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以柳凝霜与项家姐妹对这招都不擅长,临敌动手时极少用上;赵平予虽不是豪气迫人的性子,但他内力深厚,这剑招又是雪梅剑法中少有适合男子使用的招式,是以他对这招特别熟练,也是理所当然。
‘雪刃千锋’挥洒之下,场中剑气迫人,连强如柳凝霜遇上了这般威劲迫人的招式,一时间都无力反击,只能招招硬接赵平予的攻势,她内功与赵平予伯仲之间,但臂力却终不如男子,虽不至于被‘雪刃千锋’的攻势破开防御,但他的剑势威猛,力道一波波地从剑上传来,连番挡格之下柳凝霜虽未受震伤,却不能不手臂酸麻,一个不小心长剑竟给荡开了少许,露出了破绽。
眼看着长剑就要破入柳凝霜剑式那稍纵即逝的破绽当中,虽不至于因此而逼的柳凝霜毫无反击之力,但这一剑下去,自己却也算占了上风,若无他事干扰,至少十来招内柳凝霜难平败势。没想到赵平予剑式将递未递之时,眼光竟不由得被柳凝霜的眼波给吸了过去,只见她柳眉轻蹙、雪肤泛红,呼吸虽还平顺,但纤细的小瑶鼻尖却透出了几滴香汗,显然招式递擅之间,并不能说对她全不构成威胁,正该进招的赵平予竟不由得心中一震,明知高手相争最重守心,绝不应在交手中动摇心志,但那怜惜之心却不由自主地从心中升了起来,手上的剑招竟不由得为之一软。
虽说那一手软只是瞬息间事,但柳凝霜身居风云录中,岂是易与?一抓到机会立时反攻数招,迫开了赵平予的剑势,虽说赵平予及时回神,没让柳凝霜趁机大展攻势,迫得他落居败局,但柳凝霜却似松了口气般,纤手舞动中剑招连绵,有攻有守,一反方才被逼得无力反攻的意相,一时间攻守易势,赵平予虽算不上迭遇险招,招式对拆间却也微显手忙脚乱,不似方才的从容。
“算了,今儿就到此为止吧!”轻轻地吁了口气,柳凝霜手中长剑入鞘,伸手抹了抹汗,举手投足间一股惹人心动的娇弱意态油然而生,赵平予不由得怔在当处,眼光随着柳凝霜拭汗的纤手飘动,真想伸手去为她拭拭汗珠。所谓的绝色美女或许就是这样吧!就算举止如常,丝毫没有轻薄意态,仍能惹得男人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一颗心忍不住随着她的动作而跳跃着。
“师父好过份哦!”轻跑了几步,投到了柳凝霜的怀中,一边伸手帮师父拭汗,一边呶着可爱的小嘴儿,项明玉一脸不忿的撒娇神色,只差没像个小孩子般在柳凝霜怀中轻搥撒闹,“难得平予哥哥占了上风,师父就说要停手了,这样下去平予哥哥要到那一天才能追得上师父啊?”
“妳呀!女大不中留,就是这样。”又好气又好笑,又带着些温柔慈爱的面貌,柳凝霜轻轻地拍了拍项明玉的肩头,捏了捏她的脸蛋儿,“刚刚为师差点给你平予哥哥打得剑都落了地,妳非但没给师父助威,现在到了此时还在埋怨师父不让你平予哥哥得胜,为师可真不好做啊!”
“是…是平予无礼了,还请…还请前辈见谅。前辈没伤到吧?”
“凝霜没事,你放心好了。”轻轻地推开了怀中娇缠着的项明玉,柳凝霜神色一整,面向走过来的赵平予,“倒是平予你要小心些,这些日子以来,无论招式内力你都大有进步,临敌经验虽是不丰,但以你天资之佳,倒也弥补得过来,慢慢累积也可成就。只是你的心志还要好生锻炼,若是一见到女孩子就下不了重手,将来你到武林中行走恐怕会步步惊险,知道吗?”
“是…”
“师父就别怪他了,”见赵平予被柳凝霜训的无话可说,一幅被教师严训到抬不起头来的小童模样,而在柳凝霜怀中的项明玉却一幅等着看好戏的样儿,项明雪虽知赵平予不会因为被教训就下不了台,却忍不住要出言帮他,“那个时候他…他和明雪因误会动手,平予下手间可是一点都不留情面,直到把明雪逮得紧紧的为止,弄得明雪逃都逃不开来。如果对手不是像师父这样无人可及的大美人,平予可不会下不了重手的-天下又有几人能够对师父当真下重手呢?”
俗语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何况是这平日难得说话,冷得像山顶积雪的项明雪的称赞之言?柳凝霜虽知她是为了给赵平予一个下台阶,却也不由得笑了笑,松开了整起的神色,“我也不是怪平予心志不坚,只是武林中千奇百怪之事所在多有,美女也是俯拾即是,若你不能修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境界,行走江湖只怕要吃亏,这可不是小事…”
见赵平予唯唯诺诺,一幅衷心领训的乖巧样儿,柳凝霜倒不想多扳起脸儿了,她伸手拂了拂赵平予面上的汗水,一股香风笼罩之下,舒适感扑面袭来,只酥的赵平予登时软了三分,原在柳凝霜怀中的项明玉,在柳凝霜一拍肩头下,会意反扑入他怀中的时候,差点没把赵平予给扑倒。
“先别说这个了,”伸手将立在较远处的蓝洁芸招了过来,柳凝霜伸手入怀,将一封大红帖子取了出来,“平予,还有洁芸,这封帖子是给你两人的。湘蘅一带湘园山庄重建,新任郑庄主三个月后要大开筵席,一方面庆祝山庄复立,二方面也完成终身大事,特邀你俩前往观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