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用莫达非尼后不到一个小时,流年逐渐出现清醒的迹象。
但伴随清醒的还有头晕和恶心,以及器官的不适和疼痛。
一个半小时,流年睁开了眼睛。
他首先发出了一声难受的呻吟,接着看到了坐在旁边的欧阳耀,那个人的面孔看不出情绪,流年下意识想往后退。
周围又冷又硬,他发现自己躺在浴缸里。
记忆断片了,他用力的想,脑中闪现出一些晃动的片段:电影屏幕,针头,柔软的手,车灯,翻转的世界,手掌拍打在臀部的声音,地下室的门,逃跑,奇诡的性交姿势,他的哀求,女孩的未来,男人的威胁,身体承受不住被撑开的绝望和快乐……
像梦境一样混乱的影像。
流年想,一定是噩梦是噩梦全是噩梦,他捂住头,手指碰到了后脑上的肿块。
可惜,这些可怕的事是真的发生过。
他觉得自己快要受不了了,头太疼了,他想要睡过去,不去想这些,沉在无知无觉的睡眠里,神经却兴奋的狂欢着,强迫自己醒着,去回想,去感受,去品尝。
欧阳耀说过,承受不住的时候,他可以把自己交给他。
流年抬起头,小心翼翼拉了拉欧阳耀的袖口。
“我的头很疼,发生了什么,一切都好乱。”
欧阳耀想,他的小玩具脆弱的时候真的很可爱,那双眼睛,就像是被欺负过的小动物才有的,红红的,含着泪,拉扯衣服的小动作也跟撒娇一样……大概谁都没法不喜欢。
可惜太脏了。
他掰开了流年的手指,看着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的小玩具,手足无措的样子。
“你把自己弄脏了,”欧阳耀停了停又说,“很脏。”
流年记起了,他是这个家的妓女,一件有家标的家具。
都是骗人的,流年在心中嘲笑向施虐者求救的自己。
碰不到令他安心的东西,他只能抱紧冻得发抖的身体。
欧阳耀抓着他的头发,看着他痛苦的仰望着他。
“你现在确实和外面的妓女没什么分别,被凉真送回来时,你的洞都合不拢。”
漂亮稚嫩的脸孔因为屈辱流下了眼泪,流年垂下眼睛,轻轻的求饶着:“……我不是自愿的。”
“你不是自愿逃课吗?按照日常作息,司机怎么会接不到你?他们有机会把你带走?”
放了手,欧阳耀看着流年低下头,曲起腿,把头埋进自己的腿间,做着鸵鸟一样自欺欺人的行为。
他站起来,走到洗手台旁,打开放置的白色瓶子,从里面倒出几粒白色的片剂,放在玻璃盛器中,将家庭医生准备的灌肠液体倒入其中。
随着片剂在液体里翻腾起泡,浴室逐渐满溢一种消毒药水的刺鼻气味。
流年听见泡腾片溶解的声音,紧张的侧过脸,沿着手臂上方偷偷看着欧阳耀高大的背影。
仿佛知道流年在观察他,欧阳耀一边将溶解了片剂的液体灌进塑袋,一边说:“比起害怕即将要发生的,你还是祈求我不会扔掉你吧。不少听过你传闻的家伙都想把你弄到手。想过落在这些人手上的结果吗?去上学?大概连被赐予一块遮羞布,甚至站立行走都是奢望。”
最后他将指头大小的鸭嘴型管子连上塑袋上的管子,提着袋子走到浴缸边,将它挂在固定花洒的铁架最上面,递给流年鸭嘴型那端的软管。
流年伸出手,始终不敢主动拿住那个东西。
“拿着它放进你的肠道,至少进去十厘米,”欧阳耀将管子塞进流年缠着绷带的手心。
“大哥,我太难受了,明天好吗?让我休息一晚再惩罚我吧,”流年用力抓着管子,哭泣着,把头又埋进自己的腿间,紧紧的缩成一团,仿佛这样欧阳耀就看不到自己。
“你再团的像条虫子,也逃不掉,”欧阳耀俯下身,靠在流年的耳际轻轻的说,“这不是在惩罚你,拿到你的身体检查报告前,我不会使用你,今天不把你弄脏的里面消毒干净,我连报告都没兴趣看……你还搞不清楚状况吧,只要我现在公开说不要你了,明天会有多少人想要接手?不少人的手段都比欧阳凉真更狠。”
身体和精神都疲惫至极的流年,比往日更脆弱,他哭的喘不过气,哭的脸和脖子都红了,他握住软管艰难的服从着指令,把鸭嘴型的金属头慢慢挪到下面,塞进自己的身体,一厘米一厘米的进入。
他觉得,大概他没有生命,如果是活着的生物,谁会做和他一样的事?
“蹲着夹住,漏出来的我会让你舔掉,听清楚吗?”欧阳耀钳住流年哭泣的脸,直到他点头才放开。
他打开了软管上方与塑袋相连的阀门。
流年无助的看着塑管里微微发黄的液体从上面落下,通过透明管子,进入了他的身体。
灌肠液流经体内的一截软管时,他首先感觉到冷,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很快的,刺激液体从鸭嘴头涌出,开始接触柔嫩的肠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