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拿出装有证据的袋子在李子刚面前晃了晃:“目前有一起案件,这是我们在现场发现的证物,上面发现了你的指纹,请你配合协助我们的调查。”
李子刚仔细一看,一拍脑袋:“这不是我店里卖的老鼠药嘛,这个就是装药的袋子!”
刘文和樊潇雨对视一眼。
“请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们。”
原来,不久前有个年轻人来他这里买老鼠药,他想起还有很久以前的存货就卖了。
“那个男的看上去年纪很轻,来的时候拿了一手的快递。你说都这个年代了,谁还用老鼠药啊,我给他推荐老鼠粘,他问我多少钱,我说三块。他又问我老鼠药多少钱,我跟他说五毛一袋,他就说来包老鼠药。”
“他当时手里东西多,放下后也不太好拿起来,他就让我把药放到他衬衫胸前的口袋里。”
刘文了然了,看来老鼠药就是出自这里,起码凶器源头找到了。
“你还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吗?”
刘文马上问道。
“警察同志,这你可就难为我了,我的小店一天来那么多人,现在又过去好几天了,我能记住那个买老鼠药的还都是因为买这个的人少,你要问我他长什么样子我还真想不起来。”李子刚苦哈哈说道。
刘文还想说点什么,樊潇雨按住他,对李子刚说道:“那么就要麻烦你跟我走一趟了。”
樊潇雨在进来时就观察过这家店了,很小,简陋,并且没有监控。
但是幸好,李子刚店门口正好有这条街的街道监控,在这种情况下,只能带他去辨认了。
通常街道监控只能储存七天,七天之后将自动清空,现在离案发,已经过去了三天。
他们翻到李子刚说的大概时间,来回播放,终于找到了那个嫌疑人。
樊潇雨把视频暂停,放大,截图。
刘文看着,越看越眼熟。
“这不是第一天晚上审问的那个酒吧服务生吗?怎么会是他!”
李子刚大叫着:“就是他没错!”
刘文按住李子刚,示意他稍安勿躁。
“你给他做笔录,我去找那个服务生。”
樊潇雨点头,带着李子刚去了笔录室。
刘文直接去了那个服务生的出租屋找他,却被告知对方已经退了租。
“那个人家里不是本地啊,听说他好像回家了。”
刘文立刻赶回局里,在和权寅商议过后,联系了当地警方,将嫌疑人抓获归案。
这是吴小米第二次来到这了,比起第一次,他显得更加安静了。
没费什么力气,吴小米便主动交代了一切。
那年夏天,他离开了那个四分五裂的家,一个人来的这个城市打工。
高中辍学的他没有文凭,只能打打零工。
凭着不错的外貌,他在酒吧找了一份服务生的工作,夜班。
他没有钱,只能住最廉价的地下室,阴暗,潮湿……脏乱。
这一呆就是两年。
酒吧的小姐跟他说,他的生活不该这样下去,他只是笑了笑。
说实话,他不知道什么是生活。生而为人,然后活于世,仅此而已吗?
他不想上学,也不想回家,他害怕见到,也害怕面对。就这样,挺好的。
因为夜班的缘故,吴小米白天在家睡觉,晚上工作,过着昼夜颠倒的日子。平时的一些业余爱好也就是网购而已。
衣服,鞋子,洗发水。他所有的生活用品几乎都是网购来的,因此,附近的快递站成了他每天必去的地方。
这天傍晚,去上班的途中,他又是取了一大堆快递。
路经一家日杂店,他突然想起他十平米的小窝里闪了个灯泡。他看时间还早,便转身进了日杂店。
老板人很热情,连灯泡都价格实惠。
但是他掏钱的时候,皮夹上出了个小插曲。
破破旧旧的棕色小钱包,坑坑洼洼的破了几个不大不小洞。
老板是过来人,一看就说,这是老鼠咬的吧?你们家应该是闹了老鼠。
吴小米皱着眉头,他挺喜欢这个钱夹的,被咬坏了,还真的挺可惜。
他想了想,问道:“老板,你这里卖耗子药吗?”
李子刚记得自己还有很早以前进的鼠强,但是那种小袋子的白色粉末已经很少有人用了,而且放了那么久,还不知道能不能用了。
“老鼠药有是有,但哪有老鼠粘好用,要不你看看这个牌子的老鼠粘?挺好用的,只要三块钱。”
吴小米摸了摸口袋里的零钱,离发工资还有段日子,还是算了。
“老鼠药多少钱呢?”
“五毛一包。”
“那就给我来包老鼠药吧。”
“行。”
吴小米把钱数好,放到老板的柜台上,再把自己的快递一个一个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