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甘崇与柳心在凉亭中偶遇,而后‘杜明越’恰好赶到。看到心爱之人跟陌生男人独处,‘杜明越’怒火中烧,不听柳心解释就强上了柳心。恰巧甘崇回来找杯子,便发现了二人的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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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越开完会出来,看到小杨摊在沙发上一副人事不省的样子,有些好气又好笑。
“小杨、小杨?醒醒!——我媳妇呢?”他推了推张着嘴巴流口水的女人。
小杨女士七荤八素,虚着眼睛找不到方向,咕哝着:“杜、杜总监您您怎么跑我床上来了?”
杜明越无奈地摁了摁眉心,索性不再管她,从她身上扯下柳心的外套就开始四处找人。
大厅的人走了大半,偌大的房间除了此起彼伏的鼾声格外地寂静。杜明越连女厕所都进了,可就是没找到柳心,不由得有些担心。
恰在这时,他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从侧门外面走进来——不是甘崇又是谁?
杜明越急忙上前将人拦住,问道:“甘先生,请问您看见我夫人了吗?就是今天上午跟您一起坐车来的那位”
被拦住的男人显然有些心不在焉。杜明越连着问了好几声,甘崇才抬眼看他。
可当碰到他的眼神,杜明越顿时有种说不出来的不适感。
他仿佛在怜悯些什么,又仿佛在憎恶些什么,复杂的情绪翻涌在暗沉的眼底,最后却都熄灭在那双狭长漂亮的桃花眸里。
“那边的凉亭。”甘崇随手一指。
杜明越往那边一看,门后是黝黑黝黑的小径。他不再多说,连忙往那边赶去。
待人走后,甘崇失魂落魄的面容上,慢慢浮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世间种种都在一念之间,自许聪明之人往往会被假象蒙蔽双眼。有些人求而不得便心怀怨愤,有些人偏执极端以至错爱一生。走马观花八十年,因果报应世道轮回,答案早已自在人心,只是人心不愿相信,这就是答案。
柳心在‘杜明越’怀中醒来时,正好透过他的身体看到头顶皎洁的月亮。
清澈月光漏过树叶缝隙倾泻而下,恍惚间仿佛回到除夕那晚的竹林里。
虽然四肢酸疼,柳心还是挣扎着立起上半个身子。周身雾气缭绕水声迢迢,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我们这是在哪儿?”柳心问。
“在河里。”‘杜明越’答。
“为什么会在河里?”
“因为要逃追兵。”
“追兵是谁?”
“是我。”
柳心不觉笑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乱七八糟的
她箍着‘杜明越’的脖子往地上看。男人透明的腿浸没在及膝高的溪水中,月光下盈盈如玉。偶尔碰到一两只浅眠的小鱼儿,便鱼尾一动,迅速消失在黑暗里。他身后是簌簌林木和陡峭山石,幽深冥肃,静默森然,可柳心却觉得,此时好像梦中情景。
杜明越抱着柳心,泅行于清冷暗溪。身旁高大山石掩住了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呼唤声,只剩下晚睡的鹧鸪哑哑地叫着。
“老公。”柳心突然轻声道。
“嗯?”杜明越只是径自往前走,用脚试探着河底的路。
“两年前,是不是在这里发生过什么?”
杜明越闻言一愣,抱着柳心的手臂略略缩紧了些。
“你想多了。”
柳心笑了笑。她在杜明越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子靠上去,听见男人强壮的心跳,莫名一阵安心。
“没有就没有吧,我不是个聪明的,总是钝钝的让你操心。你放心,既然你不想让我跟甘崇来往,我便不跟他来往了,以后见了他,我躲着他便是。”
杜明越低头去看,女人甜美的侧颊靠在自己胸膛,长发落在水面上。斑驳月影洒在她的肩头,竟是那么瘦削脆弱。
他从来不愿意伤害她,但他总是在伤害她。
他总说相信她,可心里一点都放不下。
外人都说柳心找了个好丈夫,其实他知道——包容他、爱护他、纵容他的人,其实是柳心。
“嗯。”‘杜明越’应了声,在女人额头印下一吻。
第二天的行程很随意,也就爬爬山钓钓鱼。柳心昨天被‘杜明越’抱回房间之后就直接睡下了,后来也没有看到杜明越回来。醒来的时候枕边空无一人,她只好自己去跟大部队集合。
在集合的地点,柳心看到了小杨。她过去跟小杨搭话感谢昨天帮她挡酒,没想到小杨竟然感冒了。
“哎呀才一个晚上你怎么就感冒了?——我昨天不是把外套披在你身上了吗?”柳心一脸关切:“你等等,我这里有几颗感冒药,你赶快吃了!”
小杨同志一脸的生无可恋,耷拉着脑袋吸着鼻子:“算了,谢谢柳心姐,我还是回屋躺着吧,等会你帮我跟杜总监说一