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那些人 之 残翅蝴蝶晓芸 （下）

头沉默了很久，然后就说她在上海和我，一方面确实是喜欢我，另一方面也有报复她老公的意思。现在回到家，看到老公，尤其是孩子，觉得心里面特别愧疚特别煎熬，她说她知道如果她继续和我聊QQ, 我们俩就会越陷越深，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要再联系了。我记得我当时一直问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她被我逼急了就问我真的有勇气和她这样一个已经当妈妈的人结婚吗？我们两个真的有未来吗？我被她问得说不出话，她听我在电话那头沉默，估计心里也过意不去，就让我记住她当时让我一直记着的那句话，就是她心里一直会有一个位置给我。

    没过多久我妈妈打电话来问我当时给我装修房子的那个装修公司负责人的联系方法，因为我知道晓芸买的我隔壁那个楼盘的房子已经交钥匙了，我就猜到应该是晓芸要装修那个新房子了，但是又不想直接来问我。在告诉我妈妈装修公司的联系方法以后，我给那个工头打了个电话，就说有个叫晓芸的很快会联系他，是我介绍她来的。那个工头一看是老客户介绍新客户，当然很高兴，我就请他和我保持联系。他估计是以为我想要找他要好处费，所以很理解地说等工程一开始就会请我吃个饭。

    没过多久那个工头打电话说晓芸那个房子已经开始装修了，女主人会经常过来查看进展，一般下午回呆在工地，大概呆到晚上7点收工以后。下班以后6点左右我就鼓起勇气跑到晓芸正在装修的新房，因为在装修，所以大门只是半掩着，我看到晓芸在客厅里和那个工头在谈事情，我的出现明显让她吃了一惊，神色很不自然。我和那个工头闲扯了几句说希望他认真做事，多给晓芸一些折扣之类的，我和工头说话期间我能感觉到晓芸的眼神一直在我身上，让我觉得非常不自在。幸好，没过多久那个工头收拾工具走了。

    我当时很想过去抱着她，但是我忍着没有动，也不知道说什么，就那么沉默地站着。晓芸首先打破沉默，说她找我妈妈要的这个装修公司的联系方法，因为她觉得还是不要打扰我比较好。然后她问我有没有找女朋友，说我妈好像有点着急了。我说我还是一个人。她就说我条件这么好，应该有小姑娘示好，要我扩大社交圈子，细心留意一下周围的人。我来见晓芸之前，设想过自己见了她会激动会失态，心里也有点期望看到她会激动，哪怕她骂我几句也好。可是没想到她这么平静，也恨自己就像一个木桩一样站着不说话。憋了半天我就说了一句，说我就来看看她好不好，装修如果需要帮忙可以找我。然后我就转身下楼了。晓芸也没反应过来，就这么看着我走了。下楼的时候我脑子很乱，就没有搭电梯，一级级台阶慢慢走下去。快到一楼的时候，晓芸已经坐电梯下来在楼梯间等我。她说她有话和我说，因为我家就在隔壁那个楼盘，走过去也就5分钟，所以我就说干脆去我家吧，我俩都没吃饭，可以请她尝尝我的手艺。我当时完全没有要和她上床的意思，因为我已经没抱希望了，就是单纯想找个不被打扰的地方吃饭聊天。晓芸应该是误解了，她很坚决地说还是在外面说吧，我立刻明白她误会了，我当时感觉自己过去这几个月默默地想她，强忍着不去打扰她，而在她心里，我仅仅是迷恋她的身体而已。当时的我，已经知道如何掩饰自己内心的痛苦，我就笑了笑说，我真的就是来看看你，没别的意思。你有难处我知道，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晓芸站在那里没说话，我记得那时候快到中秋节，月光很亮，她眼睛里面好像有泪光，当然也许我眼花了吧。

    晓芸就这样淡出了我的生活，她的情况我断断续续地从我妈妈那边有所了解，她的丈夫后来潜规则女下属，晓芸发现以后就和他分居了。当时晓芸在市里已经有2套房子，她就带着小学刚毕业的儿子搬到市里，一套房子自住，一套出租。她闲暇时候还会在家里办班收学生，教她们弹古筝。而我在晓芸搬到市里之前，就在苏州找到一份工作。我父母退休以后，就住在市里我那套海边的公寓里，和晓芸做了邻居。听说她前不久又买了一套房子，日子过得很好。我办移民出国以后，虽然回国探亲次数不少，但是从来没有再见过晓芸姐。也许人生就是这样，缘聚缘散，缘分没有了，哪怕见面都变成了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