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两个人的身上都还有血,男子刚刚经历了一场厮杀,浑身都是躁烈的气息,唇舌重重地碾压过来,像是要将她吞入腹中。
他还在后怕,抚着她的手是颤抖的,他是不是差一点就失去她了?
阿练也在害怕,身子轻颤着回抱他,微微扬起了头。霍笙的唇舌来到她的脖颈间轻轻逡巡,重重啮咬,少女不由得发出一声短促的轻吟。
他将她的衣衫撕裂了,沾了血污和灰尘的衣裙被扔到了榻下,露出了少女光洁的、泛着瓷粉色的肌肤。
那圆圆的一处贴着他冰冷的铠甲,立时激起了一阵战栗,粉嫩的小尖被轻轻摩挲着,不听话地挺立起来。空气里萦绕着淡淡的香气,与男子身上浓重的血腥气交错着混合到一起,几乎可以掀起燎原的热火。
他亲了上去,张开嘴,几乎要将那小桃子一样圆润可爱的胸部整个吞吃下去。
“别……”少女有些疼了,哀求他。
声音又软又黏,霍笙受不了,捉住她的手要她替自己脱了铠甲。
阿练哪里会,解了半天也解不开,反将霍笙弄得更躁,自个儿三下五除二地脱了个精光。
汗水沿着肌肤的纹理流淌出光泽,喘息声粗重而滚烫,满满都是急切的渴求,霍笙抚摸着身下少女娇嫩的肌肤,摸索着将她打开。
“宝贝儿,放松点,让我进去。”他亲她的耳垂,带着热力的呼吸喷在同样滚烫的肌肤上,额头汗水淋漓,滴在她的头发上。
阿练的心怦怦直跳,尽力柔软了身子去接纳他。
破除了障碍之后进入,霍笙险些支撑不住地倒在她身上,头脑中一片眩晕,几乎有片刻的失神。
随即克制不住地越来越快,身下的少女被他吻住了嘴唇,却还是有破碎的低泣声溢出来,可他停不下来。
他柔声哄她,要着她的动作却又急又重。
积累到顶点,终于忍受不住地释放出来。两个人的身体都是一阵轻颤。
霍笙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从眉心一直亲吻到肩头,闭上眼,与她额头相抵。
她终于完全属于他了。
……
诸吕之乱平定,齐王罢兵,颍阴侯灌婴率军回长安。
朝中大臣以代王刘恒年长,为人仁孝宽厚,其母家薄氏谨良为由,立代王为天子。
代王九月至长安,数次推让而后接天子玺。刘恭退居少府。
诸事妥当,霍笙将王印交出,自请为庶人。天子见其意已决,遂不再阻拦。
府上的奴仆皆已散去,霍笙与阿练出长安。
张辟疆前来送别,微叹道:“虽说非刘不王,但你有诛吕氏这样的大功在手,旁人还能说什么不成?你倒好,放弃得这样潇洒。”
霍笙看了一眼身旁的阿练,笑着道:“我想要的从来不是那些。”
张辟疆有些理解地点点头,又道:“往后打算去何处?”
“还未想好,边走边看吧。”霍笙问他,“你那边怎么样?”
张辟疆知道他问的什么,答道:“我向阿昭解释过了,不是你派人杀的临光侯。”他一时还改不过来称呼,随后叹了口气,“虽说是乱贼,到底是阿昭的母亲,我也不好太刺激她。”
霍笙点头,向他道:“那你们保重,有缘再见。”随后与阿练向他辞别。
张辟疆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的身影渐渐在视线中消失,随后打马回城。
另一边阿练与霍笙出城未远,忽有一骑疾驰而来,远远地在身后呼喊。
两人勒马停驻,见那人到了近前,马蹄扬起一片灰尘。
原来是渠让。
如今代王做了天子,渠让的身份自是水涨船高,又兼事务繁忙,阿练便没有告知他自己要离开长安的事。没想到他还是知道了,并且前来送别。
阿练心中感念,下马与他话别。
面对着渠让,阿练的心情其实有些复杂。那天他来找她,告诉她原来自己的父亲早已去世,阿练只觉得天都塌了,一直以来支撑着自己的信念不复存在,满脑子都在想着该怎么为父亲报仇。
原来当初杀了她一家数十口人的凶手不光是吕嘉,还有吕彻。那时吕嘉远在长安,是吕彻奉他之命做下这桩恶事的。
事后为了遮掩,吕彻与代王达成了协议,只要代王对发生在他治下的这桩惨案不予追究,那么吕嘉就可以在吕后身边为他说话,让他不必来长安朝见。
这也是当初为什么代王与赵王同时接到吕后的命令,赵王依令来到长安,而后被吕后所杀,代王却仍旧可以留在代国、并且不被吕后追究的原因。
这一切也是渠让在成为代王近卫之后,无意之中得知的,所以他一来长安便将真相告诉了阿练。
所以阿练才会伺机杀死吕彻。
那天她见过渠让,回到宫里之后,就一直在想办法报仇,只是她没想到会那么容易。那时吕彻被她刺中了心脏,其实完全还有力气杀了她,可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