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肆」 夜行
路上林池常嗤笑容璟是淫虫,竟放着自己兄长不管。
容璟这时常会贴过去亲她,亲得她腿软后才笑道:你不每次都有爽到?
随即在林池生气前道:我三皇兄才智过人,哪需我担心。
两人一路上如此折腾,明明两旬就能到泉州,竟花了月余。谁知到了泉州却遇见泉州戒严,城门口拦了路障,想要入城就得一个个检查方行。两人心下奇怪,林池便装作行人上前打听,方知这是在抓逃犯。她看一眼墙上贴的逃犯画像,竟是容珏和柳静静。
这般便说明容珏已到泉州,两人商量一番后并未立即进城,在城外等天黑再行。
豫王竟成了逃犯,只怕这泉州境内官员勾结要自成一派。
容璟拧眉,他不担心容珏的安危,却最怕麻烦,如今这案子怕是难查。
也不知他们上下到底勾结了多少,水还不知黑成什么样。林池喃喃,为朝廷又这样的官员而恼怒。她生在忠良之家,一门皆是忠肝赤胆,最是见不得这种奸佞。
管他多少,今次都给他拔了。
容璟回了一句,林池立马燃起斗志,拍手道:今次就让他们知道厉害。
她总是满腔热忱,容璟舒展眉目,心下也舒服不少,等天黑我们便去刺史府看看。
林池点头,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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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二人趁夜深人静弃马入城。
他二人功夫了得,靠轻功入城轻而易举,只是不知刺史府的具体位置,避着巡逻的兵士找目的地花了些时间。
两人并不擅长隐藏,方尾随一管家模样的人寻到刺史府的书房便被人发现。发现他们的人应该功夫不弱,从书房破门而出直取林池脖颈。容璟见状立即迎上,林池也趁机转身避开,同时去袭他下三路。
三人方交手便有大量兵士闻讯赶来,很快二人便被团团为主。两人默契地后退,暂且缓下打斗观察情况。
我们来的方向左拐就是围墙,等会打起来你先走。
林池听后咬牙怒声道:我林家从不出逃兵。
林五,你莫和我胡闹。
先前与他们交手的精瘦男人上前,你二人是何身份,竟敢夜闯刺史府!
容璟冷笑,你又是何身份?也配和我说话?去叫彭子石出来见我。
男人一听这话就知又是京城来的人,不再犹豫,抬手示意兵士们将二人抓起来。眼见重重兵士逼近,容璟挡在林池跟前却被她拨开。兵士攻了上来,两人见招拆招,可双拳难敌四手,又有精瘦男人在旁虎视眈眈。
就在此时忽有一黑衣人从天而降,不等众人反应抓住两人就往外撤。黑衣人很是熟悉刺史府的格局,带着他二人在追击下竟逃了出来。
方逃出刺史府,附近各路口就有了追兵。容璟四下看看,问道:你是何人?
五皇子,我是修明。竟是容珏身边的护卫,两位请随我来。
随后修明并未立即带他二人离去,而是转身进了刺史府旁边的一座府邸。这座府邸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可有,他们在其中兜兜转转,竟在一间隐蔽的房间内见到了容珏。
房内未点灯,只能借着月光看清眼前人模样,容珏见是容璟,笑了出来:你迟了这十几日,还以为你打道回京了,没想到一来就闹这么大动静。
容璟憋嘴,让林池坐下歇息,我迟了十几日,三哥你竟也不担心。
容珏生了一副温润的模样,笑时格外温柔,能把你如何的人只怕有些少。
林池听后直翻白眼,随即见一旁的柳静静,开口道:豫王殿下,你们可是查到了什么?这又是何处?
容珏回道:刺史府左右的宅子都是彭子石的。
随后容珏与他二人说泉州的事,他们才知是如何。柳静静状告的就是泉州官员为开采铜矿无故杀害他们村子数家人家,她历经千难万险上京告御状,如今容珏来查案也是一路被追杀才到了泉州。可山高皇帝远,泉州的官员根本不把容珏这个王爷放在眼中,圣令难行,调查维艰。后他查到他们无令开采铜矿是造钱币,彭子石竟直接下令杀他。这栋宅子平日里并无人居住,他们躲了进来,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任彭子石如何也想不到他要抓的人就在隔壁。
他彭子石胆大包天,竟私自开矿造币!听了容珏的调查结果,林池惊声道,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柳静静居住的村子在一处偏僻的山里,因探测到山里有铜矿,前些年工部就下令不准私人开采,亦不准泉州当地官员无令开采。可在去年忽有官兵来采矿,村名当中有人发现不对想要告官,竟接连被杀,其中就包括和柳静静相依为命的父亲。容珏来查案,方知他们私底下开采同款竟是为了造钱币。
举国上下钱币皆由工部下属的铸钱监负责,私下造币是株连九族的重罪,他们果真是胆大包天。
再联想到他们京中也有人,容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