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这么靠里啊?”
“不知道啊,一排队的时候她就往最里面去了。”
“……”
合玄听着后面的讨论声,感觉自己脑袋都大了一圈。
“怎么在后面”榊太郎说道。
“个高没办法。”合玄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无可奈何的样子,他们海棠家的人长得都高。
“其他人继续练习。”榊太郎突然说道,众人连忙拿起乐器,唱歌。
“你把这段唱一下。”榊太郎指着其中一段独唱说道。
“我喜欢合唱。”合玄拒绝。
听到回答,榊太郎锋利的眉毛皱了皱,他有些不悦的看着这个一而再再而三顶撞他的合玄。
“冰帝建校89年,所教育出来的学生无疑是最优秀的,学园庆就是展现的时候,每一个财阀的直系亲属都会上台演出,你觉得你躲在后面有用吗?”
“什么意思,我可不记得我们家有财阀亲戚。”合玄皱眉,实在想不出他们海棠家跟财阀沾边。
“芦屋家。”榊太郎说道看着海棠惊愕的表情有些疑惑道“你不知道芦屋家对外宣传你是他们家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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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娘的,什么叫做是他们家的人,她什么时候改姓芦屋了!她姓海棠,自始至终都姓海棠!
“那个老王八蛋。”合玄气的牙根痒痒,捏紧拳头恨不得马上把芦屋熊大拽出来狠狠地揍一顿,她深吸一口气。
不能上火,不能上火,孩子还在一旁看着呢,冷静,一定要冷静!
“我从来没有承认过我是芦屋家的人,我和他们的关系紧紧只限于雇佣,我不过是他们雇佣的一个高级别的除妖师而已,其他关系,没有!”
合玄认真的同榊太郎说道。
“嗯,那你把这段唱一下。”榊太郎沉吟了一会儿说道。
“我不是说了吗,我不是他们家的人。”合玄觉得他根本就没有听懂。
“嗯,我知道了,不过你还是要唱一遍,你现在既然选择了声乐社就该听从安排。”榊太郎沉声道,深邃的眼眸盯着合玄。
合玄怔了一下,虽然还是有些尴尬,总觉得自己这是在向他低头似的。
“那个我唱歌跑调,必须有人带着唱才能顺过来。”合玄有些心虚的说道。
“你不会唱歌为什么选声乐社”榊太郎说道。
“我会唱歌,只是跑调而已。”她会唱歌,只是经常跑调,所以她很有自知之明的选了合唱,结果被他给叫了出来。
“你唱什么不跑调。”榊太郎抬手揉了揉有些疲惫的太阳穴,他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耐心都要用在海棠镜一身上了。
合玄愣了愣,心里不断咆哮着,她唱什么不跑调,她唱什么都跑调啊!
她脑袋里极力的争斗着,在不能再掉面子和反正已经掉没了也不差这一次之中来回徘徊着。
叮的一声,合玄突然想到了。
“我只会唱一种,戏腔。”在大言山的时候,妙妙子师傅喜欢早上起来唱一段戏腔,不拘于词,只要优美调好听,他都会唱上半天,当时合玄惊于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的音调和气势,于是每天早上也跟着学了有十年了。
“唱。”榊太郎说道,摆了摆手让周围的声音降低些,看着有些慌张的海棠,其实他心里并不抱什么希望,只是给了她一个台阶而已。
合玄舔了舔嘴唇,向后走了一步,腰背挺直,深吸一口气,慢慢闭上眼睛,周围一切声音似乎都安静了下来,合玄听到了鸟鸣之声,风吹动树叶发出的声音。
像是回到了大言山上,她和师傅一老一少站在百花丛中,随着花瓣随风飞舞,两人挥手唱着,那段时光无忧,叫人难以忘舍。
合玄左脚向前一步,身子微倾,双手捏做兰花,缓缓至于胸前,张开朱唇清唱道。
“人说百花地深处——
住着老情人,缝着绣花鞋——
面容安详的老人——
依旧等着那出征的归人——”
那声音劲健婉转,幽咽动人,很难想象一个人声音能在整间大堂中回响,真正的绕梁,像是炸裂的银瓶,使人不由自主的竖起汗毛,目光也渐渐转向闭目的少女,眼中惊讶之色溢出。
“人说北方的狼族——
会在寒风起站在城门外——
穿着腐锈的铁衣——
呼唤城门开——
眼中含着泪——”
一顿一停,每一处都包含着强烈的难以忽视的感情,都被合玄一词一句唱了出来,每一处的婉转都是下一句的高亢。
似乎回到了和鬼怪打斗的场景,那种浑身畅快淋漓的感觉充满着全身。
又好像回到了大言山上,让她可以放肆张扬,合玄一转身一摆手,把内心的所有的力量唱了出来。
明明是一个人,众人却听出了铁骑刀马之声,音乐无国界,虽然他们听不懂歌词但依旧被那华丽的腔调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