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那天从他一进门,就看到青年居然穿着鞋把脚搭在茶几上-这般不雅观的动作,以及听到以前从未听青年放过的炸燃电音时,他就该感觉到有事儿了。真的,就不提后俩样儿了,单说那让他怪异的首件之殷旻很少很少来他家的,就算要来了也会问,如果提前的话更是会在到了之后和他发说我已经到了的信息。正所谓是生疏客套到极致。但林秋砚就是觉得是人嫌他屋子埋汰呢。
总而言之奇怪的事情就继续下去了……什么万年死人脸终于舍得配合了,那优美的嘴唇如何弯起随后在嘴边绽放迷人笑颜的;什么手臂跨过他肩,手指碰他嘴,然后问这种宝贝儿你今天玩儿的很开心吗的这种问题……
话说男性可以对于自己被带绿帽这件事是有多么愤怒以及抗拒?真·有话不能好好说,饶是他自己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何等的绿毛妖怪。所以就在林秋砚回答了还行以后,殷旻笑着嗯了一声,接着就站起去厨房倒水回来给他喝了-那般温柔至眉眼都开始含笑地步的模样,着实降低了他周身那处隐隐约约的不安。也让他傻到对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呈近乎迟钝状态作为反馈。
壮汉手刚要与那白净手指进行交替玻璃杯的动作呢,他就被青年的一洒给泼了一脸的水了。而紧随其后的,是一个他怎么想也想不到的大力巴掌……他左耳好像一下与那炸燃的电音失去了联络,整个儿都是嗡嗡的。当然感受也是,他左脸似乎都、在那扇的他大牙咬到软肉疼到不行的大耳帖子下,麻掉了……
“来,我再问你一遍。宝贝儿,你今天玩儿的很开心吗?”
他仍沉浸在在自己家里被人给打了的震惊中,尤其是对象还是一个这么这么任着他来的漂亮小孩儿……不会的,不可能的啊,一定是他在做梦吧?殷旻对他那么那么的好,怎么可能呢?!可等麻劲儿过后的火辣左脸就好像真似一块儿被烧红了的烙铁般,不仅提醒着他现在身体是有多么的疼痛,更是提醒着事实到底是有多么的残酷-殷旻居然打他了?!那个可以为了自己克服那烦人的要死的洁癖,譬如夹菜特许不用公筷的矫情天仙,居然打他了?!
他怎么可以打我?!还这么的用力?!好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林秋砚似乎忘了越是这般人模人样的,就越容易干上这种畜生事儿……剧本可不就是来源于生活么。因为他们知道,就算说出去了,其罪过也绝不会落到自己头上:一个哪哪都好的人怎么会打你呢?一定是你犯了他的什么大忌了。
两人之间那死寂的几秒,看似在安抚那颗暴躁的心,实则是舀好了那一大勺油脂,待时间过后,瞬间浇那番怒火之上……那五根漂亮、纤细、又白净的手指此时爆发着绝不属于其外形的惊人力量,一下就把那仍在低头发愣的硬茬儿头颅给拽起,迫使嘴角已然流血,眼神开始透露出些许恐惧的壮汉直视着自己。
他好像也没有那么好啊。他其实是很贱的。
壮汉此时也开始注意到原来他喜欢的那张容貌,其的五官居然能有那么那么锋利,好像是要割到他面花手花才开心。
“我问你呢,说话啊。”
“为什么不说话?!”
“啊!!你放开我!!”
接着便又是一大嘴巴子对着那右脸扇了过去。
好了,现在两边对等,都开始流血了……林秋砚眼中的惊惧更是深了,但随之而来的也必然是作为正常人、且还是个男性被随便给巴掌的愤怒-壮汉瞬时转过头来,弯起腿,对着那处于中间的白色布料就是一招兔子蹬鹰。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虽然赢在身为男性,可以对此行径进行抵抗。但也败在是个男性,殷旻火都这么大了,都敢对他动手了,他居然还敢进行反抗?这跟操的正爽时他说不要的行为有什么大致区别吗?那换来的自然是丝毫不留情面的暴打。
是啊,这贱货又不是女的,要是女的再急他也不能动手啊。可偏偏这穷逼不就是个男的吗?那他不就是随便打了?
???他妈的这是什么狗屁逻辑???林秋砚他妈的是一个人啊!
总而言之,不管林秋砚到底是不是个人,接下来他都要受着殷旻平生第一次被人给踹了的气愤,外加莫名其妙就被人给戴了顶绿帽的怒火了。嘶……他晃晃悠悠的站起,把那柔柔软软的棉质布料掀起一看-原本该是一片雪白的块状肉体,现在因为前面那一脚大踹,竟然开始泛起了红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操,我就操了。
这般再度反常可怕的低头大笑当然是让壮汉想逃了,他用手刚抹干净嘴呢,就见青年如虎如豹般的朝他扑来……双腿被青年的全部给顶开,脖子此时也是被狠狠掐住因为那原本黝黑的脸瞬间显现出了红色。这可是足以让林秋砚两眼发灰,就留一半瞧见那时他逗人家去大排档的那种吓人眼神:原来殷旻真的就从那时候开始就想这么揍他了。
“你居然还敢踹我啊?你这个被人包了还不知廉耻的穷逼贱货!你以为自己是谁啊?啊?也敢给老子戴绿帽子?!你他妈你也配?!乡下土鳖!”
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