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是,一战成名。
第二轮比赛,是移动靶。
以两支旗子作为标志。红旗到蓝旗之间这段距离皆可以射箭。
江元依策马回到原位,接过侍女递来的箭将箭筒放满。
柳如烟行到她的侧面,江元依检查了一下弓箭,淡淡道:“下一把不要输的太惨了。”
柳如烟明知江元依故意刺激她,却依然克制不知自己的怒气,她怒目圆瞪:“别太猖狂!不要以为你射中几个便了不起了!”
江元依忽而转头看向她,眸光如水,带着凉意,轻飘飘道,:“那你赢给我看啊。”
柳如烟贝齿紧紧咬住自己的唇肉,怒道:“你等着。”
“咚——!”
一声锣响,江元依立马飞驰而出。
柳如烟紧追而上,却始终落后她十几步,江元依叹了口气,故意放慢了脚步。
柳如烟终于从她身前超了过去,故意挡在她身前。
江元依轻笑了一声:“蠢货。”
已经行至红旗处,她立马拉弓,射箭。
女子用的飞盘比男子薄一些,江元依一箭射破,从中间穿了个洞。
“江元依一个!”
身下的马儿越发不安分,那头江元依一次又一次地出尽风头。柳如烟也耐不下性子安抚马儿,厉声骂道:“你乱动什么?!”
江元依轻笑了下,开始策马横向小跑,从柳如烟背后射出一箭又一箭,她动作十分迅速,一支又一支的箭擦着柳如烟那匹马的身侧不断掠过,却并未伤到它。
尖利的风声不断响起,凌厉而尖锐。
那匹马越发不安,又得不到主人的安慰。
江元依射出最后一箭,掠过前面那匹马的耳边,狠狠穿破了一个飞盘。
“砰——”一声。
“啊!”
一声惊慌的尖叫忽然响起,柳如烟的马忽然高高抬起前蹄,重重落下,又高高抬起后蹄,重复几次后。开始驮着柳如烟在马场中乱窜起来。
一旁的侍从侍女们早就做好准备一般,侍女赶紧涌上来将一旁的小姐们从马上扶下来,侍从们一边安抚马儿们,一边快速朝马厩移去。
江元依赶紧从马上下来,到了安全的地方。
剩下的人全都涌上去拦住受惊的马。
但马儿跑得太快,根本拦不住。
马场最边缘不似中间那般平坦,有不少碎石。马儿忽然急停而下,柳如烟来不及反应,被狠狠摔出了马背。
脸朝前扑去。
“啊!!!”
比之前惨烈百倍的尖叫响彻马场。
江元依被晓晴扶着上了茶室里,眸中闪过冷意。
她本担忧若在这样的场合里发生会不会对萧家有所影响,萧拓告诉她,马受惊是难以避免的情况,以她设计的情况,没人会怀疑到她身上。
楚桓定能看出来,但却不会为柳如烟做什么。
楚桓的父亲楚至恺早就不满这个小妾,必然不会为她出头,更不会为此迁怒萧家。
一切,只能当成意外来处理。
一旁的女大夫赶紧涌上前,翻开柳如烟,就见女子脸上满是鲜血,还有插进肉里的石子。
众人惊讶了几瞬,赶紧将她抬到一旁处理起来。
柳如烟疼着浑身颤抖,却又不敢抬手去摸自己的脸。她感觉到整张脸火辣辣地痛着,鲜血淋漓。
模糊的视线中,她看到那张完美无瑕,精致无比的脸从自己面前晃过。
柳如烟尖叫了一声,晕了过去,
萧康远嘴角抽了抽:“这就是你说的端庄柔顺的姑娘?”
国公夫人却眼睛发亮,忍不住笑道:“好久不见如此聪明又有胆魄的姑娘了。”
萧康远无奈道:“若是楚家来找事……”
国公夫人一拍桌子:“是马自己受了惊,关我们何事?再说,他儿楚桓受了伤,我儿也受了伤呢!还是楚桓先出的手。”
萧拓立刻附和点头:“对,没错。”
萧庭意和林铮宇对视一眼:“……”
你们再这样宠下去,萧拓真的得上天了。
出现了这样的意外,茶会就此结束。萧康远和萧夫人虽嘴上说得轻伤,但还是却又给各家受了伤的公子小姐们抚慰了几句,还好他们都不介意,说只是受了轻伤,笑着道玩得很愉快。
贺蕙兰看着放在自己身边,还来不及送出去的热茶。
她端起杯沿,将茶倒在一旁的盆栽里。
晓书正端了热水,刚刚掀开竹帘,一见此状,奇怪地皱起眉,看了一眼便赶紧垂下头,装作什么都没看到,轻轻退了出去。
虽嘴上说着占理,确实是在萧家组织的茶会上发生了意外。萧康远和萧夫人还是准备翌日带着萧拓去楚府一趟。
茶会后不远处有一个凉亭,萧拓走来,看向立在一旁的江元依:“怕吗?”
江元依摇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