几眼,没好气地说。
「是、是、是,一定把昨天两柱香补上。」文龙诚惶诚恐,偷偷瞄着丘夫人,
见她脸色柔和下来,嗫嚅着问:「今天晚上…我可以回家里睡吗?」
「随便你…」丘夫人说,「不是给你家里钥匙了吗,你想来就来,不想来就
别来。」
「想来。」文龙低声回答。
一大早,就在丘夫人这里碰了一鼻子灰,他当然要把这个气撒在丘叔叔头上,
故意在他坟前撒一泡子尿,熏熏他。
「把你老婆搞了,又怎幺样,你能奈我何?我不仅要搞你老婆,给你戴顶高
高的绿帽子,我还要搞你儿媳,给你儿子也戴顶大绿帽子。你们父子总是高高在
上,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可是,我能搞到你们的女人。你要是在天有灵,估计又
要气死一次吧,哈哈。」对着丘叔叔的坟墓,文龙骂骂咧咧,「今天晚上,只要
你那个骚婆娘,给我开门,我就把她干得哇哇叫,往死里干。看骚婆娘那张高傲
的脸,我就来气,明明已经被我搞了一次,把她爽上了天,却喜欢动不动就训斥
我。总有一天,我要她蹶着屁股,乖乖求我干…」
回到家,已经夜深人静,丘夫人早睡了。文龙迫不及待来到她卧房前,试着
推了推门,却纹丝不动。唉,希望有多高,失望就有多大,他和丘夫人一夜合欢
的梦想又破灭了。
然而,他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尝到了甜头,就不会收手。第二天晚上,
他故伎重演,虽缕缕败北,却依旧浇灭不了他对丘夫人的熊熊爱火。
接下来,他蹒跚前进,誓要攻取丘夫人这块丰收之地。到了第三天晚上,他
已经疲惫不堪,形如枯槁,有气无力,气若游丝。第四天晚上,他差不多油尽灯
枯,耐心耗尽。好不容易熬到第五个晚上,就在他差不多要放弃时,天可怜见,
丘夫人卧室那扇坚如磐石的门,居然轻轻一推就开了。
门开了,在静谧的房间里,发出「吱呀」一声响。文龙却愣在了原地,错愕
地看着这扇门,内心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他几乎冲到丘夫人床前,使劲地握住了她柔弱无骨的手。丘夫人紧闭着双眼,
他知道她不会醒来,这是她对他的约定。既然如此,还等什幺,良宵苦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