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恩跪在床中央,维持着一个靠人力并不能长久保持的姿势。好在也没有人如此苛求他,他身上的算不上绳缚,绝大多数皮肤都干净地裸露在外,两根绳子绕过膝盖上方的大腿处捆在床腿上,让他不得不双腿叉开,屁股不设防地呈现出来。
两只手搭在床头栏杆上,手腕裹了层柔软的内衬,并在一起被绳子牢牢捆了几圈,系在一根从天花板垂下来的线上,保证他的胳膊最低只能到栏杆高度,上身绝不会扫兴地趴下去。最重要的一根绳子结成网状支撑住他大半腹部,另一端系在腰后,也挂在和天花板相连的绳上,高度甚至让他的腰能微微弓起来,他自己用不着出一点力。
腰上绳子长了一截,又被不浪费地分别勒住奎恩两瓣屁股,使得中间那道肉缝也不必人费心掰开就能玩弄,一根线从穴口露出来,是颗已经开始运作了的跳蛋。
斯特林不太确定地对比他床上的成品跟手里这张简笔画的要求,他觉得自己至少保证了所有要点。美感就两说了,他从来没在情趣形势下绑过人,对男孩这副待宰羔羊的模样也兴趣缺缺。
他最后拿起一个黑色的眼罩,奎恩躲了一下,看起来紧张极了。
“害怕?” 他又摸了摸男孩的耳朵。
“像凶杀案开头。”
斯特林没掩饰他的笑声。“你看太多电影了。”他手指下移,搔了搔男孩的下巴,指腹蹭在他侧脸上就让这家伙眯起眼,把恐怖片抛诸脑后。“两个小时。就算真的发生了你想象里的任何事,坚持两个小时,我就会进来找你,我保证。”
奎恩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终于点点头,闭上眼睛,任他戴上了那只眼罩,最后的装点。
远去的脚步声。房间大门打开又关上。安静极了,酒店这个高度连下面车水马龙的熙攘都听不见,偶尔有风声拍在窗户上,微弱的震动声,与其说是从空气里飘进耳朵,不如说是从肠壁深处顺着骨髓直接传到他脑子里。
他等待着。
新的客人,又是斯特林拉来的皮条,男人全部的介绍只有一句:“我这儿还有个人对你有意思。”这对缓解他因为陌生人的“癖好”——把他绑起来撇在黑暗里——而产生的恐惧毫无帮助。唯一有帮助的是经验,他觉得所有斯特林带来的人都跟男人有某种相似之处,行为上的,傲慢、神秘、但又有所克制,他说不上来。
门被打开了,脚步声靠近,很轻快,凭声音他就知道肯定不是斯特林去而复返。这人可能很丑,以斯特林和德里克作为评判标杆的话,也许这就是自己被绑起来蒙住眼的原因,奎恩精神胜利法一样想着。
一只微凉的手摸上他的脊背。不是什么敏感的地方,但他还是战栗起来,他被晾了很久,再次被人碰到让他的身体受到惊吓,但随即,皮肤就热起来,为接下来可能到来的抚慰做好了准备。清脆的少年音从他右后方响起来。
“瑞文把你打包得很漂亮,我的礼物。”
这个声音让他不自在地动了一下。他从来没做过被比自己还小的男孩嫖的心理准备,但和那声线不符的是,对方的声音听起来盛气凌人,又一个与斯特林的相似点,他直觉不要提出什么反对意见,更何况,除了口头抗拒,他也没什么真正能做的。
他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赛瑞尔这时候退开了几步,一边解自己扣子一边欣赏这件礼物的全貌,完全是瑞文喜欢的类型,不高也不矮,不胖也不瘦,不娇媚,但又不硬汉,还是个男孩。据说是个雏儿但出奇听话?他马上就能自己上手判断了。
他也不精通捆绑艺术,大致欣赏一番后上前拉了拉绳子,都绑得很紧,瑞文一点儿没放水,任何程度的挣扎都不可能,那家伙知道他不喜欢到了砧板上还甩尾的鱼。
赛瑞尔满意地收回手,从外套口袋里取出来他今天唯一携带的工具,把外套撇到床凳上,慢条斯理地走到床边。
“听说你叫得很好听,奎恩?我们今天就来验证这个。”
奎恩这下没抖。他已经预料到接下来会有很多东西降临在自己身上,虽然这触感奇怪极了,有什么东西搔过他的肋骨。
“你猜到这是什么了吗,奎恩?”
“羽…羽毛?” 他不得不暂停了一下,靠屏息捱过一阵难以抑制的痒意。不是羽毛也是格外毛绒的类似物。若有若无的触感从他皮肤上飘过,顺着右侧肋骨滑上乳尖,太轻了,把那处撩得微微硬起来,却又没有后续用力的抚慰,让那颤巍巍的肉粒感到不满,他挺了下胸,当然什么都没有追逐到。
羽毛顺着锁骨滑过他的脖颈,他的肉体完全屈服在这份微不足道的控制之下,喉结立马吞咽了一下,下巴也顺着它撩起的弧度仰起来,一声难耐的呻吟从两瓣薄唇中间流出。
“啊……”
赛瑞尔露出一个微笑。想到男孩看不见,他又伸手摸了摸奎恩的头发。
“你是挺会叫。”
偏低,带着颗粒感,却又不像成熟男人那么有中气,还有着独属于男孩的脆弱。
奎恩脸红了。他只有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