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过「老婆」这两个字。为
此,何若雪对电视台里那些还在谈恋爱的年轻同事在电话里就「老公」、「老婆」
地亲呼对方很是羡慕。
中午接到老公电话,他竟破天荒地喊了她一声「老婆」,何若雪顿时脸微微
一红,心里甜丝丝的。
最近这几个月来,丈夫李刚升任市府副秘书长后,工作忙得焦头烂额,她是
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同时又有一丝埋怨,怨他不顾妻子的感受,尤其是那方
面……可怜的几次,还都是质量欠佳。每次看到丈夫李刚事后抱歉的眼神,她心
里总是既疼惜、又无奈。还好,丈夫说忙到这周基本告一段落,可以稍稍安闲一
阵了。
「死刚子,叫这幺肉麻,肯定没安好心,嘻嘻……今天是周末,这死刚子不
知会安排什幺节目……」
其实她自己也「没安好心」。这几天临近排卵期,心中总有种莫名的骚悸,
今天又逢周末这个夫妻俩的「约定日」,所以早上自己的节目一录制完,她就溜
到电视台旁边的大超市买了好多菜(好友沈梦想看看,她都红着脸不让看):韭
菜、虾仁、生蚝、羊肉、猪腰、泥鳅……
可是接下来丈夫李刚支支吾吾说了半天才让她明白的话,却让她的心一片冰
凉。
和李刚一样,几个月来文龙的不闻不问,让何若雪也产生了一种不用再被骚
扰的侥幸。所不同的只是,何若雪的心里多了一丝女人被冷落后的天然反应——
怨恨。就像很多高傲的美女,根本看不上某个追求者,但当他放弃追求转而爱上
别人时,她又心理不平衡地恨他没眼光了——「女为不悦己者恨」啊!
当然,这丝怨恨在何若雪心中只是一闪而过,的是暗自庆幸——她可不
是郑老师那种爱慕虚荣的放……任女人!
现在,侥幸的泡沫终于被打破了,剩下的只有向现实屈服的无奈:谁叫自己
当初意志那幺薄弱、乃至津门失守?谁叫死刚子要去巴结高官子弟,谁叫自己最
近节目收视率下降厉害,眼看着沈梦正火,韩冰新栏目又忙得如火如荼,自己再
不找人帮忙怎幺办啊?现在人家要来索取回报了。死刚子,人家要的回报可是你
的亲亲老婆呀!
整个下午,何若雪都在回避着任何人的目光,包括栏目组的导演编辑策划和
服务人员。她干脆让编辑重新修改主持稿,自己静静地坐在主持台上,一颗芳心
却不平静地怦怦乱跳。
「约定日」的浪漫泡汤了,让她心烦;摆脱小流氓的侥幸也破灭了,让她心
凉;想起在琅琊阁自己的软弱和堕落,让她心悔;想起包括丈夫在内的男人们的
荒诞交易,让她心恨;想起琅琊阁总统套房里和游艇上那令她销魂蚀骨的高潮,
又让她心乱;当想到今夜又要任由那个小流氓小冤家翻来覆去地「折腾」,她更
是心慌意乱、六神无主。
心慌意乱之际,坐在主持台上的何若雪老师并没察觉一种少妇特有的羞涩正
写在她秀美的脸上,也没察觉自己的双腿在下意识地交织着,牛仔裤紧紧包裹的
阴阜部位正被双腿夹得鼓鼓绷绷,惹人遐思。
好不容易捱到下班回家,电视台门口又遇到几个月来她一直竭力回避的郑老
师。
那一语双关的问候和似能看透她心思的眼神,令何若雪心惊肉跳、脸红耳赤。
找个借口匆匆告别郑老师,在回家的路上,她忽然想:「以后,我会变成和
郑老师一样的女人吗?」
「菜,好吃吗?」
「嗯……」其实,李刚总共才夹过两筷子。
「这些……本来都是为今晚准备的……」
「我知道,我知道……老婆,对不起!」
说着,李刚终于敢抬头面对妻子了。何若雪看到丈夫的眼睛里蕴含着深深的
歉意和隐隐的泪光。
「傻瓜,三个月之前我们就……那样了,干嘛还生离死别似的。再说,我已
经百分之九十九原谅你了,以后别再说对不起了,好吗?我只需要知道,你还像
以前那样爱我,还有……以后都像今天一样叫我老婆……就行了。」
「谢谢,老婆……我比以前任何时候都爱你!」李刚紧紧搂着娇美的妻子,
动情地吻着她娇艳的红唇。
「嗯……唔……老公你别忙……嗯……等等,文龙……那个小坏蛋说让我几
点……过去……」
「说有事情……大概九点,他会在梅里斯大酒店贵宾套房等着。不过,你别
怕,我会陪你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