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吗?!”
顾绍祯余光瞥了过去,一手穿过温良良的腋下,一手从她膝盖间勾住,薄唇擦着下巴附在温良良耳边,呵出的热气叫人心慌如麻。
“小南,我要抱你了。”
话音刚落,温良良便被他抱在前怀,她下意识的窝在那里,就像一只乖顺的猫儿,顾绍祯转过身,冲着白景道,“我们走了!”
锣鼓声由弱转强,周遭不断有人撒着花生栗子红枣,许多来凑热闹的孩子蹲在地上嘻嘻哈哈的捡拾,从屋檐下铺到院门口的红色锦缎,如同开到荼蘼的花,微风略过,树上的彩缎簌簌作响。
连日的阴雨天,好容易晴了半日,却也是雾沉沉的压着,一声盖过一声的炮仗锣鼓,从长街行至四方街,沿街两道都是出门观景的百姓。
相府嫡子,封爵赐婚,黄恩浩荡,一时所向披靡。
温良良在车里好容易缓过神来,两腮的胭脂微微晕出了光彩,她兀自挑开方巾,沿着那一晃一晃的帘角,依稀看出街上的繁华热闹。
顾绍祯便在前面,骑着高头骏马,身穿大红婚服,他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子,温良良垂下眸子,嘴角慢慢翘了起来。
顾淮卿坐在正堂上座,忽然望见前来观礼的宋昱琮,便忙起身迎了过去。
“殿下是...”
“本王过来为顾二公子主婚。”宋昱琮四下看了眼,顾淮卿也算没糊涂到头,这等场面,并未让苏郁居夫人席位。
只是那两个庶子庶女,正一脸愤懑的杵在两旁。
宋昱琮负手上前,坐在主婚人的位子上,又摆了摆手,道,“顾相不必多礼。”
他声音有些哑,言行却很是得体。
说话间,顾绍祯已经携了温良良步履从容的向着正堂走来。
这一瞬,所有伪装忽然没了力气,宋昱琮哽了喉,却依旧坐的身姿笔直,扶着把手的掌慢慢收成拳头,他抿起唇,涩意丛生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着两人,他们穿着大红婚服,手牵红色锦缎,天造地设。
他起身,清了清嗓音,温声道。
“本王在此,特做凭证,父皇有旨,封永宁侯夫人温氏为诰命夫人,永宁侯爵位世代承袭。愿你二人能永结同心,白发齐眉。”
他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紧接着,礼官以此行拜堂礼。
顾淮卿的脸简直要耷拉到地面,顾家几代爵位,唯独他没有获封,当着满堂人的面,宋昱琮又将圣意传达,这叫多少人看了热闹。
简直荒唐!
从正堂来到婚房,便有喜娘候在一旁,道,“请侯爷掀起夫人的锦帕。”
顾绍祯从盘中取了系秤,撩了袖口,他微微拱了腰,只从下面吹了口气,温良良蹙眉,正对上他笑的得意的面,不由白他一眼。
喜称挑下了方巾,喜娘高喊,“大吉大利。”
喜娘取了梳子,来到两人面前,将他们的发丝结成一缕,一边梳头发,一边喊,“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堂。”
最后,她用剪刀剪了两人的一小段头发,缠成一个结,放进悉心备好的香囊内。
温良良的手摸到床上的红枣栗子,方要挪开,便被人捏住了手指,顾绍祯只是短暂的握了片刻,便听喜娘又道。
“侯爷该去前厅照应了。”
顾绍祯扭头,忽然将脸凑到温良良面前,抵着她的鼻间快速亲了一下,“等我,洞房。”
☆、074
东院布置的十分喜庆, 单是重重灯火便好似上元节一般,红色的灯笼挂成一排,好似绯红的锦带, 漆黑的夜空被映照成了白昼, 明晃晃的, 到处都是人群攒动的喜庆动静。
温良良扶着凤冠,好容易来到镜前, 她往上抬了抬冠, 细嫩的额上已然压出几道红印, 春烟见了, 忙摆手, “小姐..夫人,你再等等, 一会儿姑爷来了,他给你摘冠。”
春烟不由分说,又往下压了压,温良良哎吆一声, 连同脖颈也悄悄的沉了进去。
“疼!”
“对了,夫人,这是方才三皇子给的贺礼,让我亲手交给你。”
春烟从锁好的柜中取出一个小匣子, 拿到桌上,却也不急着走,只是拿眼时不时瞥向温良良, 她也是好奇,匣子里究竟装的是何物。
温良良迟迟不动,春烟便也急了。
掌心覆在匣子上,啪嗒一声,是一颗莹润的琉璃珠。
温良良的脑中忽然想起多年前的一幕,那时宋昱琮从鸿胪寺去到温府,便是拿着这样的琉璃珠,又大又圆,珠心还有几丝斑斓的线。
温良良自是喜欢的不行,便与他央求,让他赠与自己。
宋昱琮哪里抵得过她的软磨硬泡,方一拿到琉璃珠,温良良便摆到阶上随手一弹,还没过新鲜劲,珠子便弹到了水池里。
温府的水池,又大又深,温良良为此伤心了几日。
.......
她取出琉璃珠,托在掌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