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瘦了多少了?你看看你,还有没有从前那副骄傲自得,神气张扬的那股子朝气了?你骨子里的矜贵傲气呢?你最在意的那些东西呢?你是安澜啊,最不可一世不讲道理也要活的风风光光自由恣意的安家小公主啊……你怎么能,那样子叫人嘲讽挖苦,活的满脸尘土?”
她看着自己最好朋友这幅灰扑扑的颓废模样,死死盯着她那早已不再明亮朝气的暗淡的眸子,心如刀割。
这最不该是出现在安澜身上的样子,然而这一刻,却实实在在的呈现在了她的身上。
安澜呆愣愣的坐在沙发上,僵直着身体,末了,渐渐的红了眼圈。
是啊,她的骄傲自矜,她的不可一世呢?
是霍行礼曾经亲手给了她张扬恣意的资格,也是他残忍的让她认清事实,收回了一切。
可,真的都怪他吗?
不。
不是的。
这五个月的时间,足够她想明白一切,也足够让她释怀。
可她做不到回去找他了……至少在那天看了那则新闻报道之后,就彻彻底底的,失去了这份勇气,与决心了。
可她,也不是只有爱情需要捡起来啊……
江妍的话,一语惊醒梦中人。
*****
谢川说他最近偶然间认识了一个做游轮生意的外地富商,这几天来晋城谈生意,闲暇之余有意向在影视娱乐这方面投资一个小项目。
安澜听了,精神也振奋起来,两个人一起前前后后的忙活了一阵子,算是基本上定了下来。
这晚,谢川为游轮商攒了个局,说是要一起喝喝酒,谈一下之后的后续事宜。
那游轮商欣然同意。
“可我不会喝酒。”安澜想了想,觉得自己一个女孩子跟他们一帮大男人一起喝酒吃饭不太好,于是随意扯了个理由,想要蒙混过去,晚上就不参与了。
没想到谢川在这件事上却是反常的固执己见,一定要她也参与其中,“你是编剧,这个剧本完完全全出自你手,意义绝非寻常,更何况常总都点名要你去了,你说你要是不去的话……这,恐怕不太好吧。”
“可是我……”
“没有可是,难道最后临门一脚了,你想就这样白白毁掉我们之前的所有努力吗?安澜,只有投资到位了,我们的电影才马上就能开始启动拍摄,你知道,这就是最后最至关重要的一步了。”谢川语重心长,一脸恳切。
让人没法拒绝。
末了,安澜还是不得不应了下来。
………
自从坐上位子,安澜的酒就没停下来过,那姓常的游轮商一杯接一杯的灌,跟不要命似的,劝酒功夫一流。
然而安澜自认资金没到手她底气就不够,毕竟求人办事态度姿态都不得不放低,于是只好一杯接一杯的喝,喝到昏天暗地,头晕目眩。
“抱歉常总,我去一下卫生间。”
“诶,快去快回啊小安”
………
凉水浇灌在面颊上,才勉勉强强唤醒一丝丝理智。
安澜双肘支在大理石盥洗台上,盯着镜子里反射出来的自己苍白无力的脸,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生活艰难。
她到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
呵……
………
“霍总今晚的安排您还满意么?”身材矮小的男人笑的满脸褶子,谄媚的弓着腰说道,“晚上在天上人间开了包厢,您有时间的话,可以赏脸过去玩玩……”
然而话落半天都没听的人回应一句,男人脸僵了僵,兀自补充着说道, “您放心,今晚的姑娘,都干净的很,都是大学生,陪着喝喝酒唱唱歌再做做游戏……也不失为一种放松身心的消遣呢……”
还是没人理。
他这是说错了那句话?还是哪里不满意?
这祖宗真难伺候。
男人擦着额角的汗,小心翼翼抬起头来,却看到那身材高大,向来是任何情绪都不会表露形色的男人满眼失神的盯着长廊的另一边,静静默默的望着。
那眼神深的如同一口漩涡,能够把人席卷进去,无法自拔的深陷。
“霍总……?您看什么呢这是?”男人试探着去问。
蓦然被打断思绪,霍行礼眯了眯漆黑的眸,意味不明。的收回视线,若有所思的思量片刻,旋即冷目扫向面前的男人,眼神冰凉。
“郑经理,有时间把心思花在歪门邪道上,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提高业绩,为公司献力。”
“是是是,霍总您说的是。”
“至于你说的大学生……我听说郑经理有个女儿,算一算,也该有十八岁了吧?”
姓郑的男人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板上。
讽刺瞥了眼,霍行迈开长腿,头也不回的朝走廊尽头某一处走去。
徐信神情复杂的看着坐在地上的中年男人,摇摇头叹息。
这一届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