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到、不知地利,但对方才五个人就能击溃他们,将桥给占了去,加上看宫恒的神情,显然根本无力组织反攻,将桥梁夺回,对方的武功之高实是令人畏服,联军中虽是高手如云,从为首的高手中挑出六七个,要做到此事却也难能,天门的高手均已到了此处,为何还能排出人力反攻桥梁?而且还是武功这等高明的人物!
“对方五人过桥之后,”好不容易咳顺了气,宫恒趁着自己还能说话的时候,赶快将那边的事情禀上,说的又快又急,“马上就将桥给毁了。我们的人手都集中在这头,事出突然下根本阻止不了对方过桥毁桥,现在西向大桥已经断了,从那边再…再没法…没法回去…咳咳咳…”
听宫恒此言,尚光弘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对方五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还没到有余力守住大桥的地步,只是全力冲过桥去,再毁掉桥梁,这种事虽不容易,但联军中能办到的人却也不算少,其实不必担心天门还有足够强大的战力存在;忧的却是对方行动如此利落,显然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有安排,莫非这一仗中,阴京常还安排了其他的陷阱不成?
“师父不用担心,”见尚光弘面上变色,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刚在阴京常手下吃了亏的郑平亚虽说败阵,锐气却丝毫无损,反而更是战意勃勃。听蓝洁茵解释了他败北的原因,只气的郑平亚一口唾沫吐到了旁边去,眼睛冷冷地瞪着阴京常,既知对方根柢,郑平亚虽败不馁,他暗下决定,迟早要再和阴京常见个真章,这回他保证要他好看!“便是他们断了西向大桥,我们就先全力解决天门这边,再从南面大桥回去,不就得了?何况天门如此险阻,我就不信他们不会暗挖地道,就算桥都毁了,白宁枫白兄也会告诉我们怎么从地道出去的,不是吗?”
虽对这徒弟那讲好听是‘初生之犊不畏虎’,讲难听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说话方式颇有不豫之意,总觉得他太过小看天门了,但这话却也提醒了尚光弘,就算阴京常又安排了什么诡计,但敌我优劣之势未变,实不用太过紧张,天门众人就在眼前,实在也不必担心他们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遁到那儿去。心稍稍地安了下来,眼光不住在众人当中搜寻着,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躲在暗处、倚柱观战的白宁枫,尚光弘还没来得及问他的意见,身后厅门处又传来了嘈杂声。
有的时候,人的脸就像一本书,连话都不用说,光看表情就能看到对方心中想的是什么事情。一见到来人,竟是留守面南大桥的荆门派掌门范均虹,光看脸就知面南大桥出了事,尚光弘心中一震,虽说至此他已知晓,阴京常确有诡计,心却不像方才初闻西向大桥巨变那般慌急了。
“面南大桥…丢了吗?”
“咦?是…嗯…是的…”被郑平亚这先声夺人的话一激,本来惶急难安的范均虹登时一怔,目瞪口呆地望向他,这才发现尚光弘神情严郁,其余人的表情也不自然,甚至连该守在西向大桥那边的宫恒,都一幅疾奔脱力般倒在旁边,看来不只是自己那边,连西向大桥也出了事,范均虹吁了口气,慢条斯理地说了出来,“方才有二十多人突然出现,弟兄们一时不察,猝不及防下被他们冲过了桥去。现在那二十多人正杵在对岸那边,把烽火给点了起来,连强弓劲箭都是事先准备好的,一幅谁更上桥,就先将桥给毁了的样子,均虹特来请示该当如何处置。”
听到此处,尚光弘心中如有所觉,转头望向场中静立的阴京常。他现在才想到,阴京常阴风堂中的阴风六识都不在场,如果说阴风六识去了面南大桥那边,恐怕和他们一起出手,现在还守在面南大桥桥头的,便是阴风堂那神秘莫测的阴风十八军了,算来人数刚好也是二十多人。虽说人少,但这批人都是阴京常手中的精锐,加上留守人马单薄,又以为天门该已被打的龟缩总堂,再无反攻之力,心情懈怠之下,怪不得这二十多人能轻而易举地突破己方的防线。
“不需要问,我直接告诉你好了,”似是早知尚光弘心中的疑虑,阴京常微微一笑,神情温柔缓和,就好像和朋友聊着家常一般,全不像正对着敌人,在解说关乎性命之事,一点没有剑拔弩张的气氛,“华山派全部过桥之后,我就已经把桥给断了,现在这儿的出口只剩下一座面南大桥,诸位名门正派的朋友是否能够活着回去,仅余的一线生机,就要看本门门主怎么决定了。”
转过头来,阴京常对着杨干和立在杨干身旁,气的脸红耳赤,像是就要爆发出来的杨巨初深深一揖,“事在燃眉之急,京常来不及请示,先行处置了,此罪还请门主之后再行处份。还请门主裁决,这回要让我们活下来,给他们一条退路,彼此间暂时不分胜负呢?还是要让留在此处的本门中人安心就死,换回本门一统江湖的大业呢?事在门主一言可决,还请门主示下。”
向旁边撇了一眼,杨干心中暗笑,先伸手暗地里扯了扯身畔杨巨初的衣服,暗示他不要说话,没有人比杨干更清楚杨巨初的作风,虽说联军来的极快,逼的天门全无时间可以反应,一下子便被敌人逼进了总堂,但阴京常昨夜便知此事,却只先通知总堂应变,并通知季韶等人撤回,保存了大半战力,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