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小,没了爸爸,妈妈也死了,以后就是个孤儿了。那些窃窃私语钻进她的耳朵里,她听不懂,但是她下意识就害怕极了。后来舅舅一家很快赶过来,舅舅把她抱在怀里,说:“栩栩不怕,有舅舅在呢。”
再后来,她晚上没睡着,悄悄走到堂屋,就听到舅舅和舅妈在争吵。
舅妈说:“咱们家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再多养一个孩子,我们也会很吃力的。”
老实的舅舅很也很为难:“我知道,可是素文,这个孩子已经没有一个亲人了。我总不能真的看着她流落街头。”
“她还有爸爸,我们可以找到她爸爸,把她送到她爸爸那里去。”
“别提那个混账东西!他要还是个人的话,这么多年就不会对她们母女不闻不问了!”舅舅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涨红了脸。
“但是他毕竟是姜栩的爸爸,总不会真的不管她。”
叶素文还要说什么,转头正好就看到小小的姜栩站在房间的门口,穿着碎花的单衣,怯怯地站在那,一双大眼睛里全都是恐惧。她原本要说的话就没再能说出口了。
姜原走到姜栩的跟前蹲下来:“栩栩啊,怎么没睡觉啊?”
小姜栩的声音轻得好像蚊子一样:“舅舅,我要上厕所。”
姜原带着恳求的眼神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妻子,叶素文站了一会,终于是心软下来,对小姜栩伸出手说:“来,舅妈带你去上厕所。”
对于自己的妈妈,姜栩的印象已经非常淡薄了,只依稀记得她有一对非常好看的眼睛,总是带着温柔的笑意,偶尔也会若有所思地坐在河边看着村口的方向。她并不懂妈妈在看什么,有时候会问,但是她也不回答,只是非常爱怜地摸摸着她的头。
“真对不住咱们栩栩,没能给你个爸爸。”她总是这么说。
她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最后竟然会选择那样惨烈又决绝的死法。
她就这么丢下了年幼的女儿,纵身跳进了河里 。
后来大了一些,姜原也会偶尔提到这些事,他会说:“栩栩啊,你也别怨你妈妈,那会她的精神状况也不好。她一个人把你带大,她自己也很苦。”
姜栩其实并不恨她。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选择。
姜栩想到过年时叶素文说的事情。
那个男人,这么多年,也在找她们母女吗?
他现在又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姜栩再无睡意,睁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出神。
以前她坚定地觉得自己压根就不需要那个素未谋面的父亲。
但是今天,她竟隐隐开始有一些动摇了。
若说一点都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
她的确是想要知道,这个叫父亲的名号之下,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姜栩坐起来,拿出手机,在网页里输入“梁子恒”三个字,搜索的结果很多,大多数都是他耀眼的履历。
继续往下滑动,就出现了清河集团的创始人梁清河的名字,也就是梁子恒的父亲。
姜栩点进去看,里面介绍的是梁清河创业的经历。
多年前,梁清河在两次创业失败的情况下,又一次尝试,并凭借着过人的意志力和坚韧,在深圳创办了服装厂。二十年不到的时间里,这家原先只有十来个工人的服装厂现如今已经成为国内首屈一指的时尚集团,成为业内的一个神话。
而梁清河本人也非常积极地投身慈善事业,资助建设了许多小学和图书馆。
姜栩看了一会,又想到刚才梁子恒的眼神。
她在心里长叹口气,然后把手机放到了一边。
探班傅琰
十一月底,备受瞩目的由傅琰监制并参与演出的舞台剧正式开启了全国巡演。首场演出是在北京国家大剧院,而后会在全国二十八个城市展开巡演。
舞台剧并不是现今文艺圈主流的表演形式,在年轻人中的市场也并不如其他诸如电视剧或者是电影那般受到欢迎。一来曲高和寡阳春白雪,二来它也并不能够适应现在快餐式的消费文化。
当时傅琰宣布要启动这个舞台剧项目,并立下一年二十八场巡演,至少持续五年这样的目标时。不少媒体其实并不看好,还暗暗嘲讽道傅□□号说不定要在这里栽个跟头。
虽说各方明里暗里都有些唱衰的声音,但是傅琰的号召力和影响力还是不容小觑。舞台剧从开始启动就受到了不少关注。等到正式演出那天,国家大剧院的后台和门口早已经被各方媒体和个人送来的花篮包围了。而首场巡演的票两个月前就已经宣告售罄,接下来各大城市巡演场次更是一票难求。
作为傅琰现已公开的女朋友,姜栩自然也少不了要在微博上为舞台剧卖力宣传一番。
“为傅老师疯狂打call,大家一定要去看呀!@傅琰”
傅琰很快评论了姜栩的微博:“欢迎姜老师莅临指导[吐舌][吐舌]”
自从两个人的关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